這個案子幕後明顯有黑手,黑手還是衝着我來的。我內心比他還暴躁,一巴掌過去。
我倆在辦公室打了起來。
汪建的擒拿技巧是練過的,沒幾下,我被他扭着胳膊按在了牆上。
頭髮被抓的生疼。
胳膊像要被扭斷了一般。
臉貼在冰冷的瓷磚上,我用力掙扎,跪彎捱了一腳,單膝跪到了地上。
我暴躁的扭頭看過去,“你想死嗎?”
他再敢犟嘴,老子就弄死他!
只要他是個人,拿個細小的尖銳物往他頸動脈上一抹,就死了!
汪建觸碰到我的眼神,他瞳孔一縮,一個激靈鬆手。
我爬起來衝他兩耳光。
啪!啪!
汪建捱了兩耳光,強/壓着怒火,緊捏着拳頭忍了下來。
秦綺羅看我兩打架什麼也沒說,等我倆打完了,一個電話打出去,告我倆打架鬥毆,送我和汪建去關了禁閉。
在被關進去之前,汪建不甘心的凝視着秦綺羅。
秦綺羅眉頭緊鎖的說:“你做爲一個刑偵,看不出來嗎?他是膽小,但他怕的從來都不是人。”
“我不會放棄追你的!”
“我和你也不是一路人,你有大好的前程,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
汪建和我進了禁閉室。
禁閉室裏。
汪建像熱鍋上的螞蟻,情緒波動極大的走來走去。
他看我的眼神彷彿在說我一個勤雜工還敢跟他鬥?跟他搶女人,也不想想自個是什麼東西?
我坐靠在禁閉室的牀板角落,這個環境讓我冷靜了下來,有時間思考起了菜場案。
現場爲什麼要弄個紙紮,紙紮戴着我面具,放在屍體旁邊是爲了什麼?
之前屍體朝我的那一撲,是巧合,還是屍體本來要撲的就是我?
我懷疑屍體要殺的就是我。原因就是現場放了那個紙紮。
這種懷疑是沒有任何科學邏輯可言的。還有老家的棺材,那個發黴的小人偶,寫着我生辰,滿腦的針。我飽受感冒和偏頭疼折/磨的過去。
到底是誰?誰他媽/的要害我?
陣陣恐慌從內心滋生出來,我低頭瞄了一眼走來走去的汪建,“別走來走去了,走的我心煩。”
汪建鋒利的眼神看過來。
我瞄了他一眼,又低着了頭。
汪建強/壓着怒火不走了,坐到禁閉室牆角另一個角落,警惕的防備着我。警惕的跟尼瑪防備殺人犯似的。
我緊抱着膝蓋,捲縮成了一團。
關到了晚上十點多鐘,鐵門被敲響。
門上的窗口打開,局裏一哥和秦綺羅站在外面。
“柳局,秦處,我知道錯了。”
汪建一下彈起來,跑到小窗口,立正站好,態度極好。
我坐在禁閉室裏頭,聽到局裏一哥在外面嚴厲的呵斥:“打架?沒有你汪建,明天的太陽照樣升起。這一次口頭警告,關一晚禁閉。再有下次,你也別幹刑偵了。”
禁閉室的門打開,秦綺羅板着臉對我說:“跟我走。”
我低着頭,走向門口。
汪建一下攔住了我的去路,“憑什麼他能走?”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們倆一樣嗎?他是外編人員。你正職在身,你動手跟他打架?還先動手?”一哥恨鐵不成鋼的訓斥了汪建一頓。
禁閉室關上。
我跟着秦綺羅來到一哥辦公室,路上秦綺羅告訴我,又死人了。
來到一哥辦公室。
秦綺羅給我看了新案發現場的監控。
監控顯示,九點零三分。也就是商場臨近下班的時間,一個保潔阿姨在掃商場廁所,巡查的樓管女經理,去上洗手間,出來看到洗手檯的地上有水/漬。
女經理因此訓斥了保潔阿姨一頓。
保潔阿姨挨訓後,坐電梯,下到了地下倉庫,碰到了一個穿長款羽絨服,戴着衣服帽子,口罩和手套的人。
那人一米八左右的個頭,看不清是誰?
那人給了保潔阿姨一個朔料袋,不曉得跟保潔阿姨說了什麼。保潔阿姨提着朔料袋,上樓。
保潔阿姨找到那個樓管女經理,從朔料袋拿出一把釘錘。
在背後朝樓管經理的後腦勺,就是幾釘錘。
樓管女經理在商場走道/上,當場倒地身亡。
保潔阿姨又從朔料袋,拿出了一個人/皮面具,戴在了自己臉上。
又掏出了一枚棺材釘,抵在女經理心口,提着錘子,釘了下去。
釘完了,保潔阿姨就坐在屍體旁邊,直到刑偵到場被抓。
給保潔阿姨袋子的那個人,經過分析排查,很快就抓到了,就是商場保安經理。
秦綺羅講解完監控,“事情就是這樣,案子好像都破了。但紙紮哪來的?面具哪來的?棺材釘哪來的?這都是疑惑。”秦綺羅沉了一大口氣,“還有兇案會不會再發生?”
我看着幾段監控,聽着講解,瞳孔越來越大。因爲保潔阿姨戴的人/皮面具,還是我的臉。
激動的搶過秦綺羅的手機,蹲在地上,仔細的看起了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