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說:“以爲對秦綺羅的瞭解,她沒把我和六子都抓起來,那是你們a1只涉及兇殺案。不死人,跟她沒關係。就像老虎是不抓老鼠一樣,但你讓老虎拉攏老鼠,那絕對不可能。你拉攏我,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對。”
“那你膽子不小啊!不怕秦綺羅知道了,把你踢出a1?”
“你都說了不死人,跟她沒關係。”
“你一個開靈車的臨時工,憑什麼來拉攏我?”
玫瑰停下腳步,轉身朝我看過來。
我迎着她的目光,彼此對視了幾秒,玫瑰搖了搖頭說:“你的眼神太坦然了,不心虛,也不自信,壓根不像二十幾歲的人,倒像一個看破了紅塵的老僧。”
“老僧會這樣嗎?”我往前一步,攔腰摟住她,把她給拉了過來。
玫瑰仰面推着我的肩膀,又拿手搬着我摟她的手腕。
我用力摟了一下她,腰往前挺了停,她該感受到的東西應該感受到了,我問:“還是老僧嗎?”
我說話的熱氣,吐在她臉上。
她把臉偏到一旁說:“你不是要送我手機嗎?該去拿充電器了。”
我慢慢鬆手,扶着她站穩。
隨便聊着一些閒話,從一個路口走出棚戶區。
我開來的皮卡,停在旁邊一家賓館旁邊。
走到皮卡跟前,我打開皮卡,從車裏拿出了手機包裝。
玫瑰看了一眼皮卡,又看了看手機包裝,伸手接過說:“那姐姐就聽你的,把舊手機給扔了,拿這款最新的手機到外面顯擺了。”
“別惹太大的麻煩。小麻煩,我很樂意幫你擺平。”
“男人啊,都一樣。喜歡女人在外面惹了麻煩,彰顯自己的本事。又害怕女人惹到了超出自己能耐的麻煩。”玫瑰一聲譏諷。
我瞅着皮卡說:“這車,你認出來了吧?”
玫瑰嗯了一聲說:“楚老闆的坐騎。”
“所以我不單是靠秦家,不是嗎?”我笑呵呵的說:“你放心去顯擺好了,捅破不了天。”
“姐姐可不是二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姐姐我三十五了。我真要惹了你解決不了的麻煩,我怕你會第一個把我扔出去頂包的吧?”
“所以聰明的女人,不論年紀都討男人稀罕!”我瞅了一眼旁邊的燒烤店,又說:“這都出來了,要不去喫點東西?”
“行,看到你送姐手機的份上,我請你喫烤串。”玫瑰爽快的走向了燒烤店。
忙碌的老闆一看到玫瑰,便熱情的招呼:“馮總,喫點什麼?”
“一百串烤羊肉,牛板筋也來二十串,雞爪也來二十串,再來兩羊腰子。”玫瑰輕車熟路的點了東西。
一旁的老闆娘臉上都快笑出了花。
老闆娘又介紹了一個肋骨,說新鮮的。
玫瑰說:“那來五根。”
老闆娘算好賬,玫瑰給了錢說:“先烤好二十串羊肉串,兩個腰子,送到501。”
點好了東西,我跟着玫瑰走到旁邊的賓館門口。
玫瑰自顧的介紹:“這賓館喬琅,六子,我都有持股。還有這條街上六家桑拿,管的嚴的時候就是正規按摩,不嚴的時候……也就那麼點事了。”
我聽的是一愣一愣的,想想也對,人口三萬多的棚戶區。三萬多人盤在這兒,不就是地頭蛇?
我跟着玫瑰走進賓館。
玫瑰到前頭拿了門卡,衝前臺說:“這是陳工,以後他過來可以拿我的卡。”
“好的,馮總。”前臺答應一聲,看了我兩眼,好像是要記住我的長相,免得忘記了。
我跟着玫瑰走進電梯。
玫瑰兩腿交叉,歪靠在電梯壁上,笑眯眯的反問:“棚戶區有什麼不好?雖然沒有商海沉浮的驚心動魄,也沒有天地驚變的大起大落,但有市井小人的爾虞我詐,出不了大事,又把餘生打發了,何樂而不爲?”
“似乎你纔像一個老僧。”
“不,老僧談不上,我最多是一個好男色的女尼。”
叮咚一聲。
電梯來到五樓。
玫瑰刷開501的房門。
打開燈。
房門對着一個磨砂玻璃的大洗手間。
洗手間門開着,裏面一排衣架掛着幾套性/感的內/衣。
看着跟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玫瑰過去拉上洗手間的門說:“這房間不外租,就是我和百合茉莉平常住的。”
我跟着走進房門,很寬敞的一個房間。
洗手間過去,兩張大牀,再往前是一個麻將桌。
牀對面是大電視機,以及一張書桌。
擺設簡單,不擁擠,也不空曠,看起來很舒服。
玫瑰脫下皮裘,往一個椅子上一搭說:“百合和茉莉,都跟我是一個村裏出來的。你幫我找到她們,以後我都聽你了。”
“這種事情沒有誰能打包票。”
“反正我的要求是這個要求,我把她們倆帶了出來,就要把她們倆活着帶回去。不然,我也沒臉回去了。”玫瑰坐到書桌邊,蹬松兩隻高跟鞋,翹着二郎腿,拿腳指頭挑着一個鞋子,在那兒顛着。
精美的保溫褲/襪,紋路看起來就像皮膚一樣,勾勒的小腿筆直細長。
腳丫子也長的挺秀氣。
最要命的是她這動作,一點也不做作,魅惑又自然。
我眼饞的從腳往上掃視了她一遍說:“你這是在挑/逗我嗎?”
“不,我這是在施展魔法!”她踩上鞋子站穩,走到麻將機那邊,瞅着靠在牆邊的桌面說:“幫忙擡一下,待會好喫東西。”
我走過去跟她一起把桌面擡起來,蓋在麻將機上。
她拉開一個椅子坐下,我跟着坐到了對面。
她散開盤在腦後的頭髮,弄散了,手當梳子用,溫柔的弄成了披肩的波浪說:“你不像一個膽小的男人啊!”
“你是在暗示我主動做點什麼嗎?”我心跳的速度其實極快,但像這種三十五六歲,又有社會經歷的美女,我更喜歡慢慢的看,把彼此都弄得心癢癢的,更過癮。
玫瑰吹了一下她精緻的指甲殼,彈着細長的手指說:“你想多了,我十六歲出來打工,十九歲混跡夜場賣酒,到現在有十六年了。剛開始是爲了吸引客戶,後來就成爲習慣了。反正我收了你給的手機,你不做點什麼是你喫虧。”
“我情願在你這兒喫虧。”我往椅子上一靠,笑着說:“那咱們就聊聊天。咱們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行,你年紀輕輕怎麼就開靈車了?”玫瑰好奇的看着我。
我說:“我爸就是開靈車的,我在上京混不下去了,就回來混飯吃了。你第一次接客多大?”
玫瑰慍怒的眼一瞪,沒好氣的說:“二十三。你出錢找女人,是幾歲?”
“我就沒出錢找過女人,就算送你手機,也是因爲a1辦案,需要線索,跟你打個關係而已。建立在這個前提上,如果有幸成爲馮姐姐裙下之臣那就更好了!!”我拍了個馬屁,看她怒意消減,隨後問:“你喜歡溫柔的男人,還是粗暴的?”
“看對象是誰,也看環境和我當時的感覺。”玫瑰緊憋着呼吸,突然問:“世上真的有鬼嗎?茉莉和百合爲什麼會離奇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