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系統:有。]
沒有吧!
你別疑神疑鬼的,年紀不大,玩得還挺花,反派這不是挺正常的嘛!
姜沉魚轉頭瞥了姜堰一眼,發現他正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跟以前一樣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系統,反派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吧?
[系統:宿主請放心!系統已經對反派的生命值進行了檢測,確認無誤。]
你確定?
面對系統的保證,姜沉魚嘴角一抽,她可不敢信,之前黑化值的事兒,就是因爲她太相信系統了,導致現在反派的黑化值居高不下。
[系統:宿主,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
還不是因爲你有前科!
姜沉魚理直氣壯,明明自己有錯在先,居然還不允許別人質疑一下了,反派剛纔都吐血了,你現在告訴我,反派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你問你自己,你信嗎?
[系統:……]
正說着,小夥計領着大夫就來了。
幾人一照面,姜沉魚直呼好傢伙,敢情這大夫還是自己的老熟人,對方也認出了她,既激動又驚喜,“姑娘,怎麼是你呀?”
“李大夫。”姜沉魚彆扭地打了個招呼。
“誒!”
李大夫也是自來熟,瞥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姜堰,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誒?你這小情郎又怎麼了?”
“咳咳……”
小夥計猛烈地咳嗽起來,憋紅了整張臉,姜沉魚站在一旁,尷尬到腳趾抓地,咬牙切齒地說:“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他是我兄長,不是我情郎!”
“哦——”
李大夫看了一眼小夥計,頓時心領神會,有外人在,不方便,趕緊點頭順着她的話往下說,“是是是,是兄長不是情郎,是老夫糊塗了,哈哈哈……”
說完,還不忘朝着姜沉魚眨眨眼,更加引人遐想,真是越描越黑,越有理越說不清,姜堰看着兩人互動,不禁勾了勾脣。
“主子,這位是咱們未來的主母嗎?”
“……”
姜堰不吭聲,姜沉魚正要解釋,他便適時得咳嗽了起來,幾乎要把肺咳出來似的,聽上去十分嚴重,嚇得姜沉魚把解釋的話拋在腦後,趕緊上前替他順氣。
“李大夫,你快,快給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誒誒,請郎君伸手,讓老夫把把脈。”李大夫取出脈枕,墊在姜堰的手腕下面,看着他血跡斑斑的衣袖,不由得皺眉,看樣子是傷得不輕。
可是……
當他的手搭在脈上的時候,卻發現這位小郎君卻只是虧了一些氣血罷了,這是怎麼回事呢?他看了看姜沉魚,又看了看姜堰,只見姜堰朝着自己搖搖頭,使了一個眼色,老頭兒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小兩口之間的小情趣,那自己可就不好戳破了,得把小郎君的病說得嚴重些,但又不能說得太難治。
他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大夫!
妙手回春,懸壺濟世,名流千古……
“哎……”
大夫一嘆氣,姜沉魚的心就跟着一緊,生怕來個病危通知書,那她可受不了,“大夫,你別光嘆氣,倒是說說病情呀!”
“這……哎……”
李大夫取回脈枕,不住的搖頭,看着姜沉魚着急,心裏不由發笑,還說不是小情郎,看給這姑娘急的。
“小郎君這身子,氣血兩虧,傷勢不輕啊!”
“那還有救嗎?”
“救治是不難,難得的是藥引子,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李大夫吊足了胃口,慢慢悠悠地說,“哎,太難得了,依我看,還是算了吧!”
“不行!”
姜沉魚一拍桌子,“人命關天,怎麼能這麼算了呢!大夫,你說,到底是什麼藥引子,去哪裏可以找到?”
“這藥引名叫鬼淺草,生長在極其陰寒潮溼之地,一定要風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地方,而且規避三光,日光,月光,星光,可卻要長在戶外,而不是屋內。”李大夫搖着頭說道。
“真有這個東西嘛?”
說得這麼玄乎,姜沉魚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有這麼個東西存在了,李大夫把臉一板,微慍,“怎麼沒有!”
“那要上哪兒去找呢?”姜沉魚着急地問。
“這我哪兒不知道!”
李大夫看了姜堰一眼,小郎君,這可是個單獨相處的好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老夫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姜堰微愣,到底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老頭兒的用意了,眸光閃爍,眼波流轉,思忖了片刻,開口道:“我倒是知道何處能尋到。”
“哪兒?”
“東街一處廢棄的老宅。”他說。
“……”
此話一出,屋裏就安靜下來了。
小夥計的表情有些怪異,接到姜堰的刀眼,也不敢吱聲。
李大夫則欲言又止,張了張嘴,又看了看姜堰,心說這年輕人可真會玩,約會還跑去鬧鬼的宅子,不怕把小媳婦兒玩丟了嗎?
“有什麼不對嗎?”
“姑娘,你不知道嗎?”李大夫神神祕祕地問。
“知道什麼?”
“那裏鬧鬼!”
李大夫害怕地縮縮脖子,放下手裏的筆,將藥方遞到小夥計的手裏,“按照這個方子抓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每日一次,服用一個月就行了,如果有藥引子的話,最後半刻鐘放最好。”
“喏!”
小夥計壓根沒有聽進去,轉手就把藥方給了姜沉魚,“我們都不在主子的身邊伺候,煎藥這種事兒,還得勞煩姑娘了。”
“哦。”
姜沉魚接過方子,看了兩眼,雖然沒有看懂,但是樣子還要裝一裝的,總不能讓人看出來她不識字吧!
也不能說全部認識,就是繁體字跟簡體字還是有區別的,讀上去挺費勁兒。
“既然如此,那老夫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姜沉魚順嘴一說,壓根都沒起身,小夥計也靠在窗臺上,翹着二郎腿,一點兒當下人的自覺都沒有。
“喂,你不去送送嗎?”她問。
“不送。”
“你不是夥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