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黑化+2,當前黑化值98%。
玩的就是個心跳,姜沉魚無力望天,好不容易降下來黑化值,又蹭蹭地往上漲,系統,你確定這個任務叫拯救反派,不是叫搞宿主心態嗎?
[系統:宿主,你在質疑我們的專業性。]
好吧!
當我沒說。
當務之急就是把反派哄好,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在屋外兜了兩圈,又不想回去,忽然看到一根雜草跟李老頭描述的鬼淺草十分相像,她趕緊上前去查看。
這不會就是鬼淺草吧!
她拔了一根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招呼姜堰。
“姜堰!”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帶着那麼一點兒雀躍,黑衣人飛快地隱回暗處,姜堰快步出屋,看着姜沉魚正朝着自己奔來。
“姜堰,姜堰!”
“慢點。”
“你看這是不是就是鬼淺草?”姜沉魚興高采烈地說,“葉子碧綠如芹菜,身條抽長像秸稈,還有這花,花瓣上帶着小絨毛,這是不是就是鬼淺草?”
“……”
姜堰輕輕頷首,得到了肯定,姜沉魚越發地高興了,“快快快,跟我走,我們多采一點,回去就可以入藥了。”
“藥?”
“昂,咱們來這兒不就是爲了藥引子嗎?你以爲是來觀光旅遊的嘛?”姜沉魚沒好氣地說,瞪了他一眼,拽着他就往前走。
“你不怕我嗎?”
“……”
姜沉魚翻白眼,自己剛剛做好心理建設,暫時把剛纔的畫面給忘了,他爲啥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造孽啊!
“怕,我爲什麼要怕你呀?!”姜沉魚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我剛纔就是生理反應,屋裏的肉腥氣實在是太重了,我聞不了那個。”
“嗯。”
姜堰眼眸一亮,低頭看着她拽着自己的衣角,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他勾了勾嘴角,看樣子自己是賭對了。
她還是心軟,他也就是利用了她的心軟,讓她捨不得放開他的手。
滴!
反派黑化-1,當前黑化值97%。
[系統:請宿主再接再厲!]
知道了!
姜沉魚很想罷工,但是她不想死,只能忍着,擡頭看了一眼反派的下巴頦,上面爬滿了青蔥的鬍渣,性感的喉結,是不是的滾動一下。
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不語,姜沉魚可不敢多嘴了,反派黑化值的上升空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她就是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回到關雎院。
秋月還在軟榻上睡着,姜沉魚脫了外衫爬進溫暖的被窩,卻怎麼都睡不着,她不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奉行的也是既來之則安之的行事準則。
哪怕遇上穿書這種事,她也聽安之若素的,可今天姜堰說的那些事讓她有些心慌,書裏的每一個角色都是有血肉的,他們會老會死,會受傷,會流血……
對於他們來說這不是一場遊戲,而是一段人生。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有一點吊兒郎當的話,那麼現在多少有些鄭重其事起來,把這段經歷也當做是姜沉魚這個角色的一生來活。
[系統:宿主,你終於長大了,我很欣慰!]
滾!
幾天以後,姜堰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姜沉魚終於可以再次踏上回家之路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姜舒偏要來摻和一腳。
“哼!”姜舒依舊甩了一個大鼻孔過來,昂着頭說,“我又不是來送你的,要不是雁兒求了老太太要去那家瞧瞧,你以爲本少爺會屈尊降貴和你一道兒走嗎?”
“喲呵!”
姜沉魚翻了一個白眼兒,自己還沒嫌棄他,他到底把自己的位置擺得挺正啊,“姜落雁也要一起去?”
“哼!”
“……”
姜沉魚心裏不舒服,但是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她看了一眼姜堰,“小堂兄,要不咱們先走吧!我看二姑娘還要些時候。”
“等等!”
姜舒一把攔住姜沉魚的去路,“你要走就走,但是馬車留下,府裏現在閒着的馬車就這一輛了,當然是要給雁兒用的,定遠侯府的馬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
“……”
馬車!
誰稀罕啊!
顛得老孃屁股疼,送她她還不稀罕呢,姜沉魚冷笑一聲,“堂堂一個定遠侯府,連一輛像樣的馬車都沒有,還好意思說,切!”
姜堰一擡手,吹了一聲口哨,遠處巷子口便有人架着一輛馬車停在了定遠侯府門前,姜沉魚驚詫地看了他一眼,“這……”
“僱的。”
“誒?”
這麼巧的嗎?
姜沉魚多少有點不信了,這馬車簡直是太豪了,反派不是小可憐嗎?怎麼會有錢僱馬車,錦緞自作的車罩,琉璃串珠的鏈子,兩盞小紅燈籠掛在簾子旁邊,那白馬也絕不是凡品,通體雪白,四肢孔武有力,走路都是昂着頭的。
上了馬車,裏頭的裝潢更是精雕細琢,江南來的雲錦,四川來的案几,素味齋的糕點,玲瓏坊的坐墊……
可真會享受啊!
“租這馬車可不老少錢吧!”
“不知道。”
姜堰扶着她坐好,自己便下了馬車,騎着馬跟在旁邊,正巧這時,姜落雁從裏頭出來,看見這馬車,以爲是姜舒替自己準備的。
二話沒說,便踩着矮凳就要上馬車,卻被秋月一把攔住,“二姑娘,您這是做什麼?”
“你瞎了嗎?”
姜落雁本就在母親那裏吃了一頓排頭,現在還沒消氣呢,又被秋月這麼一攔,心裏更是窩火,也顧不上平日裏的端莊,難聽話脫口而出。
“這是我家姑娘的馬車,您的在那兒呢!”
秋月指了指一旁的破落馬車,看着外面還不錯,可裏面早就破舊不堪了,侯府也懶得換,有一輛兩輛能撐場面也就行了,其他的壓根就沒錢維護。
很不巧,這輛馬車就是那些不維護的,坐在裏頭還漏風的舊馬車。
姜落雁一聽,臉就掉下來,怒道:“這侯府的馬車,現在也都開始分你我了嗎?我可沒聽說,還有馬車是我不能上的。”
姜沉魚在裏頭聽着,不由得嗤笑,這姜落雁還真是狂妄,以爲自己是個重生女主就了不起了嗎?
“喲,瞧二姑娘這話說的。”姜沉魚冷笑道,“我這馬車二姑娘還真就上不了了,俗話說什麼鍋配什麼蓋,您呀也就配坐那輛,車伕我們走!”
說完,秋月將矮凳一收,車伕高喊一聲駕,馬車就叮叮噹噹地走開了。
只留着姜落雁尷尬地站在原地,恨得牙癢癢,姜沉魚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千萬別落在我手裏,到時候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