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做得出來，還怕別人怎麼想你嗎？”姜落雁挑釁道。
“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不打擾了。”姜沉魚福了福身子，懶得去跟這兩個有啥大病的人爭辯，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這麼着急走呀，妹妹不會是心虛了吧！”
“……”
心虛你妹！
老孃啥都沒有做，哪兒來的心虛，簡直不可理喻，姜落雁不會有什麼妄想症吧，這毛病一百塊都治不好。
“你吖要是有病，能不能吃了藥再出來，不然你這樣，別人會困擾。”姜沉魚回懟道，“說了是偶遇偶遇，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可惜了，我不會獸語，要不然你花點錢請個翻譯，都特麼給我整樂了。”
“你！”
“你什麼你，我看你們挺般配的，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請恕我不能奉陪，因爲我有腦子！”姜沉魚這嘴就跟開啓了某項特殊的吐槽技能一樣，連大氣兒都不帶喘的。
“……”
二皇子站在這兒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的喜愛之情愈發的濃烈，姜落雁見狀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把姜沉魚給撕了。
“告辭！”
說完，扭頭就走，也不管身後這兩人是怎麼想的，哪怕是掉腦袋，老孃也要站着生，給你們一點兒面子，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走出老遠，正巧碰上了匆匆趕來的秋月。
“姑娘？”
“嗯。”
“您這是怎麼了？”秋月見她臉色不好，似乎是在跟誰置氣，“是有人惹您生氣了嗎？告訴四少爺，他一定會爲您出氣的。”
“我爲什麼非得告訴他呀！”
“因爲四少爺關心您呀！”秋月趕緊找個說辭，爲自己辯解，姜沉魚挑眉，心說這個丫頭這段時間一直怪怪的，時不時的就在自己耳邊說姜堰的好話，難道是被人給收買了？
不對，被收買也不至於做的這麼明顯！
不對勁——
阿武？！
“秋月，你不會是爲了去偏院見阿武吧？”姜沉魚一句話就戳穿了她的小心思，秋月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呀，姑娘，您說的什麼呀！”
“你說呢？”
“咱們再說誰惹您生氣的事兒，您怎麼扯到阿武這裏來了！”秋月嬌羞地低着頭，正眼都不敢看她，姜沉魚頓時就明白了。
看樣子是女大不中留了，這小妮子是紅鸞星動，有了心上人了，怪不得自己這個主子都成了工具人，成爲她去見心上人的藉口了。
“嘖嘖嘖！”
姜沉魚嘖嘴，“我信你個鬼，呵，女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既然你不想見阿武，那以後去偏院送東西，就讓新來那個……那個誰來着？”
“明月。”
“哦，對，讓明月去，你呀就算了吧！反正你也不稀罕人家。”姜沉魚故意這麼說，看着秋月着急的模樣，心裏不禁樂開了花。
“姑娘！”
“怎麼？”
“奴婢想去的。”秋月支支吾吾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姜沉魚笑了，“你呀！害羞什麼，我又沒說不同意，我看阿武不錯，跟他那個哥哥不一樣，爲人老實，做事也踏實，挺好的，眼光不錯。”
“是挺好的，對我也……”
姜沉魚趕緊心裏一酸，擺了擺手，“求你了，不要用狗糧往我臉上拍了，我實在是喫不下了，以後呀你多注意着點，讓明月多往我跟前伺候着。”
“姑娘，您不要我了嗎？”
“呀，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想說你早晚是要嫁人的，以後你不在的時候，讓明月替你一陣兒。”姜沉魚安撫道。
秋月這才放下心來，小聲地說：“奴婢觀察過了，這個明月話不多，也不會多管閒事，不多問瞎打聽，奴婢瞧着不錯，做事也麻利，待人接物不卑不亢，是個好丫頭！”
“嗯。”
姜沉魚點點頭，確實不錯，手還靈巧，梳的髮髻自己也很喜歡，很有眼力見，不過看她的身段步履輕盈，似乎是會武功的，這個還得好好問問來歷。
“走，回去了。”
“誒？”秋月微愣，忍不住問，“您不去大房看熱鬧了？”
“看什麼看，本姑娘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呢！一會兒你去把明月給我叫到屋裏來。”姜沉魚吩咐道，要留在身邊的人，自然要好好問問，在找人好好查查，“上回讓阿武查的明月的身世，放哪兒了？”
“在您妝匣的第二層的抽屜裏。”
“哦。”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回到了關雎院，沒看成熱鬧固然失落，但是也算是給姜成找了點事兒做，免得他出來找姜堰的麻煩。
一進院門，就看到明月拿着笤帚在掃院子，見到姜沉魚回來了，趕忙行了一個禮，低聲喚了一聲姑娘，姜沉魚微微頷首，“手裏的活兒放一放，道屋裏說話。”
“是。”
明月放下笤帚，跟在秋月的身後，依舊是低着頭，很規矩的模樣，也不做聲，進了屋子也是站在一旁，沒有姜沉魚的指示便沒有動作。
“你叫明月？本名？”
“是。”
明月乖巧地回答，“奴婢本家姓林，本名林明月。”
“哦。”
姜沉魚取出之前查到的資料，確實原來叫林明月，家裏原來是做生意的，沒想到生意不景氣，家道中落了，只能賣到府裏來當丫鬟。
看來應該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要不然侯府這個門檻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得來的。
“你會功夫？”
“是。”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學了功夫的？”姜沉魚狐疑地問，功夫也不是這麼容易學的，誰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哪裏捨得從小練武，這個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喫的。
“家中原來是開鏢局的，爹爹走鏢被殺，打個不成器，我一個女子撐不起門楣，便賣身葬父當了丫鬟。”明月將一早就編好的說辭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鏢局呀！”
姜沉魚點點頭，那麼這就合理了，一個從小長在武學世家的姑娘，會點功夫也不足爲奇，又隨意問了幾個問題，便讓明月以後貼身伺候，算是姜沉魚身邊的實習大丫鬟了。
是夜，月光被縷縷薄雲遮蔽，一個輕盈纖細的身影從關雎院的側門翻牆而出，朝着東南角的方向而去，推門而入猶如無人之境。
“四九？”
“我現在叫明月。”
“哦，是是是，明月姐姐……”阿武吐了吐舌頭，把人讓進了姜堰的屋子，明月一進門便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屬下見過主子！”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