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會信守諾言,絕不打擾。”周文雅抹乾眼淚,朝着姜堰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姜堰不禁挑眉,這位周姑娘身上倒還是有一點可取之處,那就是這份斷然的乾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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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嗎?”
“還沒有。”
姜沉魚揪着自己的頭髮,拿在手裏揉來揉去,眼巴巴地望着門口,說好了回來陪她吃藥,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姜堰就是個大騙子!
呵,男人!
在心裏已經把姜堰罵了個狗血噴頭,什麼滿嘴跑火車,說話不算數都是輕的,狠起來連自己都罵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又聽見她問:“怎麼還不回來……”
“哈哈……”
明月捂嘴偷笑,看着自家姑娘都快成一塊望夫石了,“從前也沒見姑娘這麼粘人,怎麼病了反倒變成粘人精了。”
“誰說我粘你家主子了。”
“那你這一遍一遍的,眼巴巴地盼着主子回來做什麼?”明月調侃道,一下就把她的心思戳穿了,姜沉魚臉上一陣發燙,“我……這個……他……哎呀,好你個明月,你敢取笑我!”
“哪裏是取笑,奴婢說的可是實話。”
“我粘他怎麼了,他是我夫君,我不粘他還粘着旁人不成?若是我粘着廿一,怕是某些人那醋都喝了好幾缸子了。再說了誰讓你家主子長得好看呢!”
姜沉魚厚着臉皮,胡說八道起來,“他那臉就是我的藥引子,我見不着他,這藥就喝不下去,怎麼着?你羨慕呀!”
“哈哈哈……”
一聽這話,明月笑得更歡了,朝着窗外努了努嘴,“姑娘,您瞧,您的藥引子來了,奴婢這就給您取藥去!哈哈哈……”
姜堰靠在門框上,眼中含笑,戲謔地瞧着她。
“哎呀!”
姜沉魚滿面嬌羞,拉過被子,將自己埋了進去,露出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頭頂,姜堰慢慢悠悠地走過去,扯了扯被角,柔聲道:“出來,別悶壞了。”
“我不!”
“阿魚~~~”
“嗯~~~~”
姜沉魚哼哼唧唧地不肯出來,明月端來了藥,也不做停留,趕忙出去,順道還把門帶上了,免得人一多,她家姑娘可要羞過去了。
“乖,聽話!”
“明月欺負我!”姜沉魚掀開被子就告狀,全然忘記方纔是自己胡說八道來着,沒臉沒皮地說他是自己的藥引子。
“好好好,回頭教訓她。”
“罰她!”
“好。”
“但是也別罰狠了,回頭還得來我跟前伺候呢!”姜沉魚又補了一句,接過姜堰手中藥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我一會兒再喝。”
“嗯?”
“喝喝喝。”
姜沉魚提鼻子聞了聞,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我想要你餵我喝!嘿嘿……”
“給我!”
姜堰接過碗,遞到她的脣邊,“藥引子親手餵你,趕緊喝了,喝藥病才能好,回頭再讓薛老頭過來給你瞧瞧,我才放心。”
姜沉魚嫌棄地別過頭,侷促地搓搓手,用手指碰了碰姜堰的脣,害羞地低下頭,細若蚊聲地說:“我要你昨天的那種喂法!”
“什麼?”
“我說我要你昨天的那種喂法!”姜沉魚又小聲的重複了一遍,姜堰假裝沒聽見,一臉狐疑地看着她,姜沉魚皺了皺眉,暗罵這個男人壞心眼。
她飛快起身,在他脣上啄了一口,“我要你這樣餵我,不然我不喝,太苦了!”
“呵呵!”
姜堰勾脣一笑,眼中迸發出奇異的光彩,將藥碗遞到自己嘴邊,輕抿了一口,慢慢附身湊到姜沉魚的面前,親上那軟糯的紅脣,慢慢地碾磨,將藥一點點的送進她的口中。
一吻結束,姜沉魚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可姜堰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笑眯眯地又喝了一口,還沒等她拒絕,就又親上來了。
藥一口口的喂,不知道到底是誰得了便宜。
只知道姜沉魚最後累的癱軟在姜堰的懷裏,惡狠狠地瞪着他,“我是讓你喂藥,不是要餵你,你……你真是壞透了。”
“我壞?”
“你壞!”
“可是,我明明記得方纔是娘子欽點了爲夫用這種方式給你喂藥的呀!”姜堰壞心眼地提醒,可滿臉都是饜足的模樣。
“昨天你是一口,一口喂完的。”姜沉魚還在強調昨天他喂藥,一口悶的事兒,“今天,今天你一小口一小口的喂,這能一樣嘛?”
“哈哈哈……”
姜堰放聲大笑,低啞的笑聲從胸腔裏傳來,震得姜沉魚耳朵發癢,“你還笑,分明是你佔我便宜,呸,男人!”
“娘子,爲夫這個藥引子,可還可心呀?”
“嘖,還不錯吧!”
姜沉魚佯裝挑剔,忍不住評價兩句,不過說實話,姜堰的吻技確實不賴,但是她還是得評價兩句,不然顯得咱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過嘛,喂藥終歸是喂藥,其他倒也沒嚐出什麼來。”
“這樣啊!~~~”
“嗯哼!”
“那不如……”
姜堰翻身上來,將姜沉魚攬入懷中,正準備落下深情一吻,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還有廿一的聲音。
“主子,屬下有要事求見。”
“什麼事?”
姜堰不悅地問,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能耳鬢廝磨一番,卻被人打攪了,着實叫人高興不起來,廿一也是個聰明人,一聽他這麼問,便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可自己要稟告的也是要緊事兒,只好硬着頭皮說:“廟會的主謀查到了。”
“進來。”
姜堰整理了一下衣衫,姜沉魚也披着斗篷下了牀,坐在貴妃榻上,可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逝,一看便知道二人方纔在做什麼。
廿一快步進門,躬身行禮,“屬下見過主子,主母。”
“說吧!”
“您讓屬下查的事兒,有眉目了,咱們抓到了一個那日在廟會上製造混亂的街溜子,從他的嘴裏問出了一個混混頭子,叫阿達。屬下已經查過了,是二皇子府裏的人,算是個侍衛護院,原先也是街邊混的地痞。”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