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哥哥別黑化 >第470章 接着往下看
    樓上的兩人膩歪了一陣,注意力便又被樓下鬧哄哄的情景給吸引了,姜沉魚微微傾身,朝着外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錦袍,腳踩登高靴的年輕男子撥開人羣走了過來。

    “父親,這是在做什麼?”

    “不過是件小事罷了,你今日沐休,趕緊進去歇着吧!”杜如山看了兒子一眼,再看白如霜,心中卻隱隱不安起來。

    這兩人面容之間當真有幾分相似,難道說……

    將目光投向白珍珠,只見白珍珠正一臉無辜,好奇地打量着白如霜,柔聲問道:“姑娘,你家住哪裏?母親姓甚名誰,好好說,告訴本夫人,定然爲你做主。”

    好好說。

    只這三個字,便耐人尋味得很,白如霜眼含淚花,可憐巴巴地張了張嘴,想說又不敢說,局面一時之間就僵住了。

    杜光冷哼一聲,大聲叱責道:“怎麼又是你,上回來府裏亂認親戚,叫我打了出去,沒想到你膽子還真大,還敢來!”

    “大少爺饒命!”

    白如霜小臉一白,趕緊躲在了白珍珠的身後,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杜光微微蹙眉,心中惱火,“你這般模樣是給誰看,去別處認孃親,何故來搶我的。”

    ……

    話音一落,衆人都安靜了下來,視線集中在白珍珠的身上,想聽聽她會怎麼說,白珍珠佯裝不在意地上前安撫兒子的情緒。

    “傻孩子,說什麼胡話,這位姑娘不過是認錯了人罷了,你何故要生氣,氣壞了身子豈不是得不償失。”白珍珠說是安慰兒子,實際上卻是在跟白如霜撇清關係。

    “果真?”

    杜光還有些猶疑,看看白如霜的臉,再看自己母親的臉,不由得抿脣,“那……之前還把人給打了,現在……”

    “打人是不對的,快給這位姑娘道歉。”白珍珠溫柔地拍了拍杜光,看到他們母慈子孝的這一幕,白如霜險些沒有暈過去。

    母親不在身邊的日子,她過得宛如一條喪家之犬,憑什麼杜光就能受盡疼愛,她只能仰人鼻息,眼淚從腮邊滑落,“母親~”

    一聲弱弱地呼喚,直接被白珍珠無視了,反而轉過身來,十分正色地對她說:“這位姑娘,可不能亂認母親。”

    “母親,你爲什麼……不認霜兒。”白如霜淚流滿面,連嘴脣都在顫抖,眼球里布滿了血絲,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原來你叫霜兒呀!霜兒姑娘,你聽我說,你貿然前來認親,實在唐突,哪怕我不是你親孃,這麼一鬧,杜家的顏面,我的名譽卻是都壞在你手裏頭了。”

    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她直截了當地質問白如霜,“霜兒姑娘,你到底是誰派來害我杜家的!?”

    “……”

    白如霜心底一沉,臉色本來就白如紙頁,倒也瞧不出她現在的慌張,兩隻手緊緊地抓住衣角,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虎頭帽,“阿孃,這是你在我滿月的時候做的,哪怕這些年阿孃不在身邊,霜兒也一直戴着它,只當阿孃陪着我。”

    “虎頭帽?”

    旁人興許沒有認出來,但是杜光卻一下就發現了,因爲自己也有一雙相同樣式的虎頭鞋,一個頭一個尾,連針腳都是一樣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而且,這種貼身的東西,若不是送的,哪裏能夠拿到。

    再者這虎頭帽都已經褪色了,應該是被人經常拿出來翻看,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杜光和杜如山的臉色也有些變了。

    “當年我在滁州的時候,曾經做一些東西出去賣,補貼自己的體己銀子,流出幾幅繡品,怎麼能當做是信物呢!”白珍珠笑着說道。

    從她的表情裏看不出絲毫慌張,只要沒有確實的證據,她抵死不認又如何,量白如霜這樣的孤女,又如何會有人撐腰。

    正想着,便聽見有鳴鑼開道的,有官員正往這裏來。

    杜如山看着那頂寶藍色的轎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轎子裏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秦朗,雖然兩人都同屬於秦王的下屬,卻也……

    十分不同。

    秦朗乃是幕僚,被秦王倚重,知道他爲人剛直,許多腌臢的事都不曾知曉,自然也不會知道白珍珠是秦王用來拿捏杜如山的一枚棋子。

    杜如山和秦朗素來沒有什麼來往,而且秦朗任職大理寺,斷案公允是出了名的。

    一想起他斷案的能力,杜如山的額頭上不經冒出了冷汗,看了白珍珠一眼,在看看白如霜,心裏又愈發沉重起來,開口道:“白姑娘,不如咱們進府再說,當街認親算怎麼回事?”

    “不!”

    白如霜倔強地搖頭,“門裏是杜府,要如何論斷你們說了算,只怕是被人害了性命也未可知,若我說的不實,白夫人可願同我一起去大理寺卿的面前評評理?”

    “……”

    秦朗的轎子愈發的近了,杜如山心急如焚,正打算把人拉走,可週遭的老百姓不答應了,有人開口幫白如霜說話,“杜大人當街強搶民女,可是犯法的!”

    “是啊,是啊!”

    “當街都敢拉人,可想而知這位姑娘進了府,還有命活嘛?”

    ……

    衆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姜沉魚掀了一下眼皮,看了姜堰一眼,朝着秦朗的方向努了努嘴,“人是你安排的?”

    “也不算,只是在另一條必經之路上動了點手腳,順便提醒朗之,斷一斷這千古奇絕的案子。”姜堰笑眯眯地擦去她嘴角的糕點,慢慢悠悠地說,一點兒都看不出焦急之色。

    “那你這案子是真斷還是假斷?”

    姜沉魚也打趣起來,若是當真當一個案子來斷,那杜家的臉面就等於放在地上踩,也變向的承認了白珍珠不潔,甚至很可能就不是白家的小姐。

    杜如山腦袋的顏色有待商榷啊!

    “真斷也是假斷!”

    “怎麼說?”

    一聽他模棱兩可的回答,姜沉魚不禁來了興致,可是姜堰卻並不打算告訴她,拿出了十二分的撒嬌功力,“哎呀,好夫君,帥夫君,你就說說嘛,快給我講講。”

    “……”

    姜堰但笑不語,朝着窗外努了努嘴,“你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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