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鈞輕輕搖頭,“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我之所以讓你和月月離婚,是因爲,我覺得你給不了她安全感。這安全感不僅僅是指她的人身安全,還有……”
他戛然而止,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半晌,他問了個問題,“這麼說吧,霍栩,你愛她嗎?你愛你的妻子盛挽月嗎?”
上一秒還在因爲盛鈞提出的“無理要求”而不爽的某人,現在卻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盛鈞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來。
他愛她嗎?
愛嗎?
他不知道。
一開始,兩個人的婚姻就不是純粹的,他承認,是在車上看到了盛挽月後背的胎記,他纔沒有把她看作是一般女人,冷漠無情地從車上推出去。
剛纔她爸和那個人的談話,她聽到了……
……
盛挽月覺得自己好睏好睏,剛纔片刻的清醒,讓她已經精疲力盡了,她又沉沉睡去。
只是恍惚之間,耳邊似乎又響起她爸盛鈞的那句“你愛她嗎?愛你的妻子盛挽月嗎?”
然後便是無邊無際的沉默。
他沒有回答,他沉默了。
嗯,沒有愛上自己就好,那她纔不要愛上他,哈哈,挺好的。
盛挽月想。
只是眼角不受控制地淌下一滴淚,滑落枕邊……
盛鈞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病房,卻看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你,你是蔣嫂嗎?”他聲音發顫,眼睛死死盯着那個背對着他的身影。
幾秒鐘後,那人轉過身來,稍顯凌亂的頭髮,滄桑的面孔,還有那呆滯的目光,衝着盛鈞咧嘴笑了笑,“你,你是蔣嫂嗎?”
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盛鈞的心“咯噔”一聲,從山頂沉到了谷底。
她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強撐着病體,蹣跚着走過去,慢慢靠近神情呆滯的女人,“蔣萍?”
他試探性地喊她的名字。
這兩個字像是開關一樣,蔣姨瞬間激動了起來,嘴裏咿咿呀呀說着,“蔣萍,蔣萍!我是蔣萍!”
然後,她的目光突然變得驚恐起來,“不不不,我不是蔣萍!你們認錯人了,不要抓我。我不是,我不是的!我在盛家工作,我姓盛。”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盛鈞一把抓住她亂撲騰的胳膊,痛心地喊,“蔣萍,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護送蔣姨回來的一個警察對他說:“盛先生,這位女士就是黑醫院的受害者之一,被人抓起來囚禁,注射了一些藥物,導致了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