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成功的讓慕珏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
“郡主,許久不見了,還沒來得及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別的話不多說了,都在酒中。”慕霄說着,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江驚羽卻笑道:“漓王還真是灑脫,不過你這個身子最好不要喝酒,容易變成弱柳扶風的體質。要是堂堂漓王這麼弱,那府上的美人們可就真的要傷心了。”
這話說的赤果果的,慕霄很難忽視,換做是旁人,他定是要說她不知羞恥。
但是眼前之人是江驚羽,江驚羽還有什麼好怕的。
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好像一點也不奇怪。
“多謝郡主關心,不過這點本王還是能保證的。本王的身子骨可沒這麼弱。”慕霄說到這裏,目光看向慕珏,“倒是太子,他身邊可真是美人無數,現在還多了一個大崎公主,看大崎公主如此絕色,太子殿下可真是個有福之人,就是不知道這福氣這麼多喫不喫得消。”
若是慕珏聽了,許是要直接教訓慕霄。
哪裏還榮忍得了他造謠生事。
江驚羽笑靨如花,無害的看向慕霄,“你這話說的,好像大崎公主真的要跟他在一起,漓王,你應該最是喜歡大崎公主的人了吧。得了大崎公主,可是得了大崎的支持,對你來說可真是救命稻草,不是嗎?”
慕霄打量着臧曼的面容,有些惋惜的說道:“本王已經很累了,本王知道什麼是本王的,什麼不是本王的。這大崎公主美豔是美豔,只是與本王無緣無分。”
聽着好像是什麼都看透了,江驚羽可不這麼覺着。
相信慕霄,就是落入陷阱的第一步。
江驚羽笑道:“漓王,你心裏頭不是這麼想的,就不要這麼說。再說了,你也不是全然沒機會。”
“你覺着本王還有機會?”
“機會是可以抓住,可以創造的。”
慕霄忽然笑了,“你鼓勵本王,是爲了慕珏吧。”
江驚羽嗤笑,“不是,我不是在鼓勵你,我只是在揭穿你內心的真實想法。慕霄,別在我跟前演戲,裝什麼風輕雲淡?”
被江驚羽出言羞辱,慕霄也一點都不惱怒,只是淡淡的笑着,也不回答。
見兩人聊的如此火熱,慕珏的臉色更是抑鬱。
現場的氣氛,十分的詭異。
只是皇帝也沒在意,大臣們自然不會說什麼。
等到表演開始,更沒人來注意他們這。
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不是在議論表演的節目,就是在議論這四人的關係。
“太子殿下看來心裏頭真的就只有江寧郡主,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對太子殿下下了什麼蠱,居然讓太子一心一意對她。當真是奇了怪了。”
“等着看吧,這大崎公主如此貌美,如此大方,我可不信太子殿下不動心。就是不知道漓王是在幹什麼,他與江寧郡主不是水火不容嗎?現在怎麼都坐一起了?看上去好像是朋友一樣,並不是什麼仇人,真是奇了怪了。”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出來了這四人中的各處不和諧。
“……”
衆人議論紛紛,始終不知未來發展如何。
酒過三巡,皇帝染上了幾分醉意,“朕這幾個兒子啊,沒有一個爭氣的。要是朕的大兒子在,朕肯定歡喜得很,他一直都能爲朕排憂解難。唉,可惜了。”
提起大兒子來,皇帝眼角的魚尾紋都憂傷了不少。
他的大兒子死於大崎和大慕的戰火之中,死的忠烈,此後也成了皇帝心中過不去的坎。
如今,大崎和大慕交好,還要聯姻。
心中就愈發覺着對不住他。
只是爲了國家,爲了和平,卻也只能這麼做。
見狀,其他人的興致也低沉了不少。
臣子們安慰道:“陛下,安王要是知道大崎和大慕的戰事結束,他在天之靈也會很高興的,安王的遺願就是天下太平。”
臧曼站起身,擡起頭看着皇帝,眸光堅毅,“是啊陛下,父皇是讓我帶着兩國和平的重任來的,我身爲大崎的公主,我很榮幸能爲和平做出貢獻。相信安王在天有靈,也一定很高興看見兩國的和平。”
說到這,她抿脣,藏着幾分小女兒家的羞赧,“只是不知道,我應該嫁給誰呢?”
雖說是爲了國家大義,但是她心中怎麼可能沒有半分的期待。
說到正題上來了,皇帝的眸光看向慕珏,卻見到慕珏一臉的冰冷抗拒,無奈的搖了搖頭,“此事不着急,公主舟車勞頓,也應當好好地休息休息。”
見皇帝轉移話題,臧曼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知趣的坐下了。
舞姬們上場,將這個話題給帶了過去,重新點燃了衆人的熱情。
時光悄然,月牙爬上枝梢,已經到了深夜。
皇帝不勝酒力,先退場,其他人這纔敢散。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慕珏好好照顧臧曼公主。
慕珏擰緊眉頭,滿臉寫着抗拒。
但是不等他拒絕,皇帝就已經帶着寵妃離開。
江驚羽離開宴會,往郡主府的方向走去。
身後,慕珏追了出來:“等等。”
江驚羽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跟上來的慕珏,“陛下不是讓你招待臧曼公主嗎?你怎麼跟着我出來了?”
“招待什麼公主,我不想去,我只想與你在一起。”慕珏上前,與江驚羽並肩而行。
江驚羽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就是需要表現你們大國風範的時候,你去招待就好了,我又沒讓你用身體招待。”
慕珏知曉江驚羽是真的不在乎,並未在意招待一事。
笑笑,說道:“你可真是捨得。宮裏頭人這麼多,更何況我與她男女有別,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多的是。等會兒,婉妃就會來招待公主的。”
江驚羽笑道:“你把這些妃子都當成屬下使喚了,你有沒有考慮到她們是妃嬪?”
說起來,還是慕珏的小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