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治好太子不育,生娃也要我來? >第7章 你可以跟孤告狀
    太子自然是去找宋惜白了。

    一進屋,還是如往常一樣,把內侍們關在了門外。

    宋惜白有些意外。

    “殿下今日來的早了些,不用陪太子妃娘娘用膳嗎?”

    太子雖然每晚都來宋惜白這裏,但也從來不冷落太子妃,每次都是陪太子妃吃了晚飯、又喝會兒茶、聊會兒天,纔過來的。

    所以,就算太子一連幾日都歇在宋惜白屋裏,太子妃也沒說什麼。

    “今日前頭事忙,孤跟太子妃說了不去用膳。”

    太子走到牀邊坐下,看着宋惜白在桌前忙碌。

    “你在做什麼?”

    桌上一堆東西,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

    “姑娘家的東西,太子也有興趣知道?”

    宋惜白偏頭瞥了他一眼,轉身把東西都塞進了籃子裏,接着,拿出了針包。

    “今日換地方,扎背上,勞煩殿下轉過身,脫掉上衣,然後趴下。”

    太子照做了。

    昏黃的燭光下,宋惜白看到太子精赤的背。

    太子的皮膚並不白,但也不是多深,更像是在銅上打了一層光,很有質地。

    他把兩條胳膊放在了下巴處,顯現出了背上的肌肉,線條流暢,一路往下,到腰部略凹,標準的倒三角。

    宋惜白的動作頓了頓。

    “有問題嗎?”

    太子轉過頭來。

    宋惜白猛地回神,眨了下眼睛,一張臉繃得緊緊的。

    “沒問題,我這就開始了。”

    她深吸口氣,抽出銀針,開始施針。

    不一會兒,太子的背部就插滿了針。

    經過幾次施針後,太子已經習慣了扎針處的穴位傳來的異樣感受,現在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盯着宋惜白的臉,這張漂亮的臉蛋,卻嚴肅得跟宮裏的老嬤嬤似的,昨天還有說有笑的,今天卻一言不發。

    太子想了想,主動開口道。

    “今天遇到什麼事了嗎?”

    宋惜白搖頭:“沒什麼特別的。”

    太子總覺得她沒說實話:“沒人欺負你?”

    “誰能欺負我?殿下也太小瞧人了。”

    宋惜白語氣平緩。

    太子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肯定有誰欺負她了。

    後院這幾個女人,太子自認還是比較瞭解的,會欺負人的,也就祝氏一個。

    想到先前祝氏在前殿不顧外人在場,拉拉扯扯的樣子,太子就一陣反感。

    “若有人欺負你,你可以告訴孤,孤爲你做主。”

    宋惜白這下是真的意外了,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他。

    “殿下不覺得,爲我一個外人,處置你的愛妾,這樣不太好嗎?”

    太子眉毛動了動。

    “愛妾?”

    “東宮都傳,祝良媛是您最寵愛的人呢!”

    太子眉頭大皺:“哪裏來的閒言亂語?”

    “難道不是?”

    宋惜白反問。

    “祝氏是太后所賜。祝家心太大,原本還想讓祝氏當太子妃,幸而母后生前已爲孤定下了親事,祝家撼動不了趙家的地位,退而求其次,讓太后下了懿旨,賜了祝氏良媛之位。”

    太子說了一大串,宋惜白聽懂了。

    這個祝良媛是太后硬塞給他的,礙於太后的面子,他對祝良媛還算好,但要說多喜歡嘛……怎麼可能?

    那應該是太子成親前的事了。

    十幾歲的少年正是叛逆的時候,最反感別人逼自己做事,況且他還是太子,只會更討厭。

    這些念頭在宋惜白腦海裏轉了一圈,她心底鬆了口氣。

    看來以後對上祝良媛,不用太客氣了。

    宋惜白低着頭沉思,不說話的樣子,讓太子以爲她又想到別處去了。

    於是,他繼續解釋。

    “至於郭氏,她父親是詹事府少詹事,已故的祖父是孤的少師。”

    宋惜白點頭表示明白。

    郭家全都是太子心腹。

    也不知太子是來了談興,還是真的想跟宋惜白解釋清楚,他又說了後院其他的女人。

    兩個昭訓原是服侍他的宮女,助他開人事後,提了位分,但也就那麼一兩次。杜承徽是皇帝所賜,另一個曹承徽就有說頭了,是一次太子酒醉後不小心睡的。

    宋惜白聽到這,八卦之心頓時升起。

    “難道是有人暗害你?酒醉後臨幸宮女,往小了說,只是小事一樁,往大了說,就複雜了。你看,喝醉,表明對於酒的自制力不足,睡了宮女,說明你在女色上沒有自持力。”

    宋惜白掰着手指說道。

    太子原本沒這麼想,聽她這麼一說,只覺得後腦勺涼颼颼的。

    “你怎麼知道的?”

    這女人的腦子,是什麼做的?居然全都猜中了!

    當時出了那事之後,太子還真的被彈劾過,說的就是這兩點。

    不過,這不算什麼大事,都不用太子出手,趙家就給壓了下去。

    宋惜白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看小說知道的。

    但這麼一數,太子身邊的女人雖然多,但還真沒有哪個是他自己想要的。

    太子妃是先皇后定下的,祝良媛是太后塞的,郭良媛是心腹手下家的,兩個宮女是指導老師,另外兩個也都是別人給的。

    就連這次收的三個人,宋惜白不算,馮鶯是下頭獻上來的,趙心蘭是趙家送進來的。

    嘖嘖,這麼一想,莫名覺得他有點可憐是怎麼回事?

    宋惜白忍不住瞟了太子一眼。

    大概是眼神太過明顯了,太子眉毛不由一抽,大手猛地一拍枕頭。

    “你這是什麼眼神?!”

    宋惜白忙收回目光,打着哈哈。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覺得太子英偉不凡,是真正的大丈夫。”

    宋惜白很敷衍地誇了一句。

    太子覺得耳根子有些熱,扭過頭去,拿後腦勺對着宋惜白,不吭聲了。

    宋惜白也沒再說話,算着時間,將銀針一一拔出,處理過後,收進針包。

    “殿下,差不多要開始服用湯藥了,我想明日就稱病。”

    說到了正事,太子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也好,孤會跟太子妃提一句。太醫院應該會派個小醫士過來,你能瞞得過吧?”

    宋惜白滿臉自信:“我小時候裝病,那可是連我爹都發現不了的!”

    太子無語:這難道是值得驕傲的事?

    宋惜白覺得很值得驕傲啊!她爹醫術可厲害了呢!

    兩人對視良久,最後太子先移開了目光。

    “那個……對了,你的封位下來了,這兩日準備一下,擇日搬家。”

    宋惜白眨了下眼睛。

    這兩件事,太子你是怎麼聯繫到一塊兒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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