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治好太子不育,生娃也要我來? >第28章 太子免了她的請安
    宋惜白完全不知道下方的太子因爲她這無意的動作,而生出了異樣的心思。

    她一把抱起牀內側的被子,拖到了自己這邊。

    雙手抖開被子,蓋在身上,然後一個側身,閉上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太子一點也沒有睡意。

    他睜着眼睛,看着帳頂的葡萄繡紋,腦子裏默唸心經,努力將身體的反應壓下去。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可感覺沒睡多久,門外就響起了馮公公小心翼翼的聲音。

    “殿下,該起了。”

    太子一下子醒了過來。

    正要起牀,他忽然感覺到右胳膊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動彈不得。

    一轉頭,卻看到了宋惜白的睡顏。

    她整個人卷在被子裏,只露出了腦袋。

    漆黑的長髮散亂在軟枕上,烏鴉鴉一片;長長的睫毛像是密集的小刷子,在眼瞼下落下一片陰影;脣色沒白日裏看起來那麼紅,反倒是臉頰,大概是因爲太熱,泛着紅暈。

    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戳一戳。

    太子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碰到了!

    他心跳加快了幾分,覷了宋惜白一眼,見她沒有反應,遂大起膽子,捏了捏她的臉頰。

    這手感,讓他想起來小時候,宮裏養過的一隻兔子。

    軟軟的,綿綿的。

    但比起兔子,又多了幾分彈性。

    太子玩性大起,又伸出另一隻手,捏了捏宋惜白的另一邊臉頰。

    這上下其手,惹得宋惜白皺起了眉頭。

    太子表情一僵,閃電般地縮回了手,輕咳一聲,準備繞過她下牀。

    可就算太子再怎麼小心,下牀的時候,宋惜白還是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外頭灰濛濛的天空,傻傻地嘟囔了一句。

    “這是天剛亮,還是天剛黑啊?”

    太子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天才剛亮,你繼續睡吧!”

    宋惜白眼睛雖然睜着,但腦子還沒完全醒,聞言,“哦”了一聲,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太子既好氣又好笑,想了想,還是沒叫醒她,自己把衣裳穿好,打開了門。

    小宮女們提着熱水、端着銅盆等物進來,太子一個眼神掃過去。

    “動作輕點,別吵醒了你們主子。”

    小宮女們放輕了腳步,跟一隻只貓兒似的,將東西一一放好。

    太子洗臉刷牙一向是自己動手,宮女們都立在一旁垂首看着腳尖,眼神都不敢亂動。

    就連拂柳,在太子面前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傳孤的話,就說熹良娣勞累過度,讓她休息三日,這三日,就不必給太子妃請安了。”

    拂柳反應最快,屈膝應了聲是。

    太子走後,她纔敢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就連臉都紅了不少。

    倒不是羞的,而是興奮的。

    太子對熹主子這麼上心,居然主動免了她的請安!

    試問東宮,誰有這樣的面子?!

    拂柳激動得想跳起來,好在,怕吵醒宋惜白,忍了下來。

    悄悄退出去後,拂柳就忍不住了,立刻跑去中殿,傳達了太子的話。

    此時的太子妃,雖然還未起牀,人卻已經醒了。

    守夜的趙粉見她坐了起來,急忙小跑過來服侍她穿衣、穿鞋,又扶着她坐到了梳妝檯前。

    “外頭什麼動靜?”

    太子妃一向覺淺,一點兒響聲都能驚醒。

    趙粉垂着頭,低聲說道:“是東側殿熹良娣身邊的拂柳,說是傳太子的話,熹良娣勞累,太子免了她三天請安。”

    太子妃剛拿起木梳,突然,啪得一聲響,那梳子竟斷了。

    趙粉看都不敢看一眼,抿着嘴,緊張地盯着自己的腳。

    片刻後,太子妃悠悠的聲音隨之響起。

    “這梳子的質量太差了,內務府怎麼辦事的?竟敢拿這種東西糊弄人?待會兒叫人退回去。”

    趙粉低低地應了聲是。

    “行了,你先出去吧!叫魏紫進來給我梳頭。”

    太子妃面無表情,揮了揮手。

    趙粉鬆了口氣,行了個禮後,急忙退了出去,叫了魏紫進來。

    姚黃、魏紫,是太子妃從孃家帶來的,情分不一樣。她們二人如今已經是二十二、二十三歲,再過兩年,就該稱姑姑了。

    魏紫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梳妝檯上的斷梳,頓時面露不悅。

    “這內務府是越來越過分了,這樣的東西,竟也敢送給娘娘您用?真該死!”

    頓了頓,她快步走過去,將斷梳抓起,放到太子妃看不到的地方,接着,從梳妝檯左側的小抽屜裏,取出了一把玳瑁梳。

    “這還是娘娘的陪嫁呢!用了這麼多年都沒壞。”

    魏紫動作輕柔地給太子妃梳起頭來。

    太子妃近來有些頭疼的毛病,又不想驚動太醫院,所以尋了個偏方,每日早晚都要梳頭一百下。

    魏紫的手勁不輕不重正好,太子妃不由閉上了眼睛。

    “殿下既然開了口,那便免了熹良娣的請安。橫豎快過年了,宮裏頭也要忙起來,我也沒空應付她們。”

    “娘娘說的是。”魏紫笑着道,“太后娘娘近來對娘娘親近許多,依奴婢看,說不定這次過年,太后娘娘會讓娘娘您也跟着學呢!”

    這倒不是魏紫隨口說的,太后最近幾次,確實有這麼個意思。

    太子妃倏地睜開了眼,一雙黑褐色的眼睛,充斥着勃勃野心。

    一時的寵愛算什麼?權力纔是立身之本。

    從前祝氏不也受寵?可纔過去幾年?就失了寵,還惹了太子厭棄,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果然還是娘說得對,男人的寵愛靠不住,做女人,要麼靠兒子,要麼,就只有自己牢牢抓住手中的權力,讓男人不敢小瞧。

    太子妃紛亂的腦海,很快冷靜了下來。

    方纔升起的那一絲怒意,也消散了。

    一個宋惜白不足爲慮,就算她是良娣,也越不過自己。太子自幼受三大儒教導,不可能做出寵妾滅妻之事。

    如今東宮危如累卵,還是得儘快有個孩子。

    太子妃吸了口氣,目光灼灼,叫了個老嬤嬤進來。

    “待會兒吩咐御藥房,每日熬一些滋補易孕的湯藥給熹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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