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白問了一連串問題。
這十幾天她臥牀養胎,無聊的很,天天就指着外頭的事兒當八卦聽呢!
趙家的事,出大力的是鎮國公府。
那個斷手的趙家弟子,就是鎮國公叫人打斷的。至於其他事兒,倒不用鎮國公府出面,趙家自有敵人。
“長房出面送了點銀子,趙家的其他幾房人心浮動,都盯上了二房手裏的營生。”
“這就是世家啊!”宋惜白感嘆了一句,“所有的潰敗都是從內部開始的,要想對付這些龐然大物,讓他們內鬥是最好的辦法。”
“主子說的極是,趙家看似安然渡過此劫,但幾房之間已出現裂痕,長房威信不再,其他幾房都在爲利益爭奪。相信用不了多久,趙家就會頹然落敗。”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太子妃那邊什麼情況?”
宋惜白擺擺手。
“太子妃似乎是真的病了,一直深居簡出,連請安都免了。先前二房剛出事時,二房的六姑娘來求她,她都沒見。”
芳琪嬤嬤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隨即又說道。
“趙心蘭被太子妃送到了戒律庵。”
宋惜白愣了愣,好半晌纔想起來趙心蘭是誰。
就是當初和她一起進東宮的那個趙家姑娘,是被趙家送進來替太子妃生孩子的。
只不過,太子一直不贊同,連那趙心蘭的面都沒見過幾回。
“太子妃這是遷怒啊!”
宋惜白回過神來,咂摸着說道。
“丁嬤嬤的死,對太子妃打擊不小。依老奴看,太子妃確實是怨恨上趙家了。主子還要繼續找人盯着趙家嗎?”
“小懲大誡就夠了,至於如何處置太子妃,是太子的事,不是我的事。”
在這一點上,宋惜白一直很拎得清。
在之前,她和太子妃能保持明面上的和平,最主要是因爲東宮的形勢不好,太子需要趙家的力量。
而現在,趙家並未傷筋動骨,只是損失了個二房,她和太子妃的和平並未打破,這就夠了。
如果她直接出手對付太子妃,等太子回來,又會怎麼想呢?
是會信任她,還是懷疑她以己謀私藉故打擊太子妃好自己上位?
雖然宋惜白自己沒這個想法,但她不想去堵太子的想法。
所以,一切等太子回來後,再做定奪。
念頭紛轉間,宋惜白自嘲地笑了笑。
“沒想到我也有這麼能忍的時候。”
這換做前世,根本就不可能,看不順眼早就一腳踢開了,管她是誰呢!
只是在這古代社會,做什麼都得思前想後,顧慮頗多,實在是煩心的很。
宋惜白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這件事。
芳琪嬤嬤覷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忙轉移話題,說起了宋家的事。
“宋太醫如今極受皇上重視,先前皇上患了風寒,指定宋太醫醫治。就連宋家兩位公子,如今在京中也是炙手可熱。聽說有不少媒人上門說親呢!”
宋惜白搖頭失笑。
“那她們可是要失望了。”
大哥把婚事當成籌碼,暫時不會考慮成親。至於二哥,上次聽說是去二嫂老家找人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