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來自張麻子的死亡威脅,鍾老三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一個小嘍囉,竟敢威脅我。”鍾老三雖然內心有些許慌張,但畢竟秦獸還在自己身後,他多少還是有點底氣的,

    看到鍾老三不識擡舉,把自己拿出來嚇唬張麻子,秦獸再也不慣着他了。

    他帶着冷冰冰的語氣,直截了當說道,“三哥,都說了讓你喫菜,你如果再不閉嘴,那我只好給你們做個見證,讓你倆比比誰的拳頭硬實了。”

    讓自己跟高大魁梧的張麻子在拳腳上分高低,鍾老三哪有這個實力,他當即就認慫了,“啥也不說了,老弟,三哥給你面子,從現在開始我再說一句話我就是地上爬的。”

    心甘情願把自己比作縮頭烏龜,鍾老三對自己的認識,還是很到位的。

    說着,鍾老三開始低着頭,夾了不少菜放進嘴裏,把腮幫子撐得像豬尿泡,也不嫌難受,開始胡喫海塞起來。

    沒想到秦獸一句話就把鍾老三鎮住了,衆人頓時也不再嘰嘰喳喳,開始規規矩矩,安心喫飯。

    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就剩吧唧嘴的聲音了。

    這時,秦獸緩緩來到張麻子跟前,輕聲招呼道,“張麻子你也回自己位子上去,吃了飯我還有事讓你去辦,萬事有我給你做主,你就別跟鍾老三置氣了。”

    經他這一勸,本來想找鍾老三麻煩的張麻子,也沒了怨氣,微微點了一下頭,就乖乖回去喫飯了。

    再看鐘老三,只顧低頭乾飯,對秦獸直呼其名,裝作一點也沒聽見,更別說有什麼怨言了。

    其實爲張麻子出頭,完全是因爲鍾老三開玩笑過了頭。

    別人不知道張麻子的身世,但秦獸知道。

    這種涉及到父母的玩笑,開在張麻子身上,確實有點不太合適。

    作爲一個孤兒,別說沒娘,他從小就被親生父母丟棄,要不是範代彪發善心把他撿回來,張麻子早就餵了豺狼虎豹了。

    所以對於“父母”這兩個字眼,他是相對敏感。

    誰要是拿這個跟他開玩笑,他能跟人拼命。

    秦獸比誰都清楚,這就是張麻子對鍾老三起殺心的原因。

    “秦獸跟我來一趟。”眼看場面已經被秦獸牢牢控制住了,顏如玉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就匆匆忙忙往二樓趕去了。

    聽了她的話,秦獸心裏直犯嘀咕,什麼話不能說,非要去二樓。

    秦獸知道,“真實惠”二樓是王掌櫃一家人住的地方,屬於私人場所,並不對外開放。

    別管來多少人喫飯,真正接待食客的地方就在一樓大廳。

    但從顏如玉焦灼的眼神裏,秦獸能感覺出來,她找自己這一定是有急事。

    二話不說,他放下筷子,拔腿就走,尾隨着顏如玉的身影,跟着上了二樓。

    秦獸“噔噔噔”幾聲,踩着木樓梯,飛快地往二樓去了。

    看着秦獸漸行漸遠的背影,柳軟兒連忙站起來,帶着醋意喊起來,“哎,秦獸她讓你去你還真去啊,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裏說,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準沒啥好事。”

    “你管得太寬了。”秦獸的步子很大,他丟下一句不熱不冷的話,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

    就這樣,眼睜睜看着秦獸頭也不回地走了。

    “哼!”柳軟兒氣得一跺腳,嘴巴噘得老長了。

    嫌我管得寬,自己追着人家屁股跑,怎麼一點也不嫌害臊。

    她一屁股坐下來,撂下筷子,雙手託着腮幫子,獨自生悶氣。

    即便滿桌子好飯好菜,再也沒有一點胃口了。

    按照平時,她早狼吞虎嚥,風捲殘雲一般盡情享受美食了。

    茶不思飯不想,自然還是因爲秦獸。

    她真擔心秦獸經不住顏如玉的誘惑,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來。

    按年齡算,顏如玉四十來歲,比秦獸大了一半還多。

    按理說相差這麼多,柳軟兒不應該多想。

    可顏如玉雖說是老女人,畢竟長得漂亮,又會打扮,穿的衣服又很時髦。

    就算跟自己的女兒王翠花站在一起,陌生人根本看不出來她倆是母女,倒像一對姐妹花。

    這哪裏是大嬸,簡直就是鄰家的知心大姐嘛。

    反觀自己要打扮沒打扮,要氣質也氣質,柳軟兒打心眼裏感覺自己比不過這老孃們。

    在她眼裏,顏如玉就像熟透了的果子,不僅有誘人的外表,還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柳軟兒知道秦獸就愛喫水果,他一定會偷喫這枚又香又甜的豐碩果子。

    她越想越氣,手裏擺弄着自己的麻花辮子,嘴裏惡狠狠地嘟囔着,“死秦獸,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光霸佔人家女兒還不夠,連她媽都不放過,回頭累趴下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時,王翠花正好端着托盤從後廚出來,柳軟兒這些抱怨的話,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哪裏會縱容別人造謠她們母女二人。

    王翠花氣不過,把托盤一放,指着柳軟兒說道,“你一個沒過門的黃花大姑娘,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光說我還不夠,我娘比秦獸他媽的年齡都大,你竟然也能說出這種污衊人的話。”

    本來柳軟兒的聲音不大,她真沒想到王翠花的耳朵回你這麼靈。

    不過現在被人指着鼻子罵,她也豁出去了,“既然已經做了,還怕別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啊,再說了,就因爲她年紀大花言巧語纔多,秦獸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最容易上當受騙了。”

    柳軟兒這話裏的意思是,顏如玉是過來人,花樣多,秦獸根本抵抗不住她的誘惑。

    換句話說,就算秦獸做了什麼不應該的事情,也是顏如玉教唆的。

    本來王翠花還很剋制,沒有說什麼太難聽的話。

    但聽到柳軟兒對自己的母親潑髒水,她哪裏受得了,直接反譏道,“滿嘴噴糞,你說的是你娘吧。”

    自己母親都死這麼多年了,還被人拿出來罵。

    這句話徹底將柳軟兒激怒了,“我娘纔不會穿得花枝招展、招搖過市,一走路屁股扭來扭去,渾身散發着騷味,一看就像剛窯子裏出來的似的。”

    說着她還學着顏如玉的姿勢,扭動着屁股,故意在大家面前搔首弄姿、賣弄風騷。

    把自己母親說成從良的窯姐兒,王翠花當即大罵柳軟兒,“柳軟兒你放屁,你娘纔出來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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