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秦獸說自己被沙子迷住眼了,王翠花立即捧腹大笑,“哈哈,你連撒謊都不會,這是在屋子裏,哪有什麼風沙,你說這話三歲小孩都不信。”

    沒想到秦獸隨便找的一個理由,這麼快就被識破了。

    都說女人長得漂亮,腦子就不好使。

    現在看來這話一點不可信,因爲王翠花這腦子也太好使了。

    秦獸嘿嘿一笑,“見笑了,一着急說錯了,其實我是被這白條上落得灰塵迷住眼了,你看看這上面多髒。”

    說着,他拿起幾張滿是粉塵的白條,對着王翠花猛地抖動了幾下。

    幾團黑乎乎的灰塵瞬間飛濺四起,弄得王翠花滿臉都是。

    “咳咳咳,阿嚏。”王翠花沒有防備,被灰塵嗆得一邊咳嗽一邊打噴嚏,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小瓜子臉憋得像切開的西瓜一樣紅。

    不光嘴裏、鼻子裏吸入了粉塵。

    王翠花的兩隻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也被迷得直冒淚,睜都睜不開。

    “哈哈哈。”看她一副狼狽相,秦獸頓時笑得合不攏嘴,“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這玩意真能迷住眼。”

    誰讓她剛纔嘲笑自己,還說什麼撒謊連三歲小孩子都騙不了。

    這下沒撒謊吧,屋裏照樣能迷住眼。

    被秦獸整得狼狽不堪,吃盡苦頭的王翠花,頓時破口大罵,“死秦獸竟敢暗算我,你給我等着。”

    她雖然眼睛看不清,卻伸出雙手張牙舞爪想要抓住秦獸。

    不停揮舞着雙手,去秦獸所在的位置襲擊。

    看這架勢,只要抓住秦獸,恨不得能把他活活撕爛。

    見王翠花來勢洶洶,秦獸連連後退,默不作聲躲到一角,任由她在哪裏亂抓亂撓。

    女人發起狠來,真是要命。

    王翠花一連撲空了好幾個地方,累得氣喘吁吁方纔罷手。

    “呼哧,呼哧。”

    看她彎着腰喘不上氣,秦獸這才緩緩走到她跟前,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幫她梳理氣息。

    而此時雖然秦獸就在眼前,王翠花早已沒了力氣,只能乾瞪眼,看着秦獸幫自己捶背。

    明知道王翠花筋疲力盡,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秦獸這纔開口說道,“你瞧瞧,這麼不識趣,我就是給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又不會少你一根頭髮,至於拼了命地抓我麼。”

    雖然手上沒勁兒,但她嘴上的功夫卻不簡單,“怎麼不至於,你小子給女人都玩陰的,小心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顯然,她心裏這口惡氣沒出來,開始詛咒秦獸的下一代了。

    女人就是這樣,愛而不得就敢肆無忌憚。

    反正秦獸又不會跟自己結婚,自然不會跟自己生小孩。

    所以管他有沒有屁眼。

    但凡她跟秦獸有一絲希望,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被王翠花如此詛咒,本以爲秦獸會氣得吐血,可他卻呵呵大笑道,“照你這麼說,那我以後找個只會生女兒的老婆不就行了。”

    只會生女兒的老婆?

    王翠花一聽立即撇着嘴譏諷道,“你想得倒美,生男生女又不是你說了算,你老婆更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

    秦獸就像沒聽見她說話一樣,自言自語道,“軟兒屁股大,以後指定生兒子,萬一真沒屁眼秦家豈不是絕後了,看樣子我還要找個屁股小的,給我生個女兒也行啊。”

    話沒說完,秦獸就伸着脖子,目不轉睛轉着圈盯着王翠花的屁股看。

    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嘴裏不停嘀咕着,“嘖嘖,你這屁股一撅,看着也不小啊,看來咱倆真不合適。”

    屁股大生兒子,屁股小生女兒,這是民間流傳甚廣的一句俗語。

    怎料,王翠花聽完冷笑了一聲,“呵呵,簡直一派胡言,誰說屁股大就一定生兒子,按你這種說法,我就不應該是女孩子。”

    王翠花不應該是女孩子?

    那按她的意思,顏掌櫃一定是大屁股了。

    不過王翠花說的沒錯,顏如玉的胯骨軸確實夠寬。

    但她的身材苗條,雖已是暮春之年,身上卻沒有一絲贅肉。

    說實話,在秦獸眼裏,顏如玉的屁股真不算大。

    當着秦獸的面,竟然說自己母親屁股大,王翠花還真是膽兒肥。

    秦獸故意嚇唬她,“哪有這樣說自己父母的,難道你就不怕我一會兒去顏掌櫃那裏告你的狀。”

    這一招還真管用,王翠花頓時臉色都變了。

    她瞪着大眼,嘴角上揚,發狠地說道,“你敢,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秦獸長這麼大,可不是被嚇大的。

    打小他連大老虎都不怕,又怎麼會被一個姑娘嚇住。

    王翠花這種唬人的小伎倆,對秦獸來說,根本不起作用。

    “呵呵,還撕爛我的嘴,我看到時候顏掌櫃撕誰的。”秦獸一邊說,一邊往樓下走,“真好顏掌櫃在找你,不如我現在就去告訴她,你在這裏說她的壞話。”

    要是被顏如玉知道自己胡說八道,可就全完了。

    眼看秦獸來真的,王翠花頓時慌了神。

    她厲聲招呼道,“秦獸,你給我站住,聽到沒。”

    事到如今,還想逞強讓秦獸屈服於她。

    哪知,秦獸聽了她的話,不但沒停下來,反而加快了腳步。

    啊!

    王翠花一看,頓時嚇得失了聲。

    她開始帶着哭腔求秦獸,“秦獸,算我求你了,千萬別說,不然我死定了。”

    聽她喊得如此悽慘,秦獸不自覺地放緩了腳步,回頭說道,“還不快跟上,你想急死顏掌櫃啊。”

    “啊,秦獸你…”王翠花這才聽出來,秦獸是故意逗她。

    “我怎麼了?”秦獸停下來問她。

    王翠花趕緊追上秦獸,羞紅了臉回答,“你太壞了,差點嚇着人家。”

    還差點嚇着人家,這個“人家”故意夾着嗓子,拉長了聲音說給秦獸聽。

    她竟然跟秦獸撒起嬌來。

    這放在以前,可從來沒有過。

    秦獸頓時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被雷得外焦裏嫩,口吐白沫。

    他像看陌生人一樣,盯着王翠花看。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王翠花麼。

    既然這樣,秦獸故意揶揄她,“剛纔不是什麼都敢說嘛,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怕呢,怎麼現在反而跑過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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