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前,盛南梔聽到這樣傷人的話,肯定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偷偷哭。
但現在,她只覺得好笑。
“傅先生,你已經從我這裏得到了答案,所以,既然我這麼讓你噁心的話,不如從我這裏離開?”
“不用你說,在你這裏多待一秒我都覺得噁心。”
他話音落下,沒有絲毫留念的轉身離去。
那背影,還真是夠冷漠的。
直到確認對方出了別墅,盛南梔這才鬆了一口氣,渾身發軟倒在了沙發上。
光是和傅沉墨對峙,就用了她渾身的氣力。
夜深,蘇晚晴帶着小多米回來了,緊張兮兮的詢問正在畫設計稿的盛南梔,“傅沉墨他沒爲難你吧?”
多米趴在桌子旁邊,好奇的詢問,“媽咪,我們爲什麼要躲着傅沉墨?”
盛南梔思緒有些混亂,索性收起了設計稿。
她低頭,只有在小多米麪前才展露這般的溫柔,“因爲那個叔叔很怪,所以要躲着他。”
多米疑惑,“那他會做傷害媽咪的事情嗎?如果會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看着小多米豪言壯志的模樣,盛南梔心頭一軟。
她的寶貝,絕不能讓傅沉墨搶走了。
雖然此刻甚是溫情,但蘇晚晴還是更加擔憂,“南梔,我不覺得傅沉墨會這麼放過你。”
謝景澤只是一時的擋箭牌,更何況,如果傅沉墨真的相信多米是謝景澤的孩子,那盛南梔就會面臨一個更被動的情況。
傅沉墨會認爲盛南梔在婚內出軌了,一向眼裏容不得沙子的男人,又怎麼會不報復盛南梔呢?
直到珠寶展覽這天,盛南梔在展覽上看着風光出席的傅沉墨,才察覺到,風平浪靜背後可能藏着風波涌動。
盛南梔心不在焉的和投資人尬聊了幾句之後,藉口離開,主動找到了剛一出場,就引得無數人圍繞的傅沉墨。
此刻,傅沉墨一手端着香檳,一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甚是悠哉。
他看着略顯緊張的盛南梔,就好像看着一個掌中之物一般。
盛南梔壓低了聲音,“你來這裏做什麼?傅沉墨!”
而這個男人卻佯裝聽不見,“anna設計師,您說話一向這麼小聲嗎?我聽力沒那麼好,抱歉。”
盛南梔緊緊的咬牙,擠出一個笑容,“傅總,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端着香檳的傅沉墨皺了皺眉,然後看着周圍如衆星捧月一般的人羣,“對不起,anna設計師,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不太方便。”
好,很好,非常好!
盛南梔貼近了幾分,說道:“你到底想幹嘛?”
傅沉墨輕笑,俯身低頭,靠在她的耳邊,“盛南梔,我想幹嘛?你沒和我離婚的時候就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猜猜,我想幹嘛?”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但盛南梔能感覺到他的那股即將爆發的隱忍。
盛南梔蹙了蹙眉,擡頭看了看傅沉墨。
“你舉辦這場珠寶展覽的目的,不就是爲了爲你即將創立的品牌拉投資人嗎?你說,如果我放話出去的話,誰還願意做你品牌的投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