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我下週要去一趟倫敦出差,我的專機,你免費搭乘,不用謝。”

    看着傅沉墨坦率的模樣,盛南梔怎麼總是覺得有一股陰謀的味道?

    但具體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不過,她和誰過不去都行,沒必要和錢過不去吧?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看着盛南梔坦然接受,沒再發問,傅沉墨緊接着反問道:“不打算好好感謝一下我?”

    盛南梔沉默了兩秒,“得感謝你,不如你陪我參加這周盛家的晚宴吧?”

    她可能只是腦子一抽,所以提出了這種事情,但是她真沒想到,傅沉墨二話沒說,甚至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好啊!”

    他這麼爽快,反而是讓盛南梔有些措手不及了。

    她甚至開始挑刺道:“你不去也沒關係,就是個無聊的晚宴罷了。”

    傅沉墨話中帶話,“盛家的晚宴怎麼可能會無聊呢?你說是不是,盛南梔。”

    盛南梔深吸一口氣,“如果你要拿那件事情說事,我覺得我沒什麼和你好聊的。”

    她說的那件事情,是陸柒柒當年設計傅沉墨不成,反讓她和傅沉墨發生了一點什麼,從而導致她和傅沉墨結了婚。

    但是,似乎,傅沉墨說的並不是這件事情。

    “怎麼沒什麼好聊的?那天在花房,我生平第一次被打,這種事跡,可真有得聊。”

    盛南梔的臉有些微紅。

    她是真沒想過傅沉墨說的是這個,況且那天,可不僅僅是她給了傅沉墨一巴掌。

    在這之前,他們還......

    不過,好在傅沉墨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他反倒是好奇,“這次,盛先生又是以什麼名義組織的晚宴?”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盛淮北要回國了。”

    盛淮北?

    名聲確實是挺響亮的,在盛山河的一手運營之下,盛淮北現在可是海城最有名的歸國名媛,集智商高學歷和美貌於一身的存在。

    就連傅沉墨也略有耳聞。

    “你如果不想去的話,就不去。”

    他看似冰冷的一句話,實則充滿了溫度。

    傅沉墨是在心疼盛南梔。

    和盛南梔結婚的那四年,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充分的瞭解了一下盛南梔的成長環境。

    她一直是個不受寵的小女兒。

    不過,他個人不是很喜歡像盛淮北那樣的人,很容易讓他想起一個成語——鳩佔鵲巢。

    盛南梔整理好情緒,“沒事,既然盛山河如此想讓我去給他的寶貝女兒當背景板,那我就順了他的心意,剛好,想回去看看奶奶了。”

    盛南梔雖然一直在做心理建設,但真正到了盛淮北迴國的這天,她還是心神不寧了一整天,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蘇晚晴都看出了端倪。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多了?”

    盛南梔沒有和蘇晚晴說晚上要去盛家的事情,她覺得這段時間蘇晚晴自己已經夠亂了,就不給她添堵了。

    “沒事,可能沒休息好。”

    “那今天接完多米放學,你就早點休息,知道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才哪到哪,你可不能垮下!”

    盛南梔忽然想到,還沒問蘇晚晴有沒有時間。

    “晚上我可能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能照顧一下多米嗎?”

    “那我太樂意了,好久沒和多米寶貝一起睡覺覺啦!”

    看着蘇晚晴欣然接受的模樣,盛南梔心頭一暖,“有你真好。”

    海城的傍晚,風有些微涼。

    盛南梔在去盛家的路上,給傅沉墨撥了一通電話,無人接聽。

    不知爲何,心裏頭更加慌亂了。

    電臺裏籠罩介紹着今晚抵達海城的盛淮北,將她捧到無限高,甚至已經將她形容成了海城的牌面。

    盛南梔心頭一陣酸楚,不是羨慕盛淮北的成就,只是像盛淮北這樣的人,真應該被大家好好了解一下。

    盛淮北就像是戴着一張面具一樣,不接近看,根本就不會懂那是怎樣的惡魔。

    在盛淮北還未出國深造的那些年裏,她一直像個噩夢一般存在在盛南梔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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