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墨出了拍賣會場,直直地追上了盛南梔,搶在她上車之前,將她給拽了下來。

    盛南梔一個晃悠,差點跌倒在他的懷裏。

    重要的是,手上的禮盒差點摔到地上,她擰着秋眉,擡眼,對上傅沉墨一片墨黑的眼眸,“你要幹什麼啊?”

    她有些生氣,語氣裏滿是質問。

    “你要幹什麼?”傅沉墨更是直接的回了一句。

    盛南梔覺得好氣又好笑,“你拽着我,你問我我要幹什麼?我要回家!”

    而傅沉墨則是沒再說話,扛起盛南梔就朝着自己的車的方向走去。

    盛南梔又要拿好手中的禮盒,又要掙脫着傅沉墨的束縛,所以一時之間顯得有些狼狽了。

    “傅沉墨!你放我下來!你要幹嘛!你到底要幹嘛!”

    她用胳膊肘抵着傅沉墨的肩膀,企圖給自己來點震懾力,但傅沉墨就好像壓根不怕疼一樣,步伐依舊筆直,堅定而有力地朝着自己的車走去。

    盛南梔實在是沒有辦法,“你放我下來!不然我就報警了!”

    直到傅沉墨將她甩進副駕駛,對方纔終於捨得說話了。

    說話之前還將自己的手機扔到了盛南梔的面前,“報,現在就報!我看看誰敢來!”

    車內的氣壓很低,氣氛很嚴肅,傅沉墨說話的分貝也有些沒控制住,盛南梔都覺得耳朵被震痛了。

    她看了看面前的手機。

    確實,傅沉墨權勢之大,他想讓她待在他的車裏,那她除了待在他的車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這手機現在跟個廢鐵有什麼區別嗎?

    盛南梔將手機給扔了回去,雖然氣勢上已經輸了,但她可以選擇和傅沉墨講道理,“你怎麼回事?我哪裏惹到你了嗎?傅先生?我想回自己的家都不行了?”

    她一連幾個反問,立馬凸顯出了傅沉墨此刻的莫名其妙。

    而傅沉墨則是沒再接話,繼續忽視她。

    他踩下了油門,一路從拍賣會的停車庫裏狂飆出來。

    盛南梔緊張到立馬繫上了安全帶,語帶責備,“你發什麼神經啊傅沉墨!放我下去!你想死我還不想死!”

    她真害怕明天的新聞頭條是海城大佬傅沉墨一路狂飆車禍喪生,車內還有一名不知名女性。

    可是,不管盛南梔如何叫嚷,傅沉墨都不予理會,車速更是沒減。

    就這樣一路驚心動魄,車子一腳急剎,地面滋滋作響,車子就穩穩地停在了壹號院的車庫裏。

    盛南梔胸口翻涌,倒不是有什麼情緒了,她只是簡單的想吐罷了。

    她衝下了車,蹲在旁邊猛烈地吐了幾口,然後精疲力竭地擡頭,耷拉着眉眼看着凌然淡漠的傅沉墨,努了努嘴,“傅沉墨,你個瘋子。”

    傅沉墨皺了皺眉,拉開剛關上的車門,拿了紙帕,遞給了盛南梔。

    算他還有點紳士。

    盛南梔接過紙帕,擦了擦嘴角。

    下一秒,就又被傅沉墨給橫抱了起來。

    他抱着她,不由分說地朝着壹號院內走去。

    盛南梔根本沒力氣掙扎了,只能用力咬了咬傅沉墨的耳朵,然後警告道:“傅沉墨,我發起瘋來,更嚇人,我勸你還是放我下來......”

    可她的這點力氣對傅沉墨來說,壓根就不像是暴力和報復,更像是......調情。

    傅沉墨直直地朝着壹號院內走着,走到廳裏,又在一衆傭人的注視下,扛着盛南梔上了二樓主臥。

    他單腳踹開了主臥的門,沒有開燈,輕車熟路地將盛南梔扛到了牀邊,帶點情緒地將她扔在了牀上。

    盛南梔被扔在牀上,牀有些軟,身體重重地凹陷了進去。

    此刻的傅沉墨這纔拿起手機,電話是打給老周的,“給宇文修的賬戶上轉一億。”

    說完,不管老周是何種反應,甚至都不等老周確認,傅沉墨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墨色的眼眸轉而移動到了牀上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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