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行駛在平穩的路上,一路朝着壹號院開着。

    副駕駛上,座位被放得很低很低,盛南梔的臉側在駕駛座這邊,沉沉地睡了過去,臉上還有未消散的紅潤。

    傅沉墨依舊是一路超速,目光時不時地朝着盛南梔的方向看過去,眼裏是濃濃的心疼。

    壹號院內,燈火通明,老周早早地喚來了家庭醫生,等候在此。

    一見到院內有車燈亮起,老周便迅速地跟了上前,“傅總,盛小姐呢?我讓醫生等在廳裏了。”

    傅沉墨一腳急剎,停在了院內,他甚至都沒有耐心將車子停在車庫裏了。

    他下了車,將鑰匙扔給了老周,自己繞到了副駕駛的門邊,尚未開門,他定定地看了一眼老周,“讓醫生走吧,沒事了。”

    說罷,就低身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抱着熟睡的盛南梔一路朝着屋裏走去。

    老週一頭霧水,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他叫來的醫生嗎?怎麼醫生也叫了,等了半天,說打發就打發走了?

    不過,這也不失爲一件好事了。

    畢竟,這說明盛小姐的身體沒什麼大礙。

    傅沉墨抱着盛南梔一路走到了主臥,因爲心急,他是用腳踹着主臥的門,踹開之後,他像是在呵護着一塊稀世珍寶一般的,小心翼翼地將盛南梔放在了牀上。

    他準備起身的時候,盛南梔卻摟住了他的頸項,“別,別走。”

    閉着雙眼的人兒,此刻正緊蹙着眉頭,一臉的不安。

    儘管是在睡夢中,她還是如此不安,可見今天經歷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傅沉墨心疼的皺了皺眉,撫平着她的額頭,輕聲在她的耳邊低語着,“不走,我不走。”

    他說完,褪去了盛南梔身上的衣衫,隨後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躺在了她的旁邊。

    盛南梔的面色,這纔好了一些,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裏,喃喃自語地說着聽不懂的夢話。

    她的嬌弱低語,讓傅沉墨的心頭一緊,那股子心疼的感覺又升騰了上來。

    黑夜裏,他狠厲的眼神更甚了。

    不知過了多久,察覺到身旁的人徹底熟睡了之後,傅沉墨悄悄摸摸得起了身,換了一條純黑的西裝,出了主臥。

    一樓廳裏。

    燈火通明,傅沉墨拿着手機,面色不太好看,“還有多久?”

    “到了,在壹號院的地下室裏等着。”

    關上手機之後,傅沉墨吩咐老周熄滅了廳裏的燈,趁着夜色直直地朝着壹號院的地下室裏走了過去。

    慕琛拽着藍笛等候在此。

    “你的小嬌妻呢?”傅沉墨漫不經心地詢問着。

    慕琛皺眉,“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來揶揄我啊?”

    傅沉墨淡淡的笑了笑,“那是,畢竟你追在我車子後面喊的話我可都聽清楚了的,你這麼關心你老婆,我自然是要問問她怎麼沒跟着你過來。”

    慕琛癟了癟嘴,“這麼血腥的畫面,我害怕我老婆看見了做噩夢,就沒讓她過來了,雖然我看她那個樣,很想手刃了這個賤人,好在我多加勸阻,她這才作罷。”

    血腥的畫面?

    藍笛聽後腿都嚇軟了,她想起方纔在廢棄工廠時候盛南梔說的話了,她用同樣的話提醒着傅沉墨,“有法律的!你們別做違法的行爲!”

    傅沉墨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法律?就你,你還有資格在我的面前提法律是嗎?且不說你懂不懂法律,你受不受法律的約束,在我壹號院的地下室裏發生的事情,你永遠別指望會被他人所知道!

    我這樣說,你明白這裏是什麼地方了嗎?”

    聽到這話,藍笛更是一陣腿軟,甚至直接站不起來,跪倒在了地上。

    嘴裏還說着求饒的話,“傅總,慕總,求求你們了,我只是,我只是一時被蠱惑了,所以才做了這麼離譜的事情......”

    “你被蠱惑是你的事情,和我沒什麼關係。”傅沉墨頓了頓,看向慕琛,“剛剛的那羣男人都帶過來了嗎?”

    慕琛點頭,“帶了,需要讓他們過來嗎?”

    藍笛絕望的看着傅沉墨點了點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惹到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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