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刻,也無法和老周解釋什麼,她只能沉沉地喘着氣,無奈地擡頭,“周叔,抱歉,傷害了你們家總裁了,真的挺抱歉的,對不起。”
她說完想走,可是老周心中的疑慮並沒有被解開,他帶着些許憤怒,和些許不解,留住了盛南梔,“盛小姐,其實我好奇的點就在這裏,明明你跟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知道道歉,可你爲什麼,偏偏做了那樣傷害傅總的事情呢?”
其實老周打從心底裏還是期待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而已,他太想相信盛南梔是個好人了。
可接下來的盛南梔,卻讓老周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突然變得有些冷傲,“給你道歉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周叔您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這是我和傅沉墨的事情,說得不好聽一點,你就是個下人,下人什麼時候能操心老闆的事情了?有這閒心,您不如好好操心自己的工作吧,畢竟您年紀也不如那些年輕人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淘汰的。”
老周怔在了原地,一時之間,還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趁着這會兒的功夫,盛南梔轉身就走了。
直到出了酒店,盛南梔還心有餘悸,怕被發現什麼破綻,甚至還在想,自己剛剛的那番話是不是說得太狠了一些?
可不這麼說的話,老週會緊跟着一直問得,她不保證自己不會露出破綻來。
酒店大堂內的老周,待在原地站了好久,甚至都忘了自己這一趟是下來喫早餐的,他想了半天,還是不敢相信,盛南梔怎麼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語來的?
攻擊性直接就拉滿了,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甚至都想去找他們老闆告狀去了。
這真是,太氣人了!
並且還不能有任何的反駁。
可怪就怪在,這麼難聽的話,可在老周聽來,卻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就好像,盛南梔說的這些話,只是話難聽了,其他什麼都還好。
過了好一會,老周掐了掐自己,“我想什麼呢?那丫頭都這樣說了,我居然還只是覺得就是話難聽了,那不然還能怎樣呢?真晦氣,這一大早上的,非要找過來捱罵!搞得喫早餐的心情都沒有了。”
索性,老周給會議方打了個電話,“傅總身體有點不舒服,會議推遲到下午一點吧。”
他都做好了打算,正午的時候叫醒傅沉墨,喫個午飯之後,再去參加會議。
他是真害怕像傅沉墨這樣不定時喫飯,又不好好休息,身子肯定會被拖垮的。
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說不定睡好了,就有胃口去喫飯了。
傅沉墨這一覺睡到了正午的十二點整,還是老周來喊他,他才醒的,不然估計能睡得夠久。
見傅沉墨醒了,老周提醒了一句會議修改到一點之後就出了臥室,沒有過多的打擾了。
傅沉墨在牀上躺了大概幾分鐘,這張牀上,全是屬於盛南梔那熟悉的味道。
他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聞着她的味道,真的很容易就入睡了,甚至還能一覺睡到自然醒。
傅沉墨本來就是一個睡眠質量並不好的人,自從經歷了盛南梔斷崖式的分手之後,他就整夜整夜的失眠,可他應該恨盛南梔,他不該還如此依戀着她的氣息。
側過身去的時候,他瞥見枕頭上的髮絲。
是她掉的。
到了北城之後,盛南梔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她把頭髮剪短了一些,也瘦了一些。
看着這根髮絲,傅沉墨再度失神。
直到老周再度扣響了臥室的門,“傅總,我讓酒店送了午餐上來,您喫完了之後我們就可以走了。”
傅沉墨動作迅速地起了牀。
北城並不是他喜歡的地方,早點結束這裏的工作,早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