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的地點就選在安曼酒店的附近,同爲寸土寸金的地方,可這裏沒有安曼酒店的花花草草,一眼看上去,彷彿來到了一個沒有感情的鋼筋混凝土的世界裏。

    盛南梔不喜歡這樣的地方,似乎沒有溫度一般。

    別說沒有溫度了,這棟樓裏,都到了十月份了,還開着讓人冷到發抖的冷氣,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坐在前臺乾等着了。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沈總的會議什麼時候開完?”

    前臺不屑地睨了睨盛南梔,敷衍地回答道:“這是沈總的個人隱私,我們並不能透露給你。”

    盛南梔也不好強求,只能無疾而返,繼續等候在大廳的沙發區域了。

    好在,她還有蘇晚晴呢。

    這會兒,正是和蘇晚晴吐槽的好時候,她把昨天的事情當做奇葩一樣講給了蘇晚晴聽,最後還附加了一句,“從來沒見過像肖離這麼人渣的男人,不過還好,他現在被送到局子裏去了,等待他的,是他根本就承受不起的制裁。”

    她發完這些,手機鈴聲立馬就響了起來,“盛南梔,你要是繼續這樣作踐自己的話,那你就給我回海城來,人家傅沉墨也沒說把你怎麼樣,你爲啥要一溜煙的逃到北城去?”

    蘇晚晴這是着急了。

    盛南梔主動解釋道:“我來北城不是因爲害怕傅沉墨的制裁,我只是想斷得乾淨一點,既然選擇了分開,那就不要藕斷絲連的,我只想經歷這一次的痛了,不想留下什麼後患,再去讓他痛苦了。”

    沒錯,她選擇北城的原因是,傅沉墨極其不喜歡北城這個城市。

    一般連出差他都很少來這裏的,這次,估計是真碰到什麼需要親自處理的事情了。

    “再說了,我留在海城,他指不定要狠狠制裁我呢,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他跟我說了多麼難聽的話......”

    蘇晚晴氣不打一處來,“我要是他,我可不僅僅是說難聽的話了,得了吧,他這樣對你,還算好的了。”

    等蘇晚晴的話音落下,盛南梔突然發現電梯的出口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急忙撂了電話,“我不跟你說了,沈總的會議好像要結束了。”

    掛了電話之後,盛南梔抱着文件夾就朝着電梯口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從電梯口裏出來的人裏,盛南梔一眼就看到了沈文。

    她慌地上前,“沈總您好,我叫盛南梔,是Anna品牌的負責人,是您太太介紹我來找您的,您太太很喜歡我們Anna的設計,她還說,您肯定會給Anna投資的,我今天有點冒昧,就帶着品牌簡介和合同來找您了,希望您不會介意。”

    沈文有些富態,挺着個啤酒肚,但人看着還挺和善的。

    盛南梔是做了背景調查的,傳言沈文是個寵妻的男人,既然是他太太推薦的,想必,他也多少會了解一下吧?

    就在沈文接過文件夾的時候,身旁卻響起了一道低沉卻不悅的聲音,“沈總,我剛剛還誇您有眼光,怎麼現在突然一下,您的眼裏就沒光了呢?”

    沈文拿着文件夾的手僵了僵,好奇地看向剛剛說話的人,“傅總,此話怎講?”

    傅沉墨冷酷又高傲地站在一旁。

    盛南梔驚得擡起頭看了過去,她怎麼把傅沉墨給忽略了?

    不對,傅沉墨爲什麼在這?

    還真是哪哪兒都有他了......

    傅沉墨很是不屑地拿過原本應該在沈文手裏的文件夾,他打開文件夾,輕蔑地將品牌簡介和合同揮灑在了地上,並且極具侮辱性的說道:“沈總,這個合同,我直接幫您給拒絕了吧。”

    盛南梔急得咬牙,憤憤地看着傅沉墨,“你憑什麼替沈總拒絕?”

    而傅沉墨則是更爲冷漠地笑了笑,“憑什麼?憑沈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衆目睽睽之下,盛南梔好像是被狠狠地戳了一下脊樑骨一般。

    她用盡全力挺直了背脊,“傅先生,您別把我說成是十惡不赦的人了,我沒偷沒搶......”

    傅沉墨再度冷笑,“嗯,你確實是沒偷沒搶,只是昨晚你還陪着那個什麼肖離一起去參加了商宴,爲什麼會陪着肖離去參加呢?不就是想拿到肖離的投資嗎?肖離是什麼人,我相信同爲北城人的沈總更加清楚,就這麼一個人,你如果要去投資她的品牌的話,我覺得沈太太,肯定會不悅的,不過,決定權還是交給您了,沈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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