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才落。
聶煬當着她的面就把上衣脫掉了。
往旁邊一甩,掛在椅子上,好不利落。
他衝嬈楚楚笑了下,痞裏痞氣的:“就喜歡和你擠一起,不行嗎?”
“你——”
“我可是把衣服都脫了,你總不能還把我趕出去吧。”
聶煬邊說邊朝她走,步伐慵懶,一雙漆亮的眼睛放着電,尾音刻意拖長了:
“那樣我可是會傷心的,乖乖。”
女孩抱着衣服的細白手指蜷縮了一下,瓷白的耳根子紅透了,像是暈了胭脂的白玉盤。
好看得緊。
偏過頭,她羞憤道:“聶煬你能不能別那麼不要臉,你不要臉我可還要呢……”
少年修長玉潤的手指../上../她的下頜,力道很輕,但仍然讓白.../嫩../的肌../膚起了紅../痕。
他的呼../吸聲若有似無的../撩../着嬈楚楚的心。
貼近她的耳廓緩../慢的yao。
“對你,我纔不要臉面。”
他說罷。
不管不顧的../吻../她的脣。
把綿../軟的脣../肉都吻得紅../腫../溼../潤,好聽的嗚../咽從女孩的口中吐出。
咬字也不清不楚的。
“疼./……”她眼眶泛紅。
話裏都帶上撒嬌的親暱。
“你能不能../輕../點啊。”
聶煬笑了一下,把她歪着的腦袋擺正,逼她和自己對視。
他親嬈楚楚的鼻尖,啞聲問:“我幫你換好不好?”
“換什麼?”
“衣服。”
嬈楚楚的臉剎那間紅了,心跳也變得快。
換衣服這種事情讓他來。
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們還沒有親密到這個程度吧?
讀出她眼中的遲疑,聶煬眼皮微動,有些不高興了:“嬈清,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朋友,兄弟還是比陌生人好一些的友情?”
聶煬越說越激動,眉眼也染上戾氣。
像是下一秒就要動起手來。
理智都要被她眼中的不確定給崩壞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捨得罵出一句難聽的話。
聶煬從她身邊撤走,背對着她,站在角落裏獨自冷靜。
換氣的聲音../粗../重。
讓人一聽就知道他很生氣。
嬈楚楚癟了癟嘴,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還有點不曉得在一起之後該怎麼辦。
黑化值沒有出來前,她的任務也不好完成。
可現在白湉和聶煬顯然沒有可能了。
如果她一直和聶煬在一起,那黑化值是不是就不會出來了。
這樣也就意味着,她可以在不經歷任何糟心情節的前提下完成任務。
嬈楚楚大喜過望。
險些爲自己打響完成任務的禮花筒。
上前扯了扯聶煬的褲子,對方僵了一下,半是懷疑的轉過身。
“你想好了——”
覆上來的../脣../甜軟的像是塊奶油冰淇淋,聞着她髮絲間的香味。
聶煬再也控制不住的將她../壓../在了牆角。
他喘着氣,每一下動作都帶着濃濃的侵略性:“這可是你先主動的。”
“別怪我沒輕沒重。”
嬈楚楚羞成鵪鶉模樣,低着腦袋點頭。
見她同意,聶煬不在猶豫,放肆的把着她纖細的腰肢親../吻../她。
他的手../摸../進她空../蕩蕩的襯../衫下襬。
盡情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那雙大掌彷彿有魔力,激起一串酥../麻電../流,從脊背流../到身匈前,讓人腦袋發../熱,暈乎乎的。
“好乖。”
……
聶長安最期待的話劇演出開始了。
他耐心的放心手機,尋找着那個讓他爲之心動的少女。
但很遺憾。
他們的裝扮過分濃豔,幾乎認不太出真容。
聶長安看了一會,皺着眉頭問道:“嬈清在哪一幕出場?”
李祕書按照先前調查的情況告訴他。
聞言,他的神色才舒展了一些。
幾分鐘而已,他剛纔都等了一小時,也不是不能繼續等。
與此同時。
嬈楚楚和聶煬分別換好了各自的服飾等候在後臺通道。
她表情有些緊張,聶煬就把她顫抖的手緊緊握住,“別怕,只是演出而已,十幾分鐘的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的。”
他嗓音還有些啞,想起剛纔換衣間的情況。
嬈楚楚聽得耳根發燙,用空着的另一隻手輕輕推了他一下。
嬌嗔道:
“這可是我第一次演出,你說得倒是輕巧。”
“好吧,那就一起加油。”
前面有人喊了嬈楚楚的名字,她趕緊就鬆開手,跑了過去。
聶煬則站在那個地方笑着看她。
眼神是寵而不自知。
“去吧,加油。”
嬈楚楚衝他點頭,飛快上了場。
……
她今晚的造型稱得上驚豔。
白湉還有其他同學都坐在觀衆席。
她的節目結束的比嬈楚楚早多了,但蘇錦問她要不要去外頭逛逛休息一下的時候,她拒絕了。
蘇錦奇怪她爲什麼還留在這。
畢竟沈郡沒有來。
可白湉只是搖搖頭。
她說:“我要等嬈清的節目。”
饒是身爲其好友的蘇錦都呆住了。
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反覆問了幾遍,可是白湉的回答一直沒變過。
無奈之下,只好和人一起等。
直到嬈楚楚出場的那一刻。
所有觀衆疲憊的眼睛才迸發出新的光亮。
太過漂亮了。
她就像是突然現世的一道神蹟,充滿了瑰麗的色澤,而引得世人駐足觀望,虔誠叩拜。
沒有人能不去看她。
也無人不對她動心。
聶長安遠遠的望着她的臉,心中的躁鬱也逐漸消散。
真美好。
就像一片玉蘭花瓣。
不染上絲毫的髒污,散發着純潔的香味。
他的喉結輕輕滾動,但卻沒有發話。
等到演出結束。
雷霆般的掌聲海浪一般涌了上來,擊打着薄透的耳膜,讓人心神震盪。
他們在喊着讚賞的言語。
眼神無一不狂熱。
嬈楚楚看着看着,情不自禁落下淚。
似乎不敢相信是自己做到了這一切。
周圍的同伴也熱烈的向她道喜,恭賀聲,掌聲,交雜到了一起,震耳欲聾。
一直到嬈楚楚退場,下一個節目開始。
底下的掌聲依然沒有停。
聶長安看着這一切,突然有點相信了之前看見的一句話。
有些人生來就該站在聚光燈下。
那些所謂的鮮花和掌聲對那個人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
嬈楚楚的妝造比聶煬複雜一點。
時間也長。
後來卸妝的人太多了,聶煬就和另外一波人去了樓上的化妝室卸妝。
等自己好了,纔回樓下等嬈楚楚結束。
他的眼神倦怠的眺着遠處的路燈,一轉頭,恰好看見那身黑西裝。
是聶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