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淮出去了,房間裏只剩了江硯深和江硯錫兩人探究的盯着江稚魚看。

    江稚魚調整了下姿勢,“還有什麼問題?一次性問完,如果不抓我,我就走了,我還有事要忙,沒時間陪你們耗着。”

    “你!”

    江硯錫可能一下接受不了她的變化,對她的態度也轉變不過來,還當她是個好欺負的,此時見她這個態度,便生氣道:“真的是你?江稚魚!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以前小打小鬧就算了,現在竟然敢害人?我還當晴媛冤枉了你,原來沒有,是我誤會了晴媛,你以前就愛欺負她,我怎麼就忘了你是什麼德行了,你太過分了!”

    “還有江姨,你太傷江姨的心了,她是你媽媽,你怎麼能跟她斷絕關係?這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江稚魚,你必須給晴媛和江姨道歉!”

    江硯錫生氣的指着她說完,見她還是一副不上心的懶散樣,怒氣更甚,剛要再說,被江硯深制止。

    “硯錫,坐下。”江硯深沉聲喝道。

    江硯錫嘴巴動了動,狠狠瞪了幾眼江稚魚,坐在離她很遠的沙發角落處。

    如果換個人指着她鼻子罵,這會兒對方手指都沒了,但想到這沒腦子的剛剛還幫她說了點話,江稚魚就沒跟他計較,如今見他又是這副蠢樣,無語的要死,更是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能告訴我爲什麼嗎?”江硯深道。

    他記憶裏的小魚,是個非常乖巧非常靦腆的女孩,稍微聲音大一點她就會像驚到的小兔子一樣睜大懵懂的雙眼,最開始非常怕他,觸到他的視線就會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縮起脖子就跑,後來再大膽一點,也不過是能小心翼翼的和他說幾句話,非常乖巧,又懂事得惹人心疼。

    可眼前這個,不僅不跑,還敢直直的盯着他看,盯着他打量,那雙眼睛裏不再是懵懂,怯懦和小心翼翼,而是大膽,淡然和無所謂。

    短短几年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纔會讓她有這樣的變化?

    思及她這幾年待的地方,江硯深眉頭緊蹙,有些不忍去想。

    “爲什麼,你們去查查監控不就知道了。”江稚魚淡淡道。

    查了監控,江硯深和江硯錫都沉默了。

    視頻中那些稚嫩年輕的面容臉上掛着惡意滿滿的笑,用惡毒與輕慢的態度和語氣趾高氣昂的對江琇下令,一羣人嘻嘻哈哈,彷彿在玩鬧一樣,卻將別人的尊嚴放在地上狠狠摩擦。

    “他們怎麼能這樣?”江硯錫也驚了。

    這些人他也是認識的,好多不僅是江晴媛的朋友,和他關係也不錯。

    他們在他面前可從沒有這樣過。

    平日裏嘻嘻哈哈的同伴,私底下竟然有這樣醜惡的一面。

    江硯錫呆愣着,江硯深盯着視頻中溫柔勸幾人卻又無形中火上澆油的江晴媛,眸色深沉。

    “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害人啊,星獸的迷藥給人用你知道有多大危害嗎?他們差點就……”

    “誰是我用的是對方星獸的迷藥。”

    江稚魚淡淡道一句讓江硯錫頓住,接着又生氣道:“媛媛在杯子裏都檢查出來了,那就是對付星獸的迷藥,除了這種迷藥還有什麼能讓人昏迷不醒,你還狡辯?就連江姨都……”

    “都什麼?”江稚魚挑了下眉,看着這個臉蛋乾淨頭腦簡單的少年,“誰說我下的藥會讓人昏迷不醒,他們不是醒了嗎?”

    “那是我三哥救醒的!”江硯錫道。

    “是嗎?”江稚魚輕笑,“你問問他,是他治好的,還是他們自己醒的?”

    江硯錫愣住,江硯深薄脣輕啓,對他道:“問。”

    江硯錫抿了抿脣,撥通光腦通訊。

    那邊傳來聲線平穩而清冽的一聲,“不是我救的,我還沒找到他們昏迷的原因,他們自己就醒來了。”

    江硯錫茫茫的看了眼江硯深,抿脣,又不願承認自己錯了,便又道:“不是對方星獸的藥也不能亂用啊,昏迷了半個月,醫生都說他們身體遭受了很大損傷,差點……”

    “差什麼?”江稚魚嗤笑,“你去問問你那二哥,人都是他轉到江家醫院的,他很清楚,他們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受到損傷?”

    江硯錫還就不信了,跑下去沒一會兒又跑回來,只是這次臉上表情非常彆扭,顯然是從那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二哥說,那些人除了不醒,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就跟只是睡着了一樣,醒來也檢查過,沒有一點損傷。”

    江硯深眯了眯眼,輕聲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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