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馬上稟明陛下?”鄭縣令提議道。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陛下登基爲帝沒幾年,若是再讓前朝舊人鬧出動靜來,這江山社稷又得動盪不堪了。
“這事還沒有實質證據,這樣報上去未免太過草率。”
“況且,你我都未曾見過胡公公,不能他說就是了吧!”郭清湊近鄭縣令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鄭縣令聽後也覺得挺有道理,不過可以讓同濟堂的幾位女子辨認辨認啊!
“這胡公公不是酷愛美色嗎?咱們找幾個女娘來認一認就好了。”
“這也能行?”
“之前了空主持的身份能確認吧!”
“好吧!”
於是郭清便讓人去接同濟堂的袁娘,還有正在衙門裏自己廂房裏的妖娘,想來她也應該見過了空主持的。
這頭不良人剛出來,就被來福花了點銀子請到了書房。
“你是說郭大人要讓妖娘去辨人?”張福一臉陰沉的問道。
這郭大人做事還真是一點不含糊啊!
“你坐會,我去交代幾句。”張福讓不良人坐着,臨出門還讓來福看着門口,可千萬別讓他先走了。
他自己快步去找妖娘。
“妖娘開門!”
“來了。”妖娘以爲是郭大人回來了,理了理衣裳這纔開了門。
“大人?”
她驚訝的看着張福,這個時候他來找自己幹什麼?要是被郭大人看見了,自己去長安的事不就壞了嗎?
“待會有人帶你去認人,你一定要一口咬定他就是了空主持,別的就說不知道,知道了嗎?”張福惡狠狠的看着她。
“知道了,你快走吧!被人看見就不好了。”妖娘不耐煩的攆人道。
“你給我記住了,別以爲攀上郭清這個高枝兒就不聽話了,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主子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你。”
張福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氣結,如果因爲她說錯了話連累到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早知道就不該讓她來侍奉郭大人了,這女娘知道得太多了。
“知道啦!”
張福見她害怕了,這才甩了甩衣袖走了。
沒過多久不良人便來請她了。
她跟着不良人來到地牢,剛進去地牢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她忍不住暗罵一句。
“大人,您見妖娘來這兒幹嘛啦?”
她用手絹捂了捂鼻子,臉色隨即也不好看了。
“這人你認識嗎?”郭清攔過她的腰,痞笑着看她。
“人都打成這樣了,臉都看不清。”妖娘裝模作樣的左右瞧了瞧。
“來人,給他潑點水洗洗臉。”
郭清的話音剛落,一旁的不良人提起一桶放了鹽的水朝着那人的臉就潑了過去。
“啊~啊~”那人痛得直叫。
妖娘被嚇得不輕,朝郭清的懷裏靠了靠。
顯然這個舉動對於郭清很受用,只見他笑着寵溺的問道。
“這會看得清了?”
心想:若她不是這地方出來的,納了當小妾也不錯,奈何她出生太低了。
“除了了空主持這個身份你還知道什麼?”
“這我哪知道啊?”妖娘巧笑的搖了搖頭。
其實他還有一個身份,與那人的關係也密切。
但張福既然提前通知自己別亂說話,想來就是不想讓他們查出那人。
“那你先回去吧!記得幫我準備一桌可口的飯菜還有洗澡水。”郭清湊在她耳邊曖昧的說道。
“知道了,我等大人哦!”
妖娘被他撩撥得面紅耳赤,說話也柔情了不少。
看得一旁的鄭大人皺了皺眉頭,他腦子竟然浮現出自己與陰九娘這般說話的模樣。
“emm~~”想想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看來他們還是適合現在的關係。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胡公公?”
郭清走過去用鞭子擡起了空主持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
“我是胡公公,你們現在這樣對我,一定會後悔的!”他嘴巴依舊硬氣的說道。
師父肯定已經得到消息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帶人來救自己的,到時候這羣人就會被自己踩在腳下,還有那張福。
吃裏扒外的東西,以前有好東西第一就給他送來了,師父也沒少給他好處,這會兒自己出事了,他竟落井下石!
等我得了自由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了空主持還幻想着出去,哪曾想他已經被那人遺棄了,這會還讓張福將所有罪責都往他身上推呢!
“不急,後面還有人來辨人,若有人認出你不是,哼哼!到時候你就知道說謊的下場了。”
郭清輕哼着坐回到了太師椅上。
鄭大人隨後也坐在了一旁,他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胡公公,那抓他也太順利了一點,還有郊外的那個碼頭。
前幾日他讓劉海生帶不良人前去圍攻,但他們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只剩下屋內的一片狼藉。
想來他們是得了消息跑了,可爲什麼河神廟卻一直沒有動靜,這一點實在是沒有道理。
難道這了空主持是他們拋出來頂包的傻蛋?
鄭大人突然這般想着,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這會他只是繼續坐在一旁等接人的不良人回來,剛剛想到的事他不打算告訴這郭清,他太好大喜功了,就算自己現在說了他未必能聽。
等回去給陰九娘商量過後再讓劉海生帶幾個不良人去差探查探再說。
一柱香過後,袁娘便跟着不良人走了進來。
“大人。”
袁娘見着鄭大人就快步朝他走了過來。
“袁娘,這是郭大人。”鄭縣令笑着指了指郭清。
“郭大人好!”她朝着郭清欠了欠身子。
郭清見她一副農婦打扮,不屑的哼哼一聲便讓她上前辨人了空主持。
“他就是了空主持!”袁娘看清他的面目,嚇得渾身抖個不停。
“你可看清了?”鄭縣令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上以示安慰。
袁娘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說道。
“他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認識!”
“那你可聽說過他別的身份?比如太監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