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娘苦着臉思索良久才搖搖頭道。
“不曾聽過。”
鄭縣令這才作罷,想想也是,袁娘才被抓去,很多事情她肯定還不知道的。
“好了,既然認定了他就是了空主持,他自己也承認自己是胡公公,我這便上奏給陛下,請他定奪!”
郭清有些不耐煩了,本來這鄭縣令不來,他這會都已經好酒好肉,美人在懷了。
“在下告辭!”鄭縣令拱了拱手,帶着袁娘率先出了地牢。
他讓袁娘上了馬車。
路上,鄭縣令依舊追問道:“女娘可否再想想,有沒有見過其他什麼特別的人?”
“特別的人?”她努力的回想着。
不一會她便拍着大腿興奮道。
“經您這麼一問我還真想起來有這麼一個人,那天我們剛睡下沒多久。
黑衣人就提着燈籠引着一個穿着富貴的人走了過來,他沒有過一個石室都認真的往裏打量着,好似挑選貨物一般。
沒過多久他就帶走了隔壁的一個女娘,後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這就對了!”鄭縣令眼睛亮了亮。
“什麼對了?”袁娘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這幾日還要麻煩你多照看那兩個女娘。”
“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對了,鄭大人其實您可以去問問海生哥那晚在亂葬崗救回來的女娘,我想她應該知道的更多!”
“嗯,我會的。”鄭縣令正是這般打算的。
不多時,馬車便停在了同濟堂,袁娘謝過鄭大人過後便下馬車。
隨後鄭縣令報了一個地址,讓李言快馬加鞭的趕過去,他還想天黑之前趕回來呢!
去往那女娘家的路很不好走,快到村子的時候直接沒有大路了,鄭縣令只得讓李言等在此處他進村找人。
李言本來不同意的,但鄭縣令跟他分析了情況,這種窮山惡水的地兒,這馬車要是離了人,馬兒肯定會被牽走喫肉的。
李言心疼馬兒,只得老老實實待在這兒等。
這趟還算順利,鄭縣令在村民的幫助下很快就找到了女娘的家。
她此時正在家裏打着鞋樣,其他人都下地幹活還沒有回來,見着鄭大人來了,她趕緊起身端凳子給他坐。
“我不坐了,這次來是想請女娘隨我去認個人。”鄭縣令笑着說着來意。
女娘聽到這話,手一僵,凳子“啪”的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我~”她委屈巴巴的“我”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鄭大人,您怎麼來了?”
女娘的阿耶拿着鋤頭突然回來了,見着鄭大人站在屋門前,很是驚訝!
“我是要找女娘的。”鄭縣令笑了笑。
“找我女兒幹什麼?”他警惕的看着他。
女兒失蹤好幾個月了,這會剛回來,他纔不想再失去她一次。
“孩子阿耶,這位大人是誰呀?”一個婦人揹着個揹簍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盯着鄭縣令問道。
“就是我說的那位鄭大人。”他走過去幫自己婆娘拿下了揹簍放到了一旁。
“原來是恩公來了啊!你怎麼不上人進去坐啊!都站在這兒幹嘛?”婦人嗔怪道,說着便要去幫他倒水。
鄭縣令擺了擺手謝絕了她的好意。
“咋?還要走?”婦人不明所以的問道。
“他是來帶鳳娃子的。”
“啥?帶她去哪?”婦人大驚,睜大眼睛看着鄭縣令。
鄭縣令被看得有些發毛,好似自己是個壞人似的。
“昨日我們抓了了空主持,所以我想讓女娘去辨認辨認。”
“啊?了空主持被抓了?”婦人又是一驚。
鄭縣令被她一驚一乍的模樣給都樂了,但眼下的情況不能笑,他硬是快憋出內傷來了。
“鳳娃子,你可想去?”他阿耶看了看鄭縣令隨後又看着女娘問道。
女娘思索片刻過後點了點頭道:“阿耶!我想去,還有好多姊妹沒有就出來,我想幫幫他們。”
“那行,我陪你一起去。”說着她阿耶便回屋收拾東西。
“阿耶…”女娘怕鄭大人不同意趕緊拉住他。
“讓他一起吧!所有費用我出。”鄭縣令打斷了她。
“小女子謝過大人了。”
“民婦也謝過大人了。”雖然她娘還一臉懵,但自家男人和女兒道謝自己跟着道謝就對了。
很快她阿耶便收拾好兩個包袱,叮囑了婦人幾句便跟着鄭縣令往村外去。
路上鄭縣令簡單的說了下眼下的情況和他的猜想,所以讓女娘一定看仔細了。
“我會的。”女娘握了握拳頭,堅定的說道。
她認識的好幾個姊妹都還沒有被救出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折磨。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縣衙,有鄭縣令帶路,他們很快就到了地牢。
郭清的手下很快就跑去了告訴郭清。
“大人,鄭大人帶着一男一女到了地牢。”
“隨他折騰去吧!只要那和尚不死就行。”郭清摸着妖孃的芊芊細腰懶洋洋的說道。
“諾!”
得了郭清的命令,地牢的看管也鬆了不少。
鄭縣令帶着女娘來到了空主持的身旁指着他問。
“這人你可見過?”
女娘上前幾步,盯着他的臉看了良久搖了搖頭。
“我沒見過他。”
“你確定?”鄭縣令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我確定,我當時先被人帶到了一個地下石室,但當天晚上就被人帶去了另一個地方,然後就被人逼着伺候一個姓胡的公公。”
“姓胡的公公?”鄭縣令愣是聽出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心裏起伏一時有些大。
“嗯,他們都這樣叫他。”
“嗯,我知道了,我們回客棧吧!”鄭縣令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帶着兩人就出了地牢。
事情往往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們剛到客棧門口,張落白就哭喪着臉跑了過來。
“鄭大人,你快找找我師父吧!”
“小娘子怎麼了?”鄭縣令心裏一緊,小娘子身體還沒好利索,這會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傍晚時分我給她端飯菜去,打開門裏面就沒人了。嗚嗚……”說着張落白便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