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什麼?”張落白滿臉疑惑的反問道。
難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不能啊!
“我家郎君與你師父怕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唄!”
“啥?”張落白先是一震隨後又怒罵道。
“你說誰王八誰綠豆呢!”
“你能不能聽重點!”李言無語的翻着白眼。
“重點?”
“對眼了!”
“哦!啊~你是說他們……”張落白驚訝哦做了一個對拜的手勢。
李言見他終於聽明白了隨即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心想:自己怎麼就有這麼一個鐵憨憨友人呢!
“師父和大人,怎麼可能呢?是不是你想多了?”張落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就你看出來,趕緊走了。”李言見他還不信,氣得大步往外走。
張落白只得一邊思考一邊小跑着跟了上去。
“小娘子,今日尚早,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鄭縣令叫住了正要離開的陰九娘,有些話他想和她好好聊聊。
“多謝大人的美意,我覺得有些累就不去了。”陰九娘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子便回了屋。
她深知昨晚的事又讓鄭大人誤會了,以後自己得和他保持距離纔好!像昨晚的事不能再有下一次。
她有些氣餒的癱倒在牀上。
這兩日總覺得自己有點多愁善感,莫不是生病了?
都熟悉醫者不自醫,她這半吊子醫術更拿不準自己的身體問題了。
等案子了了她得回去找個郎中瞧瞧纔是。
晚飯後沒多久,胡老爺和黃管事便來到院中說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問接下來如何安排。
“東西既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現在就過去,等時間一到我就開始做法!”
“甚好甚好!”胡老爺聽她這般說連連點頭道。
隨即陰九娘便讓張落白拿着自己準備的招魂幡和一些胡亂畫的符咒還有銅錢劍什麼的,乍眼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便來到了亂葬崗。
陰九娘拿着招魂幡和鎮魂令唸唸有詞的尋找着地方和方位。
等來到有標記的地方時她才停下了腳步,隨後劍指地上大喝道。
“搭祭臺,生肖屬狗屬豬的請回避!”
衆人聽後搭祭臺的搭祭臺,迴避的迴避。
一旁的鄭縣令和李言、張落白三人硬生生的憋着笑,生怕露了餡兒。
不多時祭臺便搭建完畢,陰九娘將手中的器具井然有序的擺放在祭臺上。
“胡老爺,接下來的是不便太多人觀看,若是沒什麼事還請胡老爺帶着下人先行離開。”陰九娘一臉認真的走到胡財主身旁說道。
“甚好甚好!”
胡財主巴不得早點離開呢!要是可以他來也不想來的。
“請。”陰九娘滿意的笑了笑,隨即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胡財主擠出一個笑來朝她點了點頭,隨後便招呼着衆人離開了,唯留下了黃管事。
待胡財主走遠了,黃管事才激動的跑過來說道。
“沒想到他還真的相信了?”
“那是當然!”陰九娘理所應當的笑了笑,對付這種沒良心的土財主她有的是辦法。
“對了,你們的那個鬼火呢!現在趕緊弄一些來嚇嚇留下來的尾巴些。”陰九娘立刻催促道。
凡事都要想得長遠些,胡財主能這麼輕易的將這麼多糧食和肥豬那肯定是留了尾巴查探的,得多用着鬼火將他們嚇跑纔行。
“好勒!”
黃管事笑着應着隨即從衣兜裏掏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陶瓷瓶來。
“你就這樣隨身攜帶着?”陰九娘驚訝於他的膽大,要知道這東西達到一定溫度可是會自燃的。
“小娘子認得這個?”黃管事也是一驚。
這東西可是自己小時候在墳地裏無意間發現的,後來問過一個老人才知道是什麼,他還教自己如何保存,怎麼使用。
這個特質的陶瓷瓶也是他送給自己的。
“認得,不過你是如何得到它的?”
“小時候無意間發現的,後來遇見一個老者他帶着我一起找到的,留着不備之需。這次剛好就用上了。”黃管事簡單扼要說着。
“原來如此!”她還以爲自己遇上了另一個穿越者呢!
“時間不早了,趕緊的吧!”鄭縣令語氣冰冷的提醒道。
“嗯,好!”
黃管事應着便打開陶瓷瓶倒了一些白磷在一旁的樹葉上然後快速的打燃了火摺子,白磷“嗞”的一聲便發出了耀眼的綠光同時產生打量的煙霧,在這黑森森的夜晚看上去如同鬼火一般。
“啊!”
“鬼啊!”
……
不遠處的草叢裏頓時驚叫一片,幾個人嚇得屁滾尿流的直往山下跑去。
“搞定!”陰九娘見此笑着打了一個響指,動作很是灑脫。
“李言趕緊讓他們出來搬糧食和了,記得讓他們先搬去山洞放好!等風聲過來再慢慢分!”鄭縣令看着李言嚴肅的吩咐道。
後者笑着點了點頭,隨後便朝着亂葬崗深處走去,不多時便帶着一大幫人走了過來。
這羣人在幾人的指揮下井然有序的幫着糧食,至於肥豬嘛!因爲數量太過龐大,所以鄭大人便安排幾個人將它們圍至一處山腳下圈養起來,等天氣再涼爽一些便可以全部殺了分肉,到時候他們都可以用鹽醃製起來利於保存。
待所有的事情忙完已經快天亮了。
陰九娘這才叫着張落白一起拿上祭臺上的東西準備往回走。
“我來吧!”鄭縣令一把拿過她手裏的東西說道。
“也好!”陰九娘本就渾身無力頭腦昏沉的厲害,眼下有人幫忙拿東西她是求之不得的。
得回到胡府,她飯都沒喫便上牀補覺去了。
這一天天的盡熬夜,擱誰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