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繚繞當中,露出毒蛇驚恐萬分的面容。
就在剛剛,死神與他擦肩而過。
“比賽繼續。”
包租公面無表情地說道。
緊接着,又是一道疾如迅雷的黃色閃光掠過球桌。
毒蛇輸了,輸得非常徹底,毫無還手之力。
“留下你的器官吧。”
包租公索要賭注,臉上露出意猶未盡的神情,眼瞳一轉,落在付晨身上。
付晨被盯得發毛,不過卻沒打算脫逃。
若是系統給予的情報準確,大不了落敗當個光頭。
委託任務,值得一睹!
想到這裏,付晨略微慌亂的心緒,又是安定下來。
不過,場上的毒蛇顯然忽略了這一點。
此時正急得焦頭爛額,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嗯?難不成你想賴賬?”
話音一落,包租公便不再掩飾心中殺意。
只要將對方殺了,想要什麼部位,還不是仍自己挑選?
略一思索,包租公還是打算爲毒蛇留個全屍。
自己的收藏品裏,還缺了個人體標本呢。
慌亂之間,毒蛇脫口而出道:“腎!我把腎臟給你!”
“嘖,有點廉價,不過也行。”
說完,包租公身形一陣模糊,下一瞬就來到毒蛇身後。
它探出乾枯瘦弱的手掌,徑直插入毒蛇側腰。
“啊!!!”
劇痛傳來,毒蛇下意識地想要反抗。
但他卻卻駭然發現,自己竟是遭到鬼氣禁錮,就連一根指頭都動彈不得。
很快,一顆血淋淋的腎臟,就被包租公無比粗暴地掏了出來。
道道熱氣升騰而起,顯得新鮮無比。
毒蛇已是面色慘白,身軀被劇痛挑撥,不住顫抖,最終癱倒在地。
他慌亂地撤離到遠處,手上白光一閃,似乎是從道具欄內取出療傷類的藥物。
往側腰一敷,血肉模糊的傷口竟是恢復如初。
包租公手持腎臟,對付晨問道:“小子,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場?”
“這是自然。”
付晨語氣平淡,應了一聲。
“好好好,住戶多了,就是熱鬧一些。”
包租公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將手中腎臟放入瓶罐,展示在最新位置。
遠處,毒蛇看着這一幕,眼神頓時變得無比陰毒。
不過,他自然沒有蠢到前來竊取。
失去腎臟還能活動,若是偷竊被逮,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待將收藏品稍稍收拾一番,包租公就迫不及待地來到桌前,對付晨催促道:“年輕人,動作快點!”
付晨來到桌邊站定,笑着問道:“我要用頭髮作爲賭注。”
此話一出,包租公臉上狂熱的神色頓時一僵。
它沉默了片刻,幽幽應道:“可以。”
這一幕,落在遠處的毒蛇眼裏,氣得他差點吐出三兩血來。
“這也行?!”
側腰處,痊癒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一陣虛弱襲來,毒蛇雙腿一軟,身形一陣踉蹌,臉色比吃了蒼蠅還要難看。
“等會兒,我叫個朋友。”
心中大定的付晨,當即覺得渾身充滿幹勁,以心念傳音喚道:“哥們兒!出來幫幫忙!”
“我不會打球。”
“呃……其實我也不太會。”
“那你應下幹嘛?!”
“萬一贏了呢?”
一番對話過後,週六乙還是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
直到延伸至脖頸,才停下擴張的趨勢。
與此同時,縷縷鬼氣已然纏繞周身。
對面,包租公見此一幕,不憂反喜。
“小子,你比剛剛那個強上不少,可別辜負我的期待纔好。”
“我會全力以赴的,老爺子。”
付晨大義凜然地說着,並悄然改變了口中稱謂。
光是這副不卑不亢態度,就博得包租公的不少好感,笑着誇讚道:“還是你這後生懂事!”
“輸不可怕,怕輸纔可怕!”
此話一出,表明它已經將付晨當做了真正的對手。
【觸發技能:掠情】
【成功激起包租公的戰意,掠奪10點喜意】
【獲得技能:頂尖乒乓球技】
系統突如其來的提示,無異於是雪中送炭之舉。
付晨當即感到,自己的身軀在發生着某種變化。
要想達到頂尖,光有技巧可不行。
系統竟是將他的身體機能一併改善。
迅捷、敏銳、靈動至極!
“準備好了麼?老爺子。”
付晨俯低身姿,將球端在身前。
僅是一個起手,就讓包租公看出不少門道。
男人至死是少年!
包租公當即感到,自己內心熄滅不知多少年月的青春火焰,竟是重新燃了起來,當即吼了一句。
“來!”
付晨不再言語,直接發出一球。
這速度落在包租公眼裏,並不算多快。
它咧嘴笑着,憑藉多年經驗擡手去接。
可下一瞬,橙黃色的球體驟然跳轉方向,朝着一個出乎意料的方向飛去。
“這是什麼球?!”
包租公陡然瞪大雙眼,語氣滿是不可置信。
“沒有蠻力,全是技巧。”
付晨聳了聳肩,語氣頗爲輕鬆。
這副模樣落在包租公眼裏,無異於是在挑釁。
它彎腰撿球,再次喝道:“再來!”
這次,發球權掌握在包租公的手上。
只見它手臂拉出虛影,球拍揮舞射出一道“橙黃閃電”。
霎時間,週六乙的獨眼綻放出淡淡金芒。
在它的幫助下,付晨堪堪能夠捕捉到球體的躍動軌跡。
只要能看得到,就說明有操作的機會!
捕捉軌跡,預判球路,發起反擊!
電光石火之間,付晨揮動球拍。
“嗙”的一聲脆響,乒乓球再次在球桌上詭異躍動。
包租公駭然發現,多年來的打球經驗,此時竟然成爲阻礙。
僅是一個瞬息間的誤判,球體就朝出乎預料的方向竄去!
再要救球,爲時已晚。
球局,再次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
短短十分鐘內,比分就來到賽點——五比零。
只不過,這一次付晨爲五,包租公爲零。
即便如此,後者還是發出了近乎必敗的一球。
少頃過後,塵埃落定。
包租公頭顱低垂,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腳邊,那顆橙黃色的乒乓球顯得無比刺眼。
“你是怎麼做到的?”
付晨翹着嘴角,極不要臉地說道:“天賦異稟罷了。”
“現在,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
包租公緩緩擡頭,渾濁的眼裏醞釀着不明的情緒。
見此情形,付晨心頭一緊,暗道:“這傢伙不會是想當老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