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沒有活動也沒有課程,是屬於學生們的時間。
或是自由活動,或是節目彩排。
書院內,不時有學生們結伴走動,顯得異常熱鬧。
“下午有什麼安排麼?”
付晨與嚴茗欣走在廊道上,隨意問道。
“我們班的晚會活動需要幫忙。”
嚴茗欣露出一抹含蓄的微笑,顯得清純又可人。
付晨點點頭,旋即說道:“那我也回教室了。”
五樓的廊道上,二人分別朝兩邊走去。
走到教室門前,付晨回首看去。
恰時,嚴茗欣也回以凝望,
當它發現付晨也在看它之時,就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揮了揮手就跑入一邊教室。
“三年五班麼?”
付晨暗暗記下,隨即走入教室。
距離一點半的集合時間,還有不足十分鐘。
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付晨環顧一週,赫然發現又少了幾名學生。
鄰座兩排位置,劉宏宇正對自己豎着拇指。
付晨點頭示意,藉此做出判斷。
班內,同批次的選召者恐怕僅剩自己跟劉宏宇了。
幾分鐘時間很快過去。
隨着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同學們爆發一陣堪稱熱烈的歡呼聲。
接下來,便是徹徹底底的自由時間。
講臺上,文娛委員邊上圍着一圈同學。
議論聲遠遠傳來,落入付晨耳中。
“彩排晚會活動麼?”
“既然沒有叫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吧。”
“下午的自由來之不易,總得去做些有意義的事纔行。”
隨着同學陸續離開,教室逐漸空了下來。
沒過多久,早就躍躍欲試的劉宏宇就走了過來。
一陣左顧右盼,見教室不留幾人,她就壓低語調問道:“你是臉譜大神吧?”
付晨略一挑眉,應道:“不是。”
如此乾脆利落的態度,使得劉宏宇不禁一愣,不死心地說道:“別裝啦,這方面我是內行。”
積分排行榜上,只有選召者的假名,並未標示所扮演的角色。
所以,付晨也不明白,對方爲何如此肯定。
“你知道麼?現在大家都在傳,你多久能突破主線,提前結束這次體驗。”
劉宏宇的態度明顯轉變,語氣中隱約流露出幾分憧憬與敬仰。
付晨心中不免怪異。
現在看來,就算自己極力否認,也無法讓對方轉變態度。
不如大方承認,藉此獲取更多情報。
想到這,付晨故作一臉無奈的模樣。
“別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座書院有多詭異。”
“現在我掌握的情報非常有限,根本無力推動主線的進程。”
劉宏宇在一旁坐下,正色道:“或許我們該考慮一下,最初的情報共享合作。”
敞開天窗說亮話。
付晨點點頭,也沒藏着掖着的意思。
“正有此意。”
世上沒有無故的喜惡。
無論劉宏宇如何表現,總會有她的意圖。
在這種環境下,每個選召者都很清楚,敬仰或是崇拜,都不如實質的利益來的重要。
紅花與綠葉相襯,誰都想奪魁,不甘只做陪襯。
劉宏宇咧嘴一笑,問道:“我很好奇,那場活動名次第一,獲得的主線提示是什麼。”
他沒有過多猶豫,擡手一招,從道具欄內取出那個老舊的攝像機。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天下沒有全然自己獲利的道理。
無論想要獲得什麼,都得付出一定的成本。
“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我可以看看麼?”
付晨點點頭,將攝像機遞到劉宏宇手上。
後者一陣折騰,全是毫無反應。
“這也能當作提示?”
劉宏宇不禁皺眉,顯得頗爲疑惑,將其交還給付晨。
“我想它的出現,本身就向我們揭示了什麼東西。”
順着這番話進行思索,劉宏宇很快會意付晨的意思。
“你是說,主線要我們調查的存在,會跟這臺攝像機有關?”
啪——
付晨打了個響指,勾着嘴角說到:“對~”
“既然是主線提示,那麼系統就不會給出毫無作用的東西。”
“這臺攝像機就連開機都困難,不排除需要維修的可能,其中或許保存着某些重要的影像。”
“不過,就算要拿去維修,也得是今晚放學以後的事了。”
“那麼,這個下午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對它本身展開調查。”
說到這,付晨頓了頓,頗有些賣關子的意味。
“什麼意思?”
這些信息來的太過突然,劉宏宇一時有些發懵。
同時,內心也對付晨清晰的思路而感到佩服。
付晨把玩着掌心的攝像機,笑問道:“你覺得,書院裏哪些地方會需要這個東西?”
聽到這,劉宏宇訥訥地應道:“宣傳部?”
“倒不排除這個可能。”
話鋒一轉,付晨又道:“但我覺得,另個地方更符合高驍勝的過往。”
“影視社,你有印象麼?”
劉宏宇皺起眉頭,目露思索之色。
半響過後,雙眉仍舊沒肯鬆開。
“目前書院仍在開設的社團,我基本都有印象。”
“可影視社……連個招牌都沒見到過。”
付晨沒有着急表態,沉默着整理着腦海中的思緒。
按照目前掌握的線索。
家中書桌上的合影。
鄰居夫婦的怨恨與訴求,名爲“小左”的同學。
以及道具欄內的那個攝影機。
甚至,還包括這次詭祕體驗的類型——演繹。
一切都在隱約揭露着什麼,但又顯得極其模糊。
“先帶我去那些社團室轉轉吧。”
付晨站起身,準備朝教室外走去。
這副有條不紊的模樣,看的劉宏宇心神盪漾,連忙邁步跟上。
“臉譜大神,你是不是有什麼頭緒了?”
“有,但是不多。”
付晨腳步微微一頓,轉頭說道:“還有,在這別用假名稱呼。”
“天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陰暗的傢伙,藏在角落裏面監視我們?”
劉宏宇心中一凜,抿着雙脣點了點頭。
隨後,她便開始帶起路來。
一路下行,來到一樓。
付晨不禁有些疑惑,問道:“這個書院還有其他樓棟麼?”
“明面上,的確只有一棟教學樓和宿舍樓沒錯。”
劉宏宇自信一笑,繼續說道:“但你有沒有覺得,那片竹林有點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