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商城的面板不斷翻閱。

    最終,付晨花費不少陰幣,購買了一張定魂符。

    “禍從口出,破財消災……”

    他喃喃自語,將夾於指間的黃符擲出。

    好在於蒙僅是深陷恐慌,導致歇斯底里而已。

    它並不反抗,任由黃符綻放的金光籠罩全身。

    金芒灑落,凝作流光,將其層層環繞。

    一股莫名清寧的氣息擴散,於蒙的情緒逐漸穩定。

    待到金光消散之時,它徹底平靜下來。

    於蒙擡眸看向付晨,眼中的血光斂去。

    它張開嘴,以無比低沉的聲線說道:“別去找它……”

    付晨眉頭一挑,心想或許能借此得到更多信息,順勢問道:“怎麼說?”

    於蒙嚥了口唾沫,再次流露畏怕之狀。

    見此情形,付晨連忙改口道:“不願意說的話,那咱們就將這個話題翻篇好了。”

    獲取情報的途徑不僅一條。

    沒必要逮着一隻羊死命薅。

    雖然自己小有家底,但這趟已經耗費太多。

    若沒必要,自然要節儉一些,可別再破財纔好。

    於蒙一陣喘息,再次平靜下來,語氣冰冷地說道:“你看監獄現在這副模樣,就該猜到它是什麼樣的存在……”

    付晨略微一怔,還想問些什麼,就見於蒙已經在牀鋪上躺下,只好暗自分析它先前的那句話。

    這意思是……

    目前的一切,都是典獄長造成的麼?

    包括那些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罰?

    根據這點推斷,典獄長很可能也擁有着某種能力。

    能像地下刑場的行刑者一樣,讓人保持瀕死而不亡的狀態。

    並且,手段必然要比那行刑者更加險惡。

    否則的話,於蒙不可能會恐懼到這種程度。

    大敵當前,付晨本能地感到不安。

    同時,對於力量的渴望也愈發迫切。

    他從道具欄內,將裝放“戒”的木盒取出。

    一旁,詩語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戒。”

    付晨如實應道,詩語更加疑惑,“戒?沒聽說過。”

    “總之,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付晨簡短地解釋道:“對於我們活人來說,它充斥着極致的不祥。”

    詩語聞言,眉頭皺了起來,眼眸中流露出詢問之意。

    “我有特殊需要,這纔買了這個東西。”

    付晨的表情有些嚴肅,叮囑道:“一會兒,我會把木盒打開。”

    “到時候,可能會對你造成影響。”

    他回憶着那種惡劣的觀感,補充道:“不過,只要保持心神清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見付晨如此鄭重,詩語也不由得正色起來。

    她點點頭,應道:“好。”

    話音落下,詩語就走向閘門,在距離稍遠的角落戒備。

    “呼……”

    付晨長舒口氣,心中傳來週六乙愉悅的笑聲,“哈哈哈!唔~終於~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

    “周哥,你正常點,笑得我心裏發毛。”

    付晨表情怪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週六乙渾不在意,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小子,你把身體給我,就能避免那種影響了。”

    儘管有些不情不願,可付晨還是將身軀的掌控權交出。

    漆黑的瞳孔當中,淡淡地金芒亮起。

    一抹笑意出現在他的臉上。

    “噢~我的寶貝~”

    週六乙雙手捧着木盒,那模樣恨不得將盒子都吞進肚裏。

    門邊,詩語見狀,俏臉上的表情盡顯怪異。

    暗中心想,這盒子都沒打開,怎麼就變成這幅德行了?

    “嘶~”

    週六乙咧着嘴角,異常珍惜地將木盒打開。

    像是開啓潘多拉的魔盒,極致不祥的氣息擴散開來。

    詩語呼吸一滯,陡然瞪大雙眼,收縮的瞳孔霎時失神。

    儘管事先付晨已經給出告誡。

    可他並沒料到,“戒”的氣息會對常人造成這麼大的衝擊。

    詩語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在“戒”的衝擊下,構築的心理防線潰然失守。

    一個個惡劣的想法,在心底瘋狂滋生。

    僅是片刻,就將整顆心靈全都佔據。

    暴行、殺戮、凌辱……

    根根血絲攀附在詩語的眼眸當中。

    她瞪着眼睛,瞳孔一轉,視線落在那個漆黑的木盒之上。

    本能的求生欲想要得到救贖。

    只要毀掉那個木盒,一切都會結束!

    此時,詩語已經全然喪失理智,心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噌——

    尖頭錘再次顯露。

    詩語提起巨錘,錘身上迸發出無比濃郁的烈焰。

    炙熱的高溫掀起道道熱浪,以至於耀眼的火光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不言不語,她揮動錘柄。

    尖銳的錘錐呼嘯,徑直朝週六乙手中的木盒砸去。

    週六乙的金瞳當中,閃過一抹寒芒。

    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待它再出現時,已是附在詩語耳邊,說道:“妮子,可別搗亂啊……”

    低沉的語調,勾起人心最原始的恐懼——死亡。

    詩語腦中“嗡”的一聲,竟是連“戒”帶來的影響都感受不到了。

    她俏臉煞白,握住錘柄的雙手不住發顫。

    哐——

    尖頭錘掉落地面,發出一聲巨響。

    詩語神情恍惚,滯澀地轉動眼瞳,隨即就看見一張勾勒邪笑的側臉。

    “一邊玩兒去。”

    冰冷的語氣沒有半點溫度。

    若不是這人跟付晨交情不淺,光是先前那麼唐突的舉動,就足以週六乙提起殺心。

    詩語已被嚇醒,回到角落蹲下。

    雙眼嵌淚的模樣,顯得極其委屈。

    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先前到底是怎麼了。

    更弄不清楚,付晨怎麼變得如此……恐怖!

    “現在~可以好好享用你了~”

    週六乙笑着,將木盒中的物件取出。

    並調動鬼氣,壓制它散發出的氣息。

    以免再對詩語造成的影響,鬧出些令人惱火的幺蛾子。

    黑布包裹着一根小臂長短的物件。

    此時,布面的晦澀咒文,煥發出淡淡的紅芒。

    週六乙不管不顧,動作甚至有些粗蠻。

    它擡手猛地一扯,就將黑布揭開。

    隨着包裹之物顯露,不祥的惡劣氣息更加濃郁。

    似乎擁有靈智,欲要突破週六乙以鬼氣構成的護罩。

    週六乙眉頭一挑,咧嘴笑道:“嘿,還挺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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