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它對付晨的欽佩已經無以復加。
狠狠地打了狼幫的臉後,不僅平安無事,竟然還升了官。
乾瘦鬼在這座囚獄裏,已經待了不知多少年月,還從未遇見過這種事情。
上午,付晨在廠房的行徑,也在鬼物之間傳開。
一人坐鎮整廠。
那些幫派明日作威作福,終於有人能夠整治。
想起這些,乾瘦鬼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濃郁幾分。
它滿臉堆笑,來到餐桌邊上,恭敬地打了個招呼,“臉譜大人。”
聽見這個稱呼,付晨不自然地咧了咧嘴,“可別,咱們像往常一樣相處就好。”
乾瘦鬼笑着點頭,隨後就替詩語和默書處理餐食。
待付晨喫飽喝足,一行人就準備離開。
返回囚房的路上,付晨忽然提起,“前兩天不是來了批新人麼?”
詩語疑惑問道:“有點印象,怎麼了?”
付晨隨意道:“沒怎麼,就是跟你們提一嘴。”
“在這批新人裏,也興起一股勢力,你們可以留意一下。”
默書不免疑惑,“如果這組織裏都是新人,那麼應該跟我們沒有關係吧?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付晨無奈地笑道:“本來確實如此,可我似乎被盯上了。”
聽到這,詩語蹙起眉頭,顯得有些不滿,“他們是什麼意思?”
付晨聳聳肩,應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究竟打着怎樣的算盤。”
“目前還在明裏暗裏的試探,令人有些反感。”
“要想打聽什麼,直接來問不就好了。”
“坦誠一些,我還比較樂意與其打交道呢。”
一路上,付晨又閒聊了些,並讓詩語和默書二人提高戒備。
在持有特職木牌以後,付晨的地位便截然不同,難免會引來他人的注意。
若只是好奇那倒也罷,可難免會有不軌之人別有用意。
付晨本身能夠有恃無恐,但詩語和默書卻需防備着些。
詩語揮着拳頭,“誰敢招惹,那就揍他!”
付晨笑了笑,感慨般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行三人回到囚房。
詩語一屁股在付晨的牀位坐下,開始整理她的那些“至寶”。
“我的洗髮露好用吧?清爽控油的效果真是絕了。”
“三天洗次澡,它就能香上三天。”
見自己的牀鋪被裝滿洗浴用品,付晨只好去對面牀鋪,坐在默書的牀位。
閒來無事,他便對默書問道:“象棋會下麼?”
默書一愣,謙虛道:“略懂略懂。”
可是付晨想了想,又說道:“咱們還是玩別的吧,我的象棋太厲害了。”
想當初,這還是通過“掠情”獲得的獎勵呢。
只是離開黑渦療養院後,就再也沒人能下棋了。
不知道那對雙胞胎老爺爺怎樣。
俞景初是否依舊瘋癲?
收回思緒,付晨就調開系統商城。
待權限提升以後,可供購買的東西多上不少。
書籍、藥品、零食、娛樂用品,甚至還有健身器材。
正當付晨挑選的時候,默書忽然道:“別呀,咱們就玩象棋。”
“他見我有興趣,便開始教我下棋。”
說到這,默書的語氣頗沉,“爺爺去世多年,我也好久沒再下棋。”
“經你這麼一提,手倒是有些癢了。”
付晨聞言,便買了一副象棋。
隨着棋盤在牀板上展開,各個棋子也被放在它們所屬的位置。
付晨笑了笑,調侃道:“可別怕輸噢。”
默書一擺手,“嗐,鹿死誰手還說不準呢。”
話音落下,二人就開始下起象棋。
棋子在棋盤上滑動,不時發出輕微的聲響。
未過多久,整理完畢的詩語也湊了過來。
雖然她看不太懂,但覺得有趣。
一經交手,默書就感受到付晨的棋力不淺,一雙眉頭時緊時舒。
每當他以爲找到機會破局,又會被付晨的一記變招堵死。
這一來二去,也是頗耗心力,可默書卻是無比沉浸。
對面,付晨同樣面露正色。
即便他有頂級棋術的加持,可默書的實力同樣不弱。
雖然許久沒有碰過棋盤,但自幼學棋習得的經驗逐漸浮現,種種套路也被回想起來。
小小的棋盤上,雙方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一方行跡飄忽,不時便會演變殺招。
另方沉着穩重,構成嚴防死守的防禦。
若要喫子,必然要付出代價。
棋盤上的局勢,成爲取捨間的問題。
雙方都想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回報。
牀邊,詩語雙手托腮,蹲在地上,“這個炮不能喫麼?”
付晨微微搖頭,簡單講解道:“俗話都說走一步看三步。”
“我這要是落子吃了,可得面臨一系列後果。”
“到時候,所付出的代價,可比這麼個炮來得慘痛。”
說着,付晨就移動另顆棋子,落向默書並不願看到的位置。
默書苦笑着道:“這都被你看穿了,我還怎麼玩?”
光看目前的局勢,他就已經能夠料到自己的敗局,也相信付晨能夠發現致勝的路線。
不過,默書並不氣餒,穩紮穩打地走着每一步棋。
即便最終落敗,他也大喊痛快,“再來?”
付晨略微估算時間,然後便點點頭,“洗浴時間還就,倒是能再玩上兩把。”
於是,二人又開了一盤新棋。
詩語覺得無聊,索性回到上鋪休息。
這時,於蒙從外歸來。
見付晨二人正在下棋,它竟是難得來了興致,靜靜地站在牀邊看棋。
沒過多久,又是默書以敗局告終。
他滿臉苦澀,不禁有些懷疑自身。
付晨笑着寬慰道:“你這不是許久沒有下棋,手生也很正常。”
隨後,他又對邊上的於蒙問道:“蒙哥會下棋麼?”
於蒙點點頭,應道:“略懂一點,比不上你們。”
碰見感興趣的事情,它的神色也不像往日那般死氣沉沉。
付晨站起身,讓出位置,問道:“要不要試試?”
於蒙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