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蘇單手托腮,笑着對付晨問道。
付晨眉頭微皺,語氣怪異道:“呃……我們的接觸不多吧?”
“確實。”
初蘇聳聳肩,語氣有些無奈,“即便你總是躲着我,可我總有途徑,能夠獲悉想要了解的事情。”
“例如,詩語姐姐~”
此話一出,詩語也有些發懵,指着自己道:“我?”
雖然已經相處一段時間,但詩語很少提及關於付晨的事情。
她很清楚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平常和初蘇相處,基本只是閒聊而已。
系統商城有什麼好物,最近又發生什麼趣事,亦或者心情鬱悶,想要與人傾訴。
“是哦~”
初蘇笑了起來,說道:“從你們的相處模式上,就已經能看出許多東西了。”
她指了指詩語,又指了指默書,對付晨說道:“他們兩個人,都很信任你吧?”
“雖然朝陽率領的組織,同樣看似和睦。”
“但從他下屬們的語氣、神態就能看出區別。”
言語稍頓,初蘇正色道:“如果和他合作,指不定何時會被出賣。”
“要是你的話,就無需有這種顧慮。”
將話題扯回正軌,初蘇神色認真地說道:“一個實力強勁,還很靠譜的夥伴,倒也值得讓我這麼個大美女主動一些。”
付晨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光看外貌的話,初蘇確實非常漂亮。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思非常縝密,觀察力極爲出衆。
這時,週六乙的聲音悠悠響起,“小子,這女娃跟你挺般配啊。”
“要是你們共事的話,恐怕幾句話就能有八百個心眼子。”
“呵……有趣。”
初蘇看着付晨,忽然提起道:“我聽說了一些事情。”
“一些……關於主線的事情。”
付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自己曾向孟念、江婉說過,若是展開行動,可能需要她們組織人手,應付鬼獄卒的抓捕。
就算她們二人沒有明說,可是憑藉初蘇的洞察力,旁敲側擊也能打探一二。
初蘇看着付晨,忽然有些哀怨地問道:“既然你肯向她們求援,爲什麼不考慮我呢?”
“雖然入獄不就,但我的瞭解卻一點都不少。”
“而且,我想我已經證明過自己的能力。”
“就算信不過我的人品,可在目標一致的情況下,我們並不會有什麼衝突,不是麼?”
一番話直奔主題,並且有理有據。
思索片刻,付晨便道:“如果你的團隊裏,有人能夠解決囚房門鎖的問題。”
“那麼,到時候等我的信號便是。”
至此,付晨算是徹底認可初蘇,爲斬殺行動增添了一股戰力。
不料初蘇卻有些不滿,她下巴微揚,“這就是你求人幫忙的態度麼?”
她翹起嘴角,直視着付晨的雙眼道:“你要說,大小姐請幫忙~”
言語間,流露出一股俏皮的意味,像是終於獲勝一樣。
女人心,海底針。
付晨着實看不透初蘇的性子。
縝密的心思,敏銳的觀察力。
幼稚。
付晨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幫幫忙好麼?我的大小姐。”
“嘻嘻!”
初蘇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和詩語擊了個掌,“我就說,總能加入你們的。”
對於初蘇的加入,詩語也非常開心。
她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人合得來而已。
付晨端起餐盤,“應該就在幾天後,我會事先通知你的。”
說完,他就端起餐盤,準備送往回收處。
默書猶豫了會兒,放下筷子跟上付晨。
兩個女生的聊天局,他在旁聽着實不太合適,還不如回囚房找於蒙下棋呢。
付晨端着餐盤,朝回收處走去。
一路上,他不時朝周遭打量。
默書見狀,便開口問道:“在找人麼?”
“是啊。”
付晨應了一聲,說道:“馮慶和林遠這兩個傢伙,不知道又在幹嘛。”
“總覺得,這兩天沒怎麼見到他們。”
能供囚徒活動的區域,就這麼大點而已。
低頭不見擡頭見,想碰不到都有些難。
付晨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忙於處理幫派的事情,纔沒留意他們麼?”
說到這,他不禁抿了抿脣,“希望他們別亂搞纔好……”
話雖這麼說,但付晨卻很相信馮慶和林遠的能力。
即便二人闖過不小的禍,可那也只在初入囚獄之時,各種試探所造成的意外而已。
換句話說。
如果馮慶不去踩坑,那麼就可能是付晨犯事。
正因有前者踩坑,後者才能避雷。
馮慶和林遠皆在用自己的方式,替付晨排開風險,正如他們應允徐若雲的那樣。
就算有些事情不說,卻不代表沒發生過。
只是,付晨並不清楚就是了。
將餐盤放入回收處後,付晨就與默書並肩走出食堂。
片刻後,二人便回到囚房。
付晨前腳進門,鬼獄卒後腳就跟了上來。
它手裏拿着一件新的囚服,遞給付晨道:“拿去吧。”
雖然語氣依舊生硬,但辦事態度卻有所改觀。
付晨上午做的事情,已經在鬼獄卒間傳開。
鹿鳴的名聲有多大,他造成的影響就有多大。
在鬼物的世界裏,強者是值得尊敬的。
這不關乎獄卒和囚徒的身份,只是習慣性的觀念而已。
畢竟,風水輪流轉。
誰都無法保證,今日的階下囚,明日會變成怎樣的存在。
詭祕世界是殘酷的。
一個不留神就可能喪失性命。
無論是人是鬼,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存在,皆得謹小慎微纔行。
付晨接過囚服,“謝謝。”
鬼獄卒微微頷首,隨後就退出囚房。
嘩啦——
付晨一抖嶄新的囚服,有些納悶道:“效率這麼快,不就說明囚服的庫存非常充足麼?”
“爲什麼不能多給兩件,讓人能夠換洗呢?”
“非要把咱們搞得髒兮兮的,它們才覺得有趣麼?”
聽着付晨的牢騷,默書笑而不語,覺得頗爲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