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天意吧！”她平靜地扭扭手腕，沒能掙脫，她又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
蕭楚欽蹙眉，連她另一隻手腕也捉住了。
桑俞的力氣本就是強撐的，掙扎了幾次都沒掙脫，連點着情緒都有些繃不住了。
她用力掙扎，蕭楚欽抓得更加用力，最後直接將她按到牆壁上。
“來多久了？”他的聲音有些緊繃。
桑俞回憶了一下，然後吶吶道：“也沒多久，大約就是從那句‘不重要的事情，記得幹嘛’到的吧！”
她的語調極其平穩，蕭楚欽聽着抓着她的手就更緊了。
“來找我？”
她打了兩次電話，他都因爲賭氣沒理會，沒想到她會找來。可依照桑俞的脾氣，兩人才發生那樣不愉快的事情，她不會先低頭的，給更不會電話不通又來找人。
“發生什麼事了？”他問。
“打錯了。”
“桑俞！”
她平靜的、有氣無力的模樣讓他有些火大。
“你在兇什麼？”桑俞終於擡眼，“是你利用我，該發脾氣的難道不是我嗎？”
桑俞的語調依舊很輕，“因爲被我聽見你齷齪的心思，覺得面子掛不住了？先發火就覺得自己比較佔理？”
“你說什麼？齷齪？！”蕭楚欽切齒。
“難道不是嗎？”桑俞看着他，“因爲不想跟你爸屈服，所以就拖着我？”桑俞聲音顫抖，慢慢情緒失控，“爲了自己的目的，不愛我，卻又做出讓人誤會的事情，蕭楚欽你卑鄙得讓人噁心。”
噁心？！
蕭楚欽被這兩個字刺激到了。
“你勾引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噁心？”他攥着她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是我逼你嫁給我，是我逼你留我身邊的嗎？”
他的語調緩緩的，眼底帶着一絲諷笑。
桑俞一怔。
是，是她自己要留下來，是她想試試，所以是她自找的，是嗎？
“你答應結婚的時候，有問過愛不愛你嗎？怎麼現在開始在意這些了。”
“你爲了別的男人出賣自己的婚姻，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質問我，嗯？”
一字一句，輕飄飄的話將她的心撕扯得鮮血淋漓。
“蕭楚欽，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把你的話的當真嗎？”她紅了眼睛。
如果是從前的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他，真的喜歡過她嗎？
“蕭楚欽，其實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不知道什麼叫愛吧！”
“愛？”蕭楚欽好笑，“你跟我不是各取所需嗎？”他擡起她的下巴，“成年人的遊戲，你跟我談愛？”
成年人的……遊戲？
桑俞的身子陡然一晃。
她靠着牆壁站穩，手後知後覺地捂住捂住心口，疼得嘴脣都在哆嗦。
“遊戲？”她有些失神地呢喃，“原來是遊戲啊……”
桑俞忽然笑了。
她低頭，眼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落下，然後靜靜撥開他的手轉身。
“桑俞。”他拉她。
她看着他的眼睛緩緩道：“蕭楚欽，我不玩兒了。”
蕭楚欽看着她，她的眼中好像有什麼熄滅了。
“以後這個位置你愛找誰找誰。”她深吸口氣，然後挺直背轉身。
“桑俞！”蕭楚欽拉她。
“滾！！”
桑俞罵了一聲，她抽手的時候，手上的戒指被脫了下去。
叮叮叮
戒指順着樓梯滾下去，就像桑俞下墜的心臟。
蕭楚欽一怔，而這間隙桑俞已經跑出去了。
桑俞步伐很快，進入電梯她迅速關門。
嗡——
桑俞的手機乍然響起：“姐，快，快來醫院，爸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