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了玄冥的雙腿上,她的臉貼上了他的臉,他的胡茬刺着她白嫩的肌膚。

    四目相對,雲苡歌面紅耳赤。

    玄冥的身上有一股龍腦香的問道,聞起來很是淡雅清香。他看着雲苡歌好看的眉眼,手慢慢地擡起向她的臉靠近。

    隨即他的眉頭皺了皺,他這是在做什麼?回過神來,他感覺自己的身下有東西被壓住了。

    “你……你壓到本王的……”玄冥頓了頓。

    看着雲苡歌還是呆呆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無奈地再次開口。

    “你不打算站起來嗎?”他攤開了雙手。

    雲苡歌聽着這低啞的聲音,意識到自己坐在了什麼東西上之後,臉紅到了耳根,連忙回過神站起身,“王,王爺恕罪,我這就起來!”

    她有些慌亂地收拾好東西后趕緊跑了出去。

    守在門口的錢遂撓了撓頭,“爺,這雲四小姐是怎麼了?”

    “派個人一路送她回去,她來過這裏的事情,別讓人知道。還有,吩咐懿德殿的宮女太監,把嘴都管好,懿德殿內的事情,半個字都不準透露出去,若是讓本王發現有人暗中嚼舌根子,別怪本王不客氣。”女子最重名節,他身份特殊,若是傳出去什麼閒言碎語,對她不利。

    錢遂更迷惑了,這雲四小姐就住在隔壁夕月閣,也需要人護送?

    “知道了,爺。”錢墨見錢遂是個不靠譜,應了一聲後出了書房,默默跟在雲苡歌的身後。

    “對了,找個泡腳桶過來,本王藥泡腳。”玄冥吩咐道。

    “爺,這女人拿過來的藥包能用嗎?”錢遂嫌棄又遲疑地問道,御醫們拿過來的藥材爺用着都沒什麼效果

    “快去!看着還不錯,方纔她扎那幾針,本王倒是感覺經絡通了不少,舒服。”玄冥感覺身上有些細微的變化。

    “爺,你竟然讓那女人給您扎針了?!”錢遂就說爲何剛纔主子一動不動的,原來是被人用針紮了,下次可要站的近一些才能看清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那麼多話,想挨板子嗎?!快去準備泡腳桶!”玄冥暴喝一聲,錢遂立馬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了。

    ……

    次日,雲苡歌去御膳房準備山藥粥給順仁太妃,出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雲家,四小姐……”男人的聲音極好聽,可拉長了音調便多了些魅惑撒嬌的意味。

    “西涼世子。”雲苡歌向她行了一禮,她身後的丫鬟珠兒也跟着行禮。

    西涼世子蕭音塵身穿藏藍色長袍,和上次在大朝會一樣,衣袍的領口開的極低,腳上蹬着黑色緞面長靴。

    他皮膚白皙,濃眉杏眼,長相妖媚,帶着一種魅惑的神態,帥氣十足但是缺少了一些英氣,長的和京城中的男兒們,很是不同。

    雲苡歌看了一眼,懷疑西涼的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露膚癖好,這領口實在是沒必要開的這麼低,她只好把視線看向別處。

    “呦,做的什麼啊,這麼香?!小爺正好沒喫飯,給小爺我嚐嚐!”

    蕭音塵毫不客氣地去拿那碗粥,珠兒想伸手去搶,可手裏端着的食盤上還有一碟小菜,她沒辦法撒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蕭音塵打開碗蓋,喝了一口。

    “你做什麼,那是我家小姐給太妃娘娘做的,熬了好久的!”珠兒氣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急得直跺腳。

    “嗯,不愧是熬了許久的,果真濃稠,雲四小姐好手藝。”蕭音塵又喝了一口,很是滿足。

    雲苡歌攥緊了拳頭,告訴自己不能和他吵起來,能躲則躲,剛出鍋的粥他這麼喝,也不怕被燙死。

    “世子既然喜歡就慢慢喝吧,臣女還有事先走了。”

    雲苡歌轉身就要走,蕭音塵拽住了她的胳膊,懶洋洋地說道:“唉,急什麼?”

    雲苡歌沒好氣地道:“臣女方纔煮的粥被世子喝了,太妃還等着呢,臣女要儘快再煮一碗粥。”

    見雲苡歌生氣了,蕭音塵解下腰間的玉佩,隨後扔給了雲苡歌,挑眉說道:“小爺我又不是喫白食的人,喝了你一碗粥,賠你一塊玉佩總行了吧!”

    雲苡歌方纔下意識地接住了那塊玉佩,若是她不接,玉佩掉在地上肯定碎了。

    “世子的東西太貴重,臣女不能收。”雲苡歌要把玉佩還給他。

    不料蕭音塵邁着大步子走開了,擺了擺手:“送出去的東西,哪裏有要回來的道理,況且,你這粥確實不錯,值得這塊玉佩!”

    “小姐,怎麼辦……”珠兒鼓着腮幫子,盯着蕭音塵的背影充滿了恨意。

    “再去熬一碗吧。”雲苡歌攥着玉佩,和珠兒回到了廚房,找個合適的時機還是要將這玉佩還回去的。

    蕭音塵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看着桌子上的粥碗陷入了沉思,他也不知道自己方纔爲何就把那塊從西涼帶來的,從小就帶着的貼身玉佩扔給了雲苡歌。

    要說比雲苡歌漂亮的女子,比她更有異域風情的女子,比她嘴甜會哄人的女子,他也不是沒見過,可他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揮之不去,總想和她多說幾句話,和她多親近些。

    在這異國他鄉,他也想要有個無話不談的朋友。這世上,除了母親,當真就不會再有愛他的人了嗎?他註定不配得到別人的愛嗎?

    他想起來北楚前,父王曾叫他去書房裏面談話。

    “北楚大朝會就快到了,各國使臣都會過去,你代表北楚去參加吧,長這麼大還沒出過國都,也去長長見識,瞧瞧北楚的風土人情。”

    “聽說,北楚的茶很好喝。”西涼王溫聲說道。

    蕭音塵臉色平靜,心卻疼的厲害,不管他父王怎麼說北楚的好,他都聽出來了他話裏的含義,他裝作聽不懂一般含笑問道:“父王,兒臣去北楚參加完大朝會,就可以回來了是嗎?”

    西涼王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裏,來掩飾面上的尷尬:“咳咳……北楚地緣遼闊,你去了就多體會體會,多呆一陣子,孤已經和北楚的皇帝商量好了,你就住在北楚皇宮,和皇子們同等待遇,自然不會虧待了你的。”

    蕭音塵的脣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眼神冰冷地盯着西涼王看:“若是兒臣不想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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