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孽愛囚情,孕後她絕處逢生 >第25章 有意無意的招惹她
    兩人明明已經要離婚,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蘇軟還是莫名有些心虛。

    她沒敢去看傅霆深,匆匆對張晟鳴說:“張大夫,咱們走吧。”

    張晟鳴點點頭,主動邁開步伐。

    他刻意快走兩步,與蘇軟交換了位置,將她擋在自己身側,避免傅霆深與蘇軟發生接觸。

    傅霆深冰着一張臉,漆黑深邃的眸光似有暗濤涌動。

    在兩人與他擦肩而過時,他脣角抿直,低沉涼薄的嗓音淡淡響起。

    “作爲我的診療小組一員,什麼時候我複查,蘇大夫可以不參與了?”

    蘇軟腳步微頓,有些困惑地掃了眼傅霆深筆直修長的雙腿。

    她記得非常清楚,傅霆深雙腿已經痊癒,眼下根本不需要什麼複查。

    張晟鳴不是傅霆深診療小組的成員不清楚正常,傅霆深怎麼也這麼說?

    難道是腿又不行了?

    不等他開口,張晟鳴率先出聲。

    “傅總恐怕不太清楚,蘇大夫已經離職,傅總要複查,不如找你的診療小組的其他成員。”

    傅霆深嗤笑一聲,雙手插着口袋緩緩轉過身來。

    “張大夫非診療小組一員,恐怕也不太清楚,誰說我的診療小組成員一定是辛禾醫院的醫師?”

    他擡起腳步,不緩不慢地走到兩人身前,脣角噙着一抹曖昧至極的笑。

    “三年前,蘇大夫爲了加入我的診療小組,是不屈不撓鍥而不捨,生怕落了後。怎麼,才三年而已,蘇大夫就貴人多忘事,忘了當初加入我的診療小組,籤的是另外一份合同?”

    他重重咬着的“我的”一詞,似乎在意有所指。

    張晟鳴皺了下眉,輕聲問蘇軟:“真的?”

    蘇軟垂眸,張晟鳴聽不出來傅霆深的言外之意,她卻非常明白,傅霆深說的壓根不是什麼診療小組的合同,而是指他們結婚這件事。

    “嗯,真的。”蘇軟隨手撩撩耳邊的發,“不過合同快到期了,傅總應該也知道吧?”

    出院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預約離婚,預約成功後她立即截圖把時間通知給傅霆深,雖然傅霆深一如既往地沒有回覆她。

    傅霆深想到三天前收到的離婚預約成功截圖,眼睛眯起。

    他突然出手,拽着蘇軟的胳膊強行將人拉至身側,在蘇軟企圖掙扎時壓低嗓音威脅:“只差一天,你也是我的人。不想讓張晟鳴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乖乖聽話。”

    蘇軟深吸一口氣,她冷冷地瞥了傅霆深一眼,掙扎的力度緩緩泄去。

    傅霆深佔有慾十足地攬住蘇軟的細腰,笑着看向張晟鳴。

    “沒錯,合同是快到期了,不過在合同到期之前,蘇大夫還是我傅霆深的——”他刻意一頓,在蘇軟驟然屏住呼吸時,緩緩一笑,“診療小組的人,是不是,蘇大夫?”

    蘇軟指尖攥緊,緩慢地點了點頭。

    張晟鳴的臉色頓時變得不怎麼好看,褐色眸光在傅霆深和蘇軟之間掃來掃去。

    蘇軟不敢去迎視張晟鳴的目光,垂着眼眸不再說話。

    傅霆深笑意更深,“張大夫,我的診療小組成員要陪我去複查了,您請便。”

    說完,不等張晟鳴有所反應,強攬着蘇軟瀟灑離開。

    張晟鳴看着兩人消失在樓梯間,向來平易近人的臉上爬上幾分陰霾。

    蘇軟跟着傅霆深離開天台,便用力甩開他緊緊箍在腰間的手。

    “傅總,有什麼事直說,不要動手動腳。”

    傅霆深垂眸看向她。

    自從他提出離婚之後,蘇軟就像變了個人,渾身長滿刺,根根刺向他。

    想起剛纔在天台上蘇軟朝着別的男人露出溫柔的毫無防備的一面,他的心臟像被繩子勒住一樣,幾乎喘不上氣來,悶得難受。

    他隨手解開領口,嗓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找好下家了?”

    “沒有。”

    “我說的不是工作。”

    蘇軟愣了愣,想到張晟鳴刻意的擁抱,反應過來傅霆深問的是什麼。

    心跳無緣無故地加速幾下,剛纔傅霆深對張大夫敵意那麼大,是……在喫醋嗎?

    感知到女人狐疑的目光,傅霆深輕咳一聲,強硬地說。

    “別誤會,怕你亂搞辦公室戀情,影響醫院青年骨幹的前途。”

    蘇軟咬咬嘴脣,果然是她想太多。

    經過這幾天的事,她竟然還對傅霆深曖昧的舉動抱有幻想,真是……犯賤……

    她極快地調整好心態,輕輕哦了一聲,不以爲然地說:“反正我要辭職了。”

    傅霆深皺起眉頭,“真看上他了?”

    蘇軟一臉漠然,“與你無關。”

    傅霆深肚子裏的火氣開始蹭蹭上漲。

    他抓住蘇軟的胳膊往樓下走。

    蘇軟被拽得胳膊疼,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她根本甩不開。

    “傅霆深,你放開我!你幹嘛!”

    “複查。”

    “你有病吧?你的腿已經沒事了!”

    傅霆深驟然止步,厲聲道:“我說有事,就有事!”

    蘇軟腳下剎不住,一頭撞到傅霆深寬闊硬實的背上,鼻子撞得生疼,眼睛裏頓時起了霧。

    傅霆深轉身,看到蘇軟捂着臉眼尾泛紅,強勢霸道的語氣不由得軟了三分。

    “撞哪兒了?”

    蘇軟不理他。

    傅霆深強行把蘇軟捂臉的手拽開,然後看到她圓潤白皙的鼻頭紅彤彤一片,漆黑的眼眸霧濛濛的,哀怨地看着他,模樣無辜又可憐。

    像極以前被他欺負狠了,想生氣又不敢說,只能故作可憐與他撒嬌的樣子。

    不知怎麼,傅霆深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他擡手幫她拭去眼角晶瑩的淚花。

    傅霆深的手指粗糲,燙得蘇軟心口一哆嗦,她下意識後退躲開,忘了自己站在樓梯臺階上,腳下踩滑瞬間失去平衡。

    傅霆深眼疾手快,長臂攔住蘇軟纖細的腰肢,緊緊把朝後跌去的蘇軟抱進懷中。

    蘇軟掙扎幾下,傅霆深的手臂粗壯有力,緊緊箍着她的腰身不放,力度之大似乎要將她揉進血骨裏,她根本掙脫不開。

    傅霆深貪戀地將臉埋進蘇軟肩頭,小半個月不見,他有些想她。

    “別動……我腿麻,讓我靠一會兒……”

    傅霆深慣性地找着藉口,哪怕他與她都明確知道,他的腿早已經沒事了。

    蘇軟記得清楚,傅霆深第一次站起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他撐着牆壁邁開一步,然後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笑起來,扭頭對她說,你看,我能站起來,我能——

    話未落音,他緊接着又跌回去。

    她慣性地扶住他。

    那一次,傅霆深沒有厭惡地甩開她,而是用力地顫抖着抱住了她。

    他那時也是這麼說的。

    我能站起來,只是腿麻了,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像現在一樣,他的臉頰埋在她的肩頭,幾乎要將全身的力量壓在她的身上,似乎她是他唯一的支柱。

    那時她真的覺得自己是他唯一的支柱。

    至於現在……

    蘇軟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雪松香,現在她只想問一問傅霆深。

    問問他心裏到底有沒有她,問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待她,問問他明明都放棄她了,爲什麼還要這樣有意無意地招惹她。

    話到嘴邊,一句也問不出口。

    沒什麼好問的。

    他要離婚,她答應了。

    他要她低三下四地道歉,她也做到了。

    縱使三年間傾其所有的付出與愛意讓她在他心裏有了那麼點兒分量,在盛欣然面前,大概也經不起斤稱掂量,不然也不會那麼羞辱她。

    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蘇軟扯了扯脣角,不再掙扎抵抗。

    她靜靜地站着,木頭一樣,等着傅霆深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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