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笑道:“平民,你還考慮啥?”

    “這傢伙老罵警察,他還想當警察,那他豈不是等於罵自己了?”

    鐵柱子不服氣地道:“我怎麼會罵我自己?”

    “你要是當了警察,那你罵警察的那些話,就是在罵你自己。”

    “我就是罵我自己,我也要當警察。”

    鐵柱子這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鐵柱子成了南荒鎮派出所的輔警。

    第二天一早,李初年帶着田政鄒凱趕往縣委。

    李初年一是非常想念童肖媛,二是要向童肖媛彙報利民紡織集團火災偵破的事。

    當李初年趕到縣委的時候,童肖媛沒在辦公室。

    李初年想給童肖媛一個驚喜,事先也沒給她打電話。

    正當李初年準備撥打童肖媛手機的時候,喬含香過來了。

    “年哥,童書記在開會,孔副市長來了。”

    “孔副市長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李初年有些後悔自己草率了,該事先給童肖媛打個電話,免得自己空跑了一趟。

    “既然這樣,那我回去吧。”

    “你回哪?”

    “回南荒鎮啊。”

    “年哥,你到我辦公室等會吧。我估計這會不會開太長時間。”

    李初年太瞭解喬含香了,他發現喬含香在說話的時候,眉宇之間似乎有些焦慮。

    況且每次孔利官來蒼雲縣,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想到這裏,李初年低聲問道:“含香,童書記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

    喬含香點了點頭,低聲道:“童書記近期的確是遇到了麻煩。”

    “走,到你辦公室去。”

    兩人來到了辦公室,喬含香就把門關上了。

    隨後,喬含香就把城中村將大水灣那塊地賣給巨鼎集團的事告訴了李初年,還把童書記在縣委常委會議叫停了拆遷補償款支付的事,也都詳細地和李初年說了。

    李初年聽後,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

    自己這段時間光忙着如何撬開馬老四的嘴了,一直沒和童肖媛聯繫,結果童肖媛卻因叫停拆遷補償款的支付惹上了麻煩。

    “年哥,童書記這段時間工作很是被動,她心裏很煩,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心中很是着急。”

    “含香,孔利官這次來是不是因爲童書記叫停了拆遷補償款支付的事?”

    “我估計是。本來這次會議童書記是讓我去做會議記錄的。但黎縣長卻把郭朔主任叫了去,還說這是孔副市長特意吩咐的。”

    聽到這裏,李初年也有些着急起來,道:“讓誰去做會議記錄,應該是童書記說了算啊。孔副市長有必要管這事嗎?”

    喬含香氣憤地道:“我看他們就是爲了孤立童書記。”

    李初年道:“城中村將大水灣那塊地賣給巨鼎集團的事,肯定有貓膩。不然魯副書記在那裏蹲點了兩個月的時間,都從來沒有聽說過。”

    “是啊,童書記也是這麼認爲的,但現在卻是沒有證據。縣紀委的調查也毫無進展,田啓兵書記也非常着急。如果縣紀委的調查有了突破,童書記也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李初年沉思了會兒,道:“含香,我現在就去一趟城中村。這邊有啥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聽李初年現在就去城中村,喬含香心中歡喜,忙點頭道:“嗯,好。”

    喬含香知道李初年精明過人,縣紀委調查不出什麼來,並不代表年哥沒有收穫。

    李初年帶着田政和鄒凱來到了城中村,將車停在村外,三個人步行進村。

    進村之後,李初年他們三個分頭行動。

    先後來到了大水灣這個地方,開始找那些水產養豬戶聊天,以便從中套出有價值的線索。

    李初年在大水灣岸邊悠閒地散着步,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坐在岸邊的一塊石頭上抽菸,李初年便走了過去。

    “大爺,你是這裏的水產養殖戶嗎?”

    老大爺扭頭看了看李初年,點了點頭,道:“小夥子,你是來幹啥的?”

    “沒事,在這裏逛着玩呢。”

    老大爺突然警覺地朝四周看了看,隨後道:“小夥子,沒事在這裏逛啥?這裏也沒什麼好逛的,快走吧。”

    老大爺剛纔很是警覺地朝四周看了看,就引起了李初年的好奇。

    “老大爺,這個水灣的面積真大啊,我看到出拉着網,這裏到底有多少養殖戶啊?”

    這個時候老大爺抽完了煙,李初年隨即掏出煙來遞了過去。

    但老大爺並沒有接李初年遞過去的煙,而是站了起來,道:“你是外來的吧?”

    李初年點了點頭,老大爺又警覺地朝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小夥子,你快離開這裏吧,不要給我們添麻煩。”

    李初年不由得一愣,老大爺隨即快步離開了這裏。

    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斥責聲:“媽的,滾。再不滾讓你好看。”

    這斥責聲很大,李初年扭頭看去。

    只見幾個彪形大漢圍住了鄒凱,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正在用手指着鄒凱喝罵。

    李初年急忙快步朝那走去。

    不遠處的田政也隨即朝鄒凱所在的地方快步趕了過去。

    “咋了?我在這裏又沒妨礙你們什麼事,你們憑什麼罵人?”

    “媽的,你是不是皮癢了?”

    幾個彪形大漢開始推搡鄒凱,眼看着就要動起手來。

    這個時候,李初年跑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鄒凱道:“李書記,他們罵人還要打人。”

    這幾個彪形大漢突然聽到眼前的這個人喊跑過來的這個人李書記,不由得都是一怔。

    鄒凱說完之後,也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叫李書記的,一叫就漏了陷。

    可鄒凱這麼叫,也是習慣成自然,是無意識地叫了出來。

    就在這時,田政也跑了過來。

    爲首的那個彪形大漢衝李初年冷冷一笑,道:“李書記?你是哪裏的書記啊?”

    李初年知道身份已經暴露,也就沒必要掩飾了。

    但李初年靈機一動,道:“我是公安局的書記,咋了?”

    這個彪形大漢頓時一愣,其他幾個彪形大漢都明顯地老實了起來。

    爲首的這個彪形大漢冷冷一笑,道:“你是公安局的書記?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李初年也是冷冷一笑,道:“看來你和公安局的人很熟啊?”

    “談不上熟,但那幾個當官的我都認識,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是新來的。”

    聽李初年這麼說,這個彪形大漢以爲李初年在蒙他,頓時又囂張了起來,把眼一瞪,道:“新來的,那我問你,公安局的局長是誰?”

    “我憑什麼告訴你?”

    “憑什麼?你不說就是在冒充警察,那你們幾個今天誰也走過了。”

    其他幾個彪形大漢當即將李初年田政鄒凱給圍了起來。

    隨後又從遠處跑過來十多個人,顯然他們都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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