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父子看到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連抽了兩巴掌。
“啪。”
金光慶捂着臉去抓她的頭髮。
“啪。”
金元也被扯過來狠狠地捱了一巴掌。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接待部門的人都愣在原地,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姜小米和劉玉芳。
姜小米站在原地默默觀察,劉玉芳撲哧一聲樂了,她在姜小米耳邊嘀咕,“終於有人做了我想做的事情,這對父子是真欠打啊,我這雙手都氣得想撲過去把他們的臉打爛掉讓他們再也開不了口。”
姜小米睨了她一眼,劉玉芳馬上閉嘴。
想了想她又跟姜小米解釋,“小米姐,我就是這麼一說,我是五好公民,也就是動嘴,不會去動手幹非法的事情。”
姜小米見她緊張了,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你現在應該幹什麼?”
“啊?”
劉玉芳一臉懵,“我該幹什麼?”
門口,金家父子已經扭轉了局勢,父子倆捱了兩巴掌以後化被動爲主動,這會兒已經將那位戴着簪子的婦女按在地上抽打。
“我去拉架。”劉玉芳一個箭步竄出去。
她身邊的王兵也追着過去,在金光慶和金元父子倆按着女人踢打時將他們拉開。
金元指着還趴在地上的女人破口大罵,“你一個啞巴你過來湊什麼熱鬧,你還有敢打我和我爸,你給我等着,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看着兒子紅的發腫的臉,金光慶也是氣得要命,他半張臉都是麻的,腦瓜子也嗡嗡的,哪兒哪兒都不舒服,最主要的是太丟臉了,太喫虧了!
平時都是他打罵別人羞辱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到這種啞巴殘疾人騎到自己脖頸子上拉屎了。
憤怒的火焰在胸膛燃燒着,金光慶上前一把揪住女人的衣領,“你幹嘛來了?啊?我看你是找死來吧,你閨女跳河了,你也陪着她去啊,她都死了,你一個話都不會說的喪門星你還活着幹什麼?”
女人瞪着眼睛死盯着他,張嘴朝他啐了一口。
“呸。”
金光慶用袖子擦了一把臉,眼裏泛着深深惡意,他張開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劉玉芳尖叫了一聲:“你幹嘛,要殺人了,快把人鬆開!”
金元:“她死了又能怎麼樣,活着還不如死了,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不死不活浪費人民幣,哈哈哈,弄死她正好在你們這兒一把火就給燒成灰了。”
“哎,你說說你們做殯儀館的,是不是淨幹這種是事兒啊,反正人被燒了也找不到證據,殺人對你們來說稀鬆平常吧,怪不得人家都說不要惹開殯儀館的。”
眼看着女人都被掐得上不來氣,金元還在那裏笑,彷彿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很正常的事情。
劉玉芳,王兵和接待部的另外一名工作人員合力將女人從金光慶的手中解脫出來。
被叫楊水晶的女人瞪着一雙眼睛死盯着金光慶,彷彿是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縱使她的面部表情要多憤怒有多憤怒,但嘴裏卻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劉玉芳心中悲憫,“這是早上接來的那個亡者的媽呀?”
姜小米默默點頭,她在對方進門時就已經察覺到她的身份。
她就是梁盼娣的媽媽,是她給自己發了很多短信求她等她來看梁盼娣,送她最後一程。
金光慶和金元父子倆眼底的怒意還未散去,金光慶看着姜小米的人這麼護着楊水晶就黑着臉質問,“館長,我們倆在你這辦公室捱打,你們是不是得給解決?”
金元馬上附和:“對,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1萬塊錢,給現金我走人。”
金光慶扭頭看了金元一眼,金元意識到要少了,又改口:“兩萬塊錢,我爸我倆一人一萬塊錢。你現在就給我們錢,不然我不走,報警,也要120來,這算被人襲擊,你們包庇罪犯!你開殯儀館的肯定有不少錢吧,你給我錢就了事。”
劉玉芳眼睛都瞪大了,一臉的不敢置信,這是人說的話嗎?
明明他們傷了人,還惡語相加,怎麼還敢張着大嘴要錢呢?
她看向姜小米,“姐,我們怎麼辦?”
怎麼才能不讓這種噁心的人馬上消失在她的眼前,怎麼才能讓這種惡人有惡報!
姜小米讓劉玉芳將楊水晶扶到裏面坐着,金元想追過去,被她攔住,“想要賠償?”
金元看向父親金光慶。
金光慶臉色鐵青,“你認識楊水晶?”
姜小米沒有否認。
金光慶:“那行啊,讓她給掏錢火化那娘倆吧,我們回去等着,賠償金兩天不到位我就來告你們。”
“爸,我們現在就走?錢沒到手呢,我們不能走啊。”
金元着急,他最近去打牌輸了不少錢,正好這一次撈上一筆,媳婦也懷孕了,聽說檢查男女需要不生氣,他就拿出一點錢去檢查檢查,要是兒子就留下,女兒就打下去再趕緊要。
這麼想着金元更緊迫,他打量着姜小米,看着姜小米的膚白貌美大長腿,突然起了別的心思。
姜小米一看他眼神就知道這人在想那種事情,她冷冷的看着金元,“我也可以報警去查一查梁盼娣和金招娣的死亡真相,看她到底是被人虐打承受不住才投河的,還是因爲什麼事情失去了活着的勇氣纔去自殺的,不管你們對梁盼娣做過什麼,你們都將付出代價。”
“我呸,她自己死的,不是我逼的我付什麼代價,她跳河之前還跟我說她死了也要……”
金光慶大喝一聲:“閉嘴!”
姜小米卻發現了他這句話更深層次的含義,她盯着金元一字一頓:“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