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裂痕:不愛你是歸途 >第119章 你臉上戴着面具?
    “我們走吧。”蘇默晃了晃程野的手臂,將他的視線拉回來,跟這種表裏不一的人多說兩句話,她都覺得是對程野的侮辱。

    “走?”秦舒嫺第一個出手將蘇默的路攔住,“打了人就想走,蘇默,你當這裏是你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看着孤獨又招搖地將她攔住的秦舒嫺,蘇默實在是沒有半點搭理她的興趣,“秦大小姐,你要是不想我毀了你的生日宴會,麻煩讓下路,否則……”往前走了幾步,將嘴脣湊到她的耳邊,慢悠悠地小聲說着:“上次的事情,我不介意再重演一遍,只要你不覺得丟人。還有,我並不想與你爲敵,你的敵人也不是我,而是賀玲蘭,她纔是皇甫爵的聯姻對象,我頂多算個有前科的前任,你揪着我不放,笑到最後的只能是賀玲蘭,想要獨佔爵少的寵愛,千萬別搞錯了競爭對手,不然最終不僅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會白白替他人做了嫁衣,賠了夫人又折兵,希望秦大小姐不要做這麼蠢的事情。”

    秦舒嫺的臉色驟然發生變化,看着蘇默的眸子無比複雜,見蘇默坦然地對她點了點頭,如臨大敵地扭頭看向一直拽着皇甫爵手臂不鬆手的賀玲蘭。

    挑撥離間,讓敵人狗咬狗,蘇默發現現在的自己特別愛幹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殺人誅心還不用親自動手,這種感覺可真是上頭。

    “愣着幹什麼?你走不走?”蘇默有點納悶地看着呆立着不動的程野,一本正經地捏了他一下。

    “蘇默,我讓你走了嗎?”兩人旁若無人的小動作,刺激得皇甫爵內分泌失調,甩開賀玲蘭的手,直接跨步上前,想要伸手將蘇默拽過來。

    蘇默閃身躲過,再加上程野的出手阻攔,皇甫爵連她的頭髮絲都沒能摸着。

    懟天懟地懟空氣,有那麼一秒鐘,蘇默看着皇甫爵這“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表情,恨不得直接跟他對罵起來。

    他以爲他是誰,他允許她走她才能走,他是她爸嗎?越想越氣,憤怒將她的理智一點點湮滅,既然他這麼找罵,那她何不如他所願,“你是我爸?”

    “你瞎說什麼,你爸要是他,那你爸是得有多禽獸,才能在那麼小的年紀就把你給生出來。”程野快速接話,隨聲誇張地附和着,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給玲蘭道歉!”皇甫爵隱隱有些發怒的勢頭。

    “皇甫大少,你要是實在沒事可做,就多訓練一下你手底下的人,別特麼整天沒事就揪着我給人道歉,想看我給她道歉,她有這個膽子出來接受嗎?”蘇默指了指賀玲蘭,有點不耐煩。

    “你傷人你還有理了?”皇甫爵被蘇默的倔強徹底激怒,“蘇默,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再說最後一遍,過來給玲蘭道歉,否則……”

    “你以爲我怕你?你還想用武力逼着我給她道歉不成?頭可破血可流,我蘇默今天就把話放在這,想讓我跟她賀玲蘭道歉,除非你有本事把我的頭給砍了。”蘇默忽然打斷皇甫爵,語氣裏的強硬讓旁邊抱手環胸看戲的人暗暗心驚。

    衆人瞬間精神,緊張地看着。

    今天來參加秦舒嫺生日宴會的人中,不乏有上次參加了程野接風宴的人,蘇默兩次與皇甫爵對峙,這對話與這寧死不屈的態度,怎麼感覺與上次如出一轍。

    皇甫爵看着蘇默言之鑿鑿的樣子,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此情此景何曾熟悉。

    站在不遠處的賀玲蘭見皇甫爵如此維護自己,心裏跟吃了蜜似的,甜得嘴角都微微上昂,越發覺得自己在皇甫爵心中是與衆不同的,心情雀躍得忍不住跳起來昭告天下。

    她只記得高興,只顧得愛慕地看着皇甫爵,卻不曾意識到有一人一直在盯着她,時時刻刻觀察着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她臉上的歡樂昂揚被秦舒嫺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還對蘇默的話存有懷疑,這下,直接深信不疑,心不藏事地怒瞪着賀玲蘭,以前還覺得她可憐,這下怎麼看,都覺得面目可憎,更是痛恨那一場大火怎麼沒能將她的容貌給毀了。

    特別是看着皇甫爵這處處維護她、爲她出頭的樣子,秦舒嫺只覺得心中不舒服極了,邁出的腳步遲疑了一下,嬌羞地扯了扯皇甫爵的衣袖,道:“爵少,想必蘇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既然賀小姐都不追究了,您給我個面子,今天這事就算了,好嗎?”

    感覺到皇甫爵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蘇默微微低頭,腦子飛快地轉動着,猜想秦舒嫺爲何會爲她說話,目光下垂,見賀玲蘭步履輕柔地向這邊走來,心下了然,嘴角忽然揚起,爲自己的計謀得逞而感到開心。

    兩女爭一男,果然是場大戲,難怪自古以來,人們便看得津津樂道。

    秦舒嫺顯示了自己善良和氣的一面,她猜,賀玲蘭爲了不甘示弱,或者說是爲了做實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必然也會嬌柔地說些雖無關痛癢卻處處彰顯自己大度的場面話。

    果然,不僅歷史的發展會驚人得相似,就連即將發生的現實也是如此。

    賀玲蘭溫和地對她笑了笑,然後溫聲細語地對她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手掌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手上的傷看着也不重,我讓爵哥哥不追究你的責任,我們以後和平相處好不好?”

    “你臉上是不是戴了面具?”程野好奇地盯着她的臉。

    “程哥……程少,你什麼意思?”賀玲蘭像是沒有聽懂程野的話,卻是一臉受傷地看着他。

    無人關注的角落,賀玲冰倚靠在枝幹上,微微西斜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將淡淡的光輝落在她的身上,將她緊緊籠罩着,就像一隻撲閃着未豐羽翼的飛蛾。

    她的手指頭輕輕敲擊着玻璃杯面,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聽着熟悉的嗓音,輕嗤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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