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死訓島上的時候應該也是沒少練習開鎖的技能,但這種鎖比較特殊。

    密碼鎖不說,鎖的內部還連接着電源,一旦按錯密碼的話,裏面的東西可能就會被摧毀。

    少年琴酒打算學習一番,湊得特別近。

    結果就見蘭瑟將盒子放在了腿上,兩手像是神仙作法一樣轉了兩圈,豎起了劍指胡亂朝天上揮舞一通,然後隔空指着盒子喊了一聲:“開!”

    鎖上的密碼自己轉了好幾圈,然後發出嘎達一聲。

    開了。

    琴酒:“……”

    從這以後,這少年看蘭瑟的眼神更怪了。

    盒子裏面放了什麼東西,蘭瑟沒看到,琴酒還是像防賊一樣防着他,所以打開盒子的時候壓根沒讓他看。

    那傢伙不願意,蘭瑟也不勉強,他拿起了剛纔的報紙重新琢磨起了那則新聞。

    只見在大版面的下方有一欄小字,上面只寫了寥寥幾字。

    大概意思就是說一位警察在追蹤嫌疑人的過程中發生了車禍,身受重傷,還至今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兩個案子有沒有聯繫。

    蘭瑟的目光盯在報紙上的時候,好像出現了眼花的症狀,報紙上的字就像是跳屏的電視畫面,閃爍幾下忽隱忽現。

    等他再眨眼後端詳報紙時,剛纔那種奇怪的現象卻又消失了。

    蘭瑟不知道這是否預示着什麼,只是心裏隱隱產生一種不安的感覺。

    “負責交接任務的人已經死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蘭瑟盤膝坐在地上,將那張報紙捲了卷,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少年琴酒將空盒子踢開,拎起了槍包,“我要跟boss取得聯絡,不過接下來應該會有很麻煩的事情發生。”

    “爲什麼?”

    “因爲我拿了屬於別人的東西。”

    那位boss向來都是跟琴酒單線聯絡的,想要跟對方傳遞消息,還得老實地等着對方給他打電話。

    這個時候還是不顯示號碼和歸屬地的舊年代,少年隨身帶着的手機都顯得有些笨拙。

    像是爲了印證琴酒說的話一樣,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們被好幾股勢力追殺,時刻都在進行着刺激的槍戰和搏鬥。

    其他的人倒也算了,一個戴着帽子看不清楚臉的黑影總是會在混戰中攪局。

    他會趁着蘭瑟在跟那羣不明身份的人亂鬥時開幾槍,更多時候會將注意力放在少年的身上。

    琴酒想不通到底自己是哪裏得罪了對方,被一個成年男性用各路招式扔在地上摔打。

    下手並不致命,更像是在折磨。

    少年琴酒越發惱火,他這會兒心裏有股莽勁兒,抱着不殺死對方今天就不會活着離開這裏的念頭,他從小腿上抽出了一把匕首。

    誰料那男人站在的面前,卻咧開嘴不屑地嗤笑一聲。

    “那種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少年一驚:“什麼?!”

    在島上,沒有人敢看不起他,因爲這麼做的代價是會丟掉性命。

    他將匕首換到了左手上,做出了防備姿態,隨時都會像只獵豹一樣撲過去。

    而男人也從口袋裏摸索着什麼,令少年警惕。

    幾秒後,他拿出了一盒煙跟一隻打火機。

    少年不敢鬆懈,但在看到他慣用的左利手時卻是微微愣了下。

    終於,男人又開口了:“好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把你拿到的東西給我吧。”

    少年冷笑着,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那東西對你來說沒多大用處,交給我,我會讓那些一直想要殺你的傢伙付出代價的。”

    少年沒再做聲,只是和他遙遙對峙,誰也不肯先低頭。

    不久前還不斷響起的槍聲,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四周變得安靜下來。

    隨之響起的,是朝着這邊走來的沙沙腳步聲。

    看到蘭瑟的時候,少年臉上嚴峻的神色稍有鬆懈。

    可當他聽到蘭瑟開口時,全身像是過電一般的寒毛直豎,後脊發冷。

    “你都這麼大人了,欺負一個孩子合適嗎?”青年拎着已經打空的手槍朝着他們走來。

    然後他在那名戴了帽子的男人身邊停下了腳步,用空着的那隻手搭上了對方的肩膀,壓着男人的後頸迫使他低下頭。

    他們接了個吻。

    少年琴酒張了張嘴,“你們……是一夥的?!”

    男人輕笑一聲,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扔開。

    銀色的長長髮絲在風中飛揚,波瀾不驚的墨綠色眼瞳裏倒映出少年錯愕的表情。

    蘭瑟和他並肩而立,彎起眼眸面帶微笑。

    “你和我們,纔是一夥的。”

    “小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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