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蘭瑟來到這裏這麼久,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也完全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他從出現在這裏起就滿世界的做任務,撩琴酒,其他的事好像都沒怎麼幹。

    要不是這次的事情牽扯出烏丸家族的祕辛太多,蘭瑟以後也不打算深究自己的身份。

    能不能隱藏已經不重要,反正琴酒心裏有數就行。

    其他人,但凡多長個腦子,蘭瑟都得想辦法給他滅了。

    在蘭瑟本人經歷了這麼離譜的事情後,他左看看琴酒右看看貝爾摩德,那副小模樣似乎透着點侷促的意味。

    貝爾摩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打算開口,而琴酒則是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

    他皺了皺眉,說道:“不可信,拿出證據來。”

    “幹你們這一行的疑心還真是重,”年輕男人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在努力思索很久後,終於想到了什麼,起身對蘭瑟說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蘭瑟抽了抽嘴角,“這次該不會是請我看手雷吧?”

    “那倒不是。”在聽到了蘭瑟的吐槽後,年輕男人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然後衝着他們身後的人擡手示意。

    於是,黑衣人們便將自己手裏的武器收了回去。

    “你陪我去吧。”蘭瑟拽了拽琴酒的手,而琴酒的餘光斜瞥一記堪培利,默默起身。

    那個叫堪培利的傢伙在蘭瑟和琴酒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不簡單啊琴酒,你現在攀上了高枝。”

    這人臉上又沒表情,裝得也很正經,搞得蘭瑟無從下口吐槽。

    笑死!他完全說反了好嗎?

    攀上高枝的明明是他蘭瑟自己。

    【系統:不能跟傻子要求太多,畢竟他什麼事兒也不知道,比如你倆早就滾在了一起。】

    琴酒:同意。

    嘖。

    這倆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蘭瑟將手揣進了兜裏,跟在年輕男人的身後,好奇道:“這位大哥,你怎麼稱呼?”

    “你連我名字也不知道?”

    “實不相瞞,上次被人打了後腦勺,腦子受傷,很多事都記不清了。”蘭瑟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系統:在?爲什麼搶工藤新一的劇本?】

    製造劇本的琴酒本人點了一支菸,在年輕男人的注視下,伸手捏了捏蘭瑟的臉。

    琴酒好像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

    “放心,”琴酒說,“他是貨真價實的蘭瑟,貝爾摩德的易容術就算是再神,也能找得出破綻。”

    見蘭瑟的臉頰被捏得起了紅印子,年輕男人才放起心來,對他們說道:“我叫早矢,你們也知道的,我們不能用本家的姓氏在外面行事,所以只叫我名字就行。”

    說起來,蘭瑟這個名字是原來身體的主人起的,就那麼湊巧,他過來還能繼續用自己的名字。

    真神奇啊。

    蘭瑟想了想,“那我要怎麼稱呼你?名字?還是叫什麼哥?”

    “叫表兄就好。”早矢帶着他們走過了豪宅的一條長廊,在拐角後盡頭的房間門口停下,然後打開了房門。

    這是一間書房,牆壁邊都貼着復古的紅木書架,只有靠近窗戶的那面牆壁是乾淨的。因爲那邊的陽光很好,照射進來就顯得整個房間亮堂不少。

    堪培利也一直跟在後面,死死地盯着琴酒,像是擔心他會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

    畢竟他們兩個經常在組織的各項任務中較量,爲了給對方添亂而在關鍵時刻大打出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蘭瑟在書房裏轉了一圈,發現書架上擺的都是文學一類的書籍,除了書桌上放了一支尾端帶有黑色羽毛的筆,別的也沒什麼異常。

    而早矢則是從書架上找出了一本老舊的相冊。

    相冊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面的痕跡泛黃,相冊角也被擠壓撞擊過而發生了彎曲。不過內部被保管得很好,打開後,老照片雖然顯得與當下這個時代格格不入,但是照片卻很完整,上面的圖像也沒有被破壞。

    早矢翻出了裏面的某張黑白色調的老照片,指着其中一個約摸只有兩三歲的小孩兒給蘭瑟看。

    “你瞧,這個是你,這是你的父母。”

    那是一張全家福,女人和男人坐在椅子上,但兩人中間是有些隔開距離的。銀灰色頭髮的小孩兒就被他們抱在中間,短憨的兩隻小jio一邊搭一隻,懵懵地看着相機鏡頭。

    蘭瑟扯了扯嘴角:“好呆啊。”

    這時,身後冒出了琴酒的聲音:“看起來,是像媽媽的。”

    這種跟心愛的人一起看着自己小時候照片的感覺時很奇妙的。

    當然,蘭瑟不覺得這小孩兒就是他自己,他是一個天外來客,不管再怎麼融入這個世界,以前沒有經歷過的那些事對他而言還是很陌生。

    “可能是感覺到表叔的情緒也不高,所以你當時的臉色也很臭吧。”早矢說道,“因爲我聽父親說,你爸媽好像是再組家庭。”

    “哦?”蘭瑟當下就明白了,“難怪兩人沒有親密距離呢,椅子放得很遠。”

    早矢一邊收走相冊,一邊說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蘭瑟還是保持着警惕,“有什麼話等你爺爺回來再說吧,像我們這種人,一步走差可就全完了。”

    “說的也是。”早矢笑道:“既然這樣,就麻煩你們暫時在這邊住下來了。爺爺回來之前,希望你們能安分地待在這裏。旬先生的事,你們也不希望被爺爺告到那位先生的面前吧?”

    聞言,琴酒嘴裏叼的煙掉了點灰塵。

    “boss跟彥先生還有聯絡?”

    “應該是有的。”早矢將相冊放回了書架上,很容易就被套出了話:“不過那應該也是在一兩個月前的事了,因爲那個程序的運作有點麻煩……”

    程序?

    蘭瑟腦子裏閃過了重要的東西,嘴快道:“是那個改良過的智能AI?”

    “嗯,你們也知道啊?那就方便多了……”

    眼看着早矢把機密消息越漏越多,堪培利忍無可忍地開口:“早矢少爺,其他的等老爺回來再說吧。”

    “哦,好的。”

    蘭瑟朝堪培利飛了記眼刀。

    就你b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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