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還是沒捨得叫醒妹妹,在等妹妹睡醒的這期間,少年不知不覺就趴在妹妹的牀邊睡着了。

    這三天他和那些官員一樣,幾乎就是沒睡覺,不眠不休總算把關鍵的口供和證據都拿到手了。

    小焉寶醒來的時候看到哥哥趴在自己牀邊,伸出手摸了摸哥哥那張俊俏的臉。

    少年立馬就把眼睛睜開了,眼睛裏佈滿了血絲。

    小焉寶一把摟住了哥哥的脖子,“哥哥,你爲什麼不回房間睡覺。”

    “哥哥在等你睡醒,咱們好回遼安縣把這些口供交給刑部尚書,然後咱們就回京城了。”少年把妹妹抱到懷裏說道。

    小焉寶眨巴了一下眼睛,“哥哥不能砍那個方知府的腦袋嗎?”

    少年好笑地揉了揉妹妹半邊光禿禿的小腦袋,“哥哥也不可以隨便砍人的腦袋,方宏遠犯了律法,自有嵐國的律法去處罰他。”

    小焉寶也自己摸了摸半邊光禿禿的小腦袋,頭髮被噬靈喫掉了一半,剩下的這一半梳起來怪怪的,這頭髮啥時候能長出來呢。

    哎!愁得慌。

    “可是,我想看着方知府的腦袋被砍,還有他那個小舅子,不然永清府的百姓是不會心安的。”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誰知道她們走了以後會不會再發生什麼變故。

    到時候自己不在這裏,想救乾醫閣的人都來不及。

    少年猶豫了一下,方宏遠這個案子不單單是懲治貪官的事,還牽扯到了朝堂和後宮,不是刑部尚書一個人能決定下來的,這得皇上來做決定。

    這來來回回的可得好一段時日能批下來。

    “妹妹,這想砍方宏遠的腦袋,最少也得一兩個月才能定下來。”

    小焉寶:“這麼久,還是哥哥自己先回去吧,我要等那個方知府被砍了腦袋再去見爹孃。”

    少年:你不跟我回去不行,父親的病等不得。

    可是他又不能強迫神仙妹妹,“要不妹妹再把石龍召喚來,讓它馱着我去辦事,最多三天就能要了方宏遠的腦袋。”

    小焉寶:懷疑這個哥哥就是想騎石龍,在這套路自己呢。

    “這不是難事,只要能快點砍了方知府的腦袋,石龍就暫時給你騎了。”

    大黃:【石龍啊,石龍,會飛有什麼好處,你一個能毀天滅地的龍居然得給人類當坐騎,嗷嗚嗷嗚,幸虧自己不會飛。】

    如意袋裏的石龍:【能爲主人分憂是我的榮幸,主人讓我馱誰我就馱誰,你是嫉妒我。】

    大黃:我嫉妒你?嗯,的確它嫉妒石龍,自從有了石龍主人都不怎麼關注自己了,有事第一個想到的是石龍,自己的地位怕是不保。

    爲了不引起恐慌,小焉寶一行人坐着馬車來到城外,才把石龍從如意袋裏放出來。

    小焉寶又給了哥哥一把符紙,這是她新研究的傳音符,但是隻能傳遞簡短的話語。

    小焉寶教了哥哥這符紙怎麼用,又在他們和石龍身上拍了隱身符。

    讓石龍送哥哥他們去遼安縣,送到地方,石龍再返回來。

    這麼大個龐然大物冒然出現在人們視線裏,會引起恐慌的,也會引起心懷不軌之人的惦記。

    小焉寶是不敢離開永清府,一是魏無隱說他的魂魄不會死,還會來報復,二是怕方知府被人救跑了。

    少年回到遼安縣總督府,聶總督和刑部尚書正在總督衙門審案子。

    不查不知道,一查下一跳,這遼安縣的官場怕是要來一次大換血了。

    基本都被丹國收買了,要是再晚發現一些時日,怕是這遼安縣要成了丹國的地盤了。

    看到少年回來他們還愣了一下,這是去哪了,人怎麼明顯憔悴了,這眼睛紅的是多久沒睡覺了。

    “祁大人,先把這裏的案子放一放,我有更着急的案子需要你定奪。”少年開口道。

    然後離淺就把一個包袱放在了刑部尚書面前。

    刑部尚書:不會是砍了什麼人的腦袋拎回來了吧?

    這包袱上怎麼還有血。

    不過他作爲刑部尚書什麼場面沒見過,就算是人頭他也不懼。

    他打開包裹,居然是一摞子的口供和賬本?

    “這……”刑部尚書一頭霧水。

    “這是永清府知府方宏遠的罪證和口供,祁大人看看得量個什麼刑?”

    祁少昂:這麼多口供還量什麼刑,不用看都是死刑。

    不過這永清府知府是兵部尚書盛家的親戚,還是皇后的表兄,這就有點難辦了。

    “四公子,要不等審完了這裏的案子,回京以後再審……”

    少年的眸子一沉,“怕了,我只給你今天一天的時間,必須給出結果,你若是實在爲難也得寫份摺子,我自己遞上去。”

    祁少昂擡起頭看着少年:“爲何如此急?”

    “因爲皇上的病等不起。”

    祁少昂有點懵,這跟皇上的病有什麼關係?

    可是既然四公子這麼說了,事關皇上的龍體他可不敢怠慢。

    “好。”

    祁少昂立刻拿起口供開始看。

    越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腦門上都不由滲出冷汗來。

    盛家這是要造反嗎?這案子是他能給結果的嗎?

    “你仔細看,奏摺寫完了去叫我,我去歇息一會兒。”

    他之所以沒帶着這些東西直接回京,一是怕父親的身體喫不消,二是他想看看這刑部尚書是站在哪一派。

    如果祁少昂也是皇后盛氏一夥的,他會馬上派人送信回去。

    少年已經吩咐歸雀盯着祁少昂了。

    他不擔心有人往京城送信,因爲沒有人會比他更快。

    這得多虧妹妹的石龍。

    少年說完就走了,聶總督急忙跟了上去。

    由於三天沒睡,少年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夜半三更。

    聶總督來了兩趟給少年送飯菜,但都被離淺攔下了。

    少年醒來的第一句話問祁少昂來找自己沒有。

    離淺搖了搖頭。

    “那歸雀呢?”少年一邊喫飯一邊問道。

    “他也沒回來過。”

    少年:那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可是他只吃了兩口飯,歸雀就推門進來了。

    少年的眉毛一挑,真是不禁唸叨。

    “公子,我抓住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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