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道長這輩子,好事做盡,也算是功德深厚,但比起祁霽的功德值,卻遠遠不及。
祁霽的功德值,甚至蘊藏着天道恩澤的意味。
這得是做了多少好事啊!
在這裏,也只有他身上的功德值,才能平復姜燭體內暴動的鬼氣。
許久,姜燭緩緩睜開眼:“咦?七爺?”
回來了麼?
【陰德+300】
“嗯。”祁霽不動聲色鬆開她,“姜小姐可有覺得不適?”
姜燭大大咧咧擺了擺手:“好得很好得很。”
一轉頭,發現客廳正爭論不休。
*
事情,還得從幾分鐘前說起。
那時秦天等人剛離開詭異世界,就聽家長們說什麼怪物啊畫面啊什麼的。
衆人不明所以。
田甜:“什麼怪物?你們在說什麼啊?”
她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秦天就面如死灰地跌在了地上。
“怎麼辦,姜燭肯定是回不來了,她都是爲了我,纔會落得如此危險的地步。”
一聽這話,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田甜嘆了口氣:“你不要自責,你弄丟了鑰匙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
許嬌卻咬住下脣,腫着一張臉,很是溫和的說道:
“對,他也不想的。”
聽到這話,秦天坐不住了,猛地站起來,很有幾分悲憤的看向許嬌:
“許嬌,搶走我鑰匙就算是了,爲什麼還要污衊我?”
一聽到這話,秦家人想到之前許嬌的所作所爲,臉瞬間難看了起來。
許嬌面色蒼白,又開始落淚,各種委屈可憐:
“我沒有!你不要冤枉我!都到現在了,你爲什麼還要欺負我?”
田甜等人都不知道該信誰。
本以爲,家長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都會選擇相信許嬌。
卻不想,在她說完這些話後,家長們並沒有露出同情可憐亦或是搖擺不知道該信誰的神情。
相反,所有家長的臉色,都很古怪。
尤其是許父許母,臉色更是怪異。
只是,許嬌哭得太動情,根本沒注意到這些:
“秦天,你還要逼我到什麼地步?平時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忍了,可現在,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污衊我,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家長們臉色更是古怪。
田甜還以爲他們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開始解釋。
越解釋,家長們的臉,越是跟吃了屎一樣,皺得跟苦瓜皮一樣。
看了許嬌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就,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他們現在心中的挖槽。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秦天手顫抖半天,目眥欲裂:“我對你的所作所爲,我問心無愧!許嬌,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是這種人!”
看上去,像是暴怒要動手的模樣。
“你們看,他現在還要對我動手!”許嬌一邊後退一邊說,“他平時私底下就是這樣對我的,你們現在終於看到他的真面目了!”
秦天:“我呸!”
他氣得直髮抖,面紅耳赤,還真就抓了抓袖子,一副要跟許嬌拼命的模樣。
田甜等人立馬攔住他。
不過他們其實還是更信許嬌的:“秦天,你先冷靜一點,許嬌一個女生,總不至於拿這些事情來冤枉你吧?”
“難不成是被拆穿了本性,所以惱羞成怒了?”
衆人紛紛點頭。
一想到姜燭爲了他生死不明,他更是痛苦難忍。
一大小夥子,在這麼多人面前,竟哽咽一聲,險些哭出來。
“小天,別難過,不怪你。”秦母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秦天愣了:“啊?”
其他人也一臉疑惑:“阿姨,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母看了一眼許父許母,冷哼一聲:“不如你們來解釋一下?”
許父許母尷尬環顧四周,說不出話來。
許嬌不明所以:“伯母,連你都不信我嗎?”
秦母以前是很疼愛許嬌的,而現在,她怎麼看許嬌怎麼厭煩。
“好了,別演了!”秦母冷聲道,“你們在詭異世界裏經歷的一切,我們都看到了。”
此話一出,衆人都一臉懵逼。
青霄燃一邊安撫着秦天,一邊朝祁霽看去。
“七爺,有錄像嗎?可以回放嗎?”
祁霽點頭:“有。”
話音剛落,一旁的工作人員便將一些片段調了出來。
見到詭異世界裏的經歷,衆人都是震驚得捂住了嘴。
“居然還有錄像?那在詭異世界裏發生的一切,難不成你們都知道?”
“嗯,我們全部都看到了。”有家長回答道。
許嬌則是面色一白。
很快,許嬌和秦天之間發生的事情,也都被公之於衆。
田甜等人氣得面色發白:“許嬌,你簡直太過分了!哪有你這樣害人的?”
“道長們拼了命把你救出來,你居然還把門給關上!”
“如果他們打不開門,豈不是……”
說到這裏,所有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而且你明知道收到邀請函,居然還去傳染給秦天?”
“之後還拿那些莫須有的事情冤枉秦天,你簡直有病你!”
“枉我剛纔還相信你。”
“我呸!”
同學們紛紛表示唾棄。
也正是在這爭論不休時,鈴鐺聲響起,姜燭穩穩落在了祁霽懷中。
很快,旁邊就有人喊道:“是天一道長!天一道長回來了!”
“那大佬呢?大佬是不是也回來了?”
衆人一番搜尋,果然在祁霽懷裏看到了姜燭。
田甜等人立馬擁了上來,喜極而泣。
“大佬,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真是嚇死我了!”
見她沒事,所有人都狠狠鬆了口氣。
一邊慶幸姜燭能活着回來,一邊繼續唾棄許嬌。
許嬌本來就被揍得鼻青臉腫,難受至極,現在被罵,更是悲憤交加。
平日裏被捧慣了她,哪裏能忍受得了這種指責?
一怒之下,她指着姜燭:
“她不是活着回來了嗎!”
這話,徹底激怒了衆人。
“許嬌,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許嬌一擡頭,對上所有人厭惡的目光,一時間有些驚恐地後退兩步,一個不查,竟跌在了地上。
那種被所有人厭惡的感覺,並不好受。
許嬌本以爲,現在最恨她的人,莫過於姜燭。
但不是。
姜燭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沒有厭惡,沒有生氣,也沒有所謂的憤懣。
她只是笑得像個大反派:
“嘿嘿嘿,我這不還要砍你腳回去舔呢嗎?當然得活着回來啊。”
田甜等人:“!”
艹!
忘記大佬是個瘋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