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碰上姜燭這個大瘋批,算許嬌倒黴!
雖然家長們知道,姜燭是在開玩笑,但一想到她在詭異世界裏的所作所爲,也還是跟着瑟瑟發抖。
姜燭這人,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思考!
所有人都在害怕,唯獨許嬌眸光微顫地看着姜燭。
那眼神很微妙。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許嬌紅了眼眶:“你,說什麼?”
那模樣,像是嚇壞了。
但其實不是。
她是感動。
感動姜燭到這個時候,還願意幫她。
是的。
或許在旁人看來,姜燭是恐嚇她。
但只有她知道,姜燭是在給她解圍。
在她惹怒衆人,羣情激憤的情況下,即使她的所作所爲只是自私,旁人也會把她當成殺人犯一樣看待。
會被送上輿論斷頭臺的那種。
可姜燭短短這一句話,看似打壓,實則替她開解了所有的火力。
至少從她開口的那一刻開始,許嬌就不會再成爲衆矢之的了。
“咋,你還挺健忘?”姜燭努努嘴,“之前我不是說過,看上你這條腿了嗎,開個價吧,我砍了好一起帶回去。”
一邊說,一邊扛起了旁邊的大斧頭。
那模樣,活像一個索命版張飛。
她衣衫破爛,全是鮮血,看着更是瘮人。
衆人都不由得嚥了口唾沫,滿眼驚悚。
姜燭嘿嘿一笑:“如果不開價的話,我就當你默認把腿送給我了哦?”
說着,扛着斧頭就朝許嬌撲了過去。
衆人都被嚇壞了,連忙擋着:
“大佬,不至於不至於,她這腳雖然好看,但其實可臭了,砍回去是你虧了啊!”
田甜等人都是高三學生,一個個雖然熱血,但心地善良。
所以既能一邊正義感爆棚的唾棄許嬌,也能在見到姜燭動真格的時候,於心不忍的護着許嬌。
“是啊,我證明,許嬌平時都不洗腳的!”
田甜等人將許嬌護在身後:“所以大佬,你還是再挑挑吧,總不能因爲一隻臭腳,而毀了你美好的興致吧?”
衆人紛紛勸。
姜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真不洗腳?”
“對!從來不洗腳!”許母很堅定地附和,“這是我們家的習俗!”
許嬌:“……”
倒也,不必。
姜燭撇撇嘴,終於是收回了斧頭。
“真是,這世上,怎麼還能有人會不洗腳呢?”
見此,衆人才鬆了口氣,
之前的衝突,也就因此被打破了。
許嬌站在人羣后,眼神複雜地看着姜燭。
不知在想些什麼。
“姜小姐,這一次真是太感謝你了,多虧了你,才能救我兒子回來。”
一羣家長老淚縱橫:“姜小姐真是活菩薩轉世啊!”
“哎呀,你們也太客氣了。”姜燭擺了擺手。
衆人:“!”
她在害羞!
看來姜燭不是瘋批!
她表面又兇又惡,可能只是掩飾內心的羞澀!
她暗地裏,其實是個很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啊!
就在衆人感慨不已時,就見姜燭隨手掏出二維碼。
“口頭說謝幹啥?來來來,都轉賬,一人一萬,謝絕賒賬。”
衆人:“?啊?”
艹!
她是真又兇又惡啊!
青霄燃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付款的。
“這一次,真是多謝姜小姐了。”
姜燭臉上立馬掛上笑容:“啊呀呀,客氣客氣。”
一見她突然如此客氣,衆人立馬紛紛轉賬,果然都看到了姜燭熱切的笑容。
衆人福至心靈。
“姜小姐,今日這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但日後你但凡有事情,只管找我們,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姜燭樂呵呵地摸出手機:“哎呀,別都用說的啊,來來來,都進羣進羣。”
“以後有事兒,我鐵定第一個找你們。”
“但是吧。”姜燭露出陰森森的笑,“你們到時候要是敢推諉,我一定挨個上門砍腳拿去餵豬。”
衆人:“!”
大瘋批!
不過衆人還是紛紛進羣。
就,再瘋批的大腿,也是大腿啊!
這羣正是上一次建的,一羣人剛進去,就跟高家等人打成一片,紛紛結成‘姜燭腦殘粉’同盟會。
“姜小姐,你看一下收據,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個十八千萬十萬,百萬!”姜燭眼睛一亮,“一百二十萬?”
這哪兒會有什麼問題?
姜燭果斷簽字!
簽完字,她剛要離開,卻被天一道長叫住。
“小友,如果不急着離開的話,能不能先跟我來一下,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姜燭不明所以。
一扭頭,就對上天一道長擔憂的眼神。
等一下!
這小老頭兒,該不會是知道她是鬼嬰後,打算除之而後快吧?
哦莫哦莫。
好一個正義感爆棚的道士!
姜燭感動得不得了。
於是默默摸了摸搭在腿邊的斧頭。
待會兒給他就地埋了!
嘿嘿嘿——
“不急不急。”姜燭扛起斧頭,咧開嘴笑了,“走走走,咱們找個安靜的地兒說。”
找個隱蔽的地方,方便打架,還方便埋人。
以前吧,也經常遇到過正義感爆棚的道士們。
他們追着她打,主打就是一個爲民除害。
然後,就都被她當土豆埋了。
別說,那一地罵罵咧咧的小腦袋,還怪喜人。
好久沒埋人了!
也不知道手法生疏了沒。
天一道長點頭,神色凝重帶着她來到後院。
他背對着她,緩緩開口:
“小友,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說。”
姜燭:“?”
這,不直接動手嗎?
還是第一次見動手前,先絮叨幾句的。
而且,還敢背對着她……
真不怕她一斧頭下去掄死他是吧?
姜燭緩緩掄起斧頭。
“你應該也知道,一年前,詭異世界突然出現,不少人深受其害。”
“各地道觀紛紛出山救援。”
“但同時出山的,還有各大武道世家。”
“他們表面上,是武道傳承者,實則,是道法正統的傳承者。”
“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你的存在,怕是……”
天一道長一邊說,一邊嘆了口氣回頭。
一回頭,腦袋就抵住了一大斧頭。
天一道長:“?”
就,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