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我剛纔的事情,我就請你喫這個。”
江入年隨口點了幾個菜,看着沈確站在這邊的神情,壞笑着俯身平視着沈確說道。
“我要是不答應呢?”
沈確從這條大東星斑的身上移開視線,看着江入年壞笑的模樣,冷聲問道。
“老闆,這條魚,給我燉了。”
江入年看着沈確平靜的眼眸,一臉挫敗地直起身體,朝點菜的大姐說道。
“怎麼了?”
沈確看着江入年走回到桌邊坐下,自己也跟了上去。
他看着眼前人垂頭喪氣的模樣,彎着脣角笑了笑。
“沒事。”
江入年看着眼前沈確臉上的笑意,故作幽怨地說着。
“你要沒什麼事情,我扎你做什麼。昨晚上把你扎暈是爲了讓毒素慢點代謝。不然在車裏我沒有辦法給你放血。”
沈確看着江入年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耐心地解釋着,看着江入年皺着眉頭還是不開心的樣子,下意識問道,
“還是,你有什麼別的想法?”
“我對你還能有什麼想法?”
江入年伸出手戳了一下沈確的額頭,看着眼前這個小笨蛋,算了,自己養的,不氣不氣,氣壞沒人替。
“怎麼了?”
沈確看着江入年拿着手機看消息,面色有些不好看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沒事,顏藝來消息,有點事情。先喫飯吧。”
江入年放下手機看着已經開始上菜了,擡眸看着沈確,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
“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沈確狐疑地拿起筷子,看着江入年的手機不停在接收消息。
“方隱死了。”
江入年夾了一筷子魚放在沈確盤子裏冷聲說着。
“什麼?”
沈確有些喫驚地看着江入年,隨即放下筷子想到了昨天在警局,
“楊美林在審訊室當年方家和沈家給楊家下套的事情,怎麼今天方隱就死了?是有人給楊家報仇了?還是有人怕方隱說出什麼?”
“昨天在警局楊美林都說到這裏了?”
江入年也沒有想到沈確竟然審出來這麼多東西。
“嗯,我走了之後他應該還和警察說了一些其它的。具體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楊美林心裏非常清楚,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江祿。但是她不敢說。”
沈確想了想,感覺附近似乎突然安靜了下來,脊背有些僵硬地四下看了看。
“沒事,等會我去那邊看看,找江時月問問。你別擔心了。喫完我送你回去。”
江入年大口喝着粥,嚥下嘴裏的飯看着沈確的神情說道。
自己叫了人來保護沈確難道被沈確發現了?這個小傢伙怎麼可能這麼敏感?
“沒關係,你喫完就去,我自己回家,我現在已經認識路了。”
沈確重新拿起筷子,他注意到江入年知道附近有人,看樣子應該是江入年的人。
“可是……”
江入年看着沈確認真得樣子,他現在確實應該立刻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沈確……
“可是什麼,你弄了這麼多人來,還怕我到不了家嗎?”
沈確看着江入年的樣子不自覺地感覺有些好笑,江入年這是怎麼了,這就有那個什麼分離焦慮了嗎?
江入年有些後悔,真不應該把這個小傢伙帶出來。
喫過飯,江入年和沈確站在飯店門口,他看着沈確還拎着沒有喫完的半條魚,擡手摸摸他的腦袋。
“好了,快去吧,我看你上車。”
沈確看着早就等在馬路邊上的小魚,微笑着打了個招呼,輕輕拍拍江入年的背說道。
“到家告訴我,要是太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江入年拉着沈確的另一隻手,看着沈確,心裏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一種深深的不安感。
“好了,早去早回,要小心一點。”
沈確看着眼前的江入年,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了。簡單給他攏了一下外套,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香包放好了嗎?”
“放好了。”
江入年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笑了笑說道。
“嗯。弄丟了錘死你。”
沈確看着江入年笑了說道。
他看着江入年一步三回頭終於上了車,輕輕鬆了一口氣。拿着手機開始找路,想走一走消消食,剛剛甩掉江入年的人,就聽到不遠處幽暗的小巷中傳來了槍聲。
這種聲音對於沈確來說熟悉又陌生,他思忖了一下,還是帶着疑惑走了過去。
看到巷子裏的人,沈確整個人都驚住了。
“江時月?”
沈確打量了一下週圍,來到了江時月身邊。
只是他感覺到附近還有人,兇手應該還沒有走遠。
他剛想到這,就感覺到身後一股勁風。
另一邊,顏藝看着姍姍來遲的江入年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你再不來警察都走了,這個事情太詭異了,方隱一般不會帶女人回家,這帶了六七個回來,全死了。”
顏藝趕緊說道。
“蔣警官,你們結束了嗎?時月怎麼沒來啊?”
江入年聽着顏藝的話,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按理說以方家的勢力,即便背叛,江祿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
“誒?江少爺?頭兒說要去沈家一趟,所以我來這邊了。”
蔣承一出來就聽到了江入年的聲音,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也沒有想到他會和自己打招呼。
“方隱和我們都是好朋友,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江入年往房子裏張望了一眼,看着屋子裏面亂糟糟,警察們還在取證疑惑地問道。
“小蔣,出大事了,法醫那邊化驗結果出來了。”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警官看着有人在,示意蔣承借一步說話。
“失陪一下。”
蔣承笑了笑和江入年打了招呼便走到了一邊,
“事情複雜了,化驗出來是,法醫科說這東西叫釋情香。”
警員壓低聲音說道。
“釋情香?”
雖然警官故意壓低聲音,但還是被顏藝聽到了,顏藝側目唸叨着看向江入年。
“你說什麼?”
江入年有些震驚地驚呼出聲。
這東西竟然致死?
“釋情香,說白了就是一種新型的致幻劑。不過不是化學藥劑,是從藥裏提取出來的。”
顏藝感覺身邊江入年驚訝的不太正常,小心地解釋道。
他看着眼前的江入年手下意識放在自己胸口的樣子有些疑惑,江入年似乎對這個東西並不陌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