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就沒有怕事兒大的,隨着那小媳婦的喊聲後,圍觀羣衆一起喊起了“加倍、加倍”。

    若不是現在楊家的院子裏有公安在,估計,都能有人進去幫着搬東西。

    自然,這個搬可能就不是那麼純粹了。

    楊家人也被這陣勢給嚇壞了。

    不過,這年頭都不可能馬上拿出來2000多塊錢。

    楊家母還藉機說家裏的錢丟了,妄圖把污水潑在何家一衆兄弟身上。

    “啊呸,還你家錢丟了,我在你們家好歹也是過了五年的日子,就你藏錢啥時候藏在明面上了?

    我家兄弟們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翻動,這不,都是整個櫃子擡出來的,

    就怕你這老虔婆誣賴。這櫃子上的鎖好好的掛在上面呢,還丟錢,你要不要臉。

    要不要青公安同志進去你的房裏,把你牀腳便的那塊磚挪動開,看看你的那餅乾盒子還在不在吧。

    做人做到你們家德性,也真是少有了,甚至說是沒有。

    現在幹啥都是要講證據的,你真當自己坐在地上摔幾把鼻涕,哭幾嗓子,就能你說啥是啥了?”

    楊母被何彩霞的話給鎮住了,

    “你,你咋知道我的錢藏在那兒呢?是不是你偷看了?”

    “呸,少往我身上潑髒水,這是你兒喝醉酒的時候說的。讓我盯着你看,我還嫌晦氣呢。”

    圍觀羣衆集體“哇哇,原來她家的錢藏得那麼隱蔽呀。”

    今兒這事兒,怎麼說也算是民事糾紛,以調解爲主,既然楊家有錢賠償,那必須賠償,這可不是他們說沒錢就沒錢的。

    在公安的陪同下,楊母進屋去把藏錢的餅乾盒子給拿了出來。

    打開餅乾盒子的那一刻,當公安這麼多年的人,都感覺那盒子裏的錢,是真挺多的。

    最大面額是十元,一捆就是一千,在這鐵皮盒子裏居然躺了好幾捆。

    這下想說沒錢賠都不行了。

    數夠了錢,楊母萬分不捨得地把錢給拿了出去。

    何家兄弟們接過錢,然後再遞給何彩霞。

    都知道何彩霞能懷上這胎不容易,生怕被楊母給衝撞了。

    何彩霞接過錢,數了數,確定錢數是夠的。

    “這是我曾經受到過的傷害補償,那現在咱們清點一下嫁妝吧。

    現在院子裏只有這麼一個衣櫃,桌椅,我的陪嫁箱子跟大牀應該還在楊解放的房裏呢,那個臥室,咱們是不方便進的,

    還有這衣櫃上的鎖得打開,我記得我的陪嫁裏,還有好幾塊布料跟毛線。

    嗯,我那塊卡其布,就穿在她身上呢。”

    何彩霞伸手一指楊母,楊母的臉跟調色盤似的。臊得通紅。

    今天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初就不該貪便宜,把人家的嫁妝貪了。

    要是沒有當初貪污嫁妝那一茬,興許就不會有今天被抄家這一說。

    很快嫁妝清點完畢,是何彩霞的拿走,不是自然給人家留下。

    同時,被楊家用過的東西也給補了差價。

    何彩霞跟林仲先商量了一下,當衆表示,她受過的苦,不希望日後也有同樣的女性受到。

    她決定把今天拿到的賠償,捐給孤兒院。希望那些孤兒能喫上一口飽飯,多一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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