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嬪見任鬱歡確實身體反應不對,但是卻也不想幫她說話,只是對着淑妃說道:“姐姐,我們走吧。”

    淑妃卻不肯放手,對着麗嬪笑着道:“也不怪姐姐我敏感,實在是姐姐領教過一次了,實在是不能多心。”

    “來人,將任鬱歡帶着,回宮請太醫來看看吧。”

    麗嬪聽得,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再看任鬱歡,坐輦就要起步。

    任鬱歡卻甩開要抓她的宮人勉強說道:“是奴婢近日身子不舒服,恐怕感染風寒,恐怕感染了娘娘,請娘娘放我走吧。”

    淑妃聽得,一臉驚詫笑着道:“你竟然感染了風寒,還整日住在翊坤宮中,豈不怕感染了貴妃,你可知道貴妃如今懷有身孕?”

    “算了,我也是碰到了,既然如此,你就暫時住到浣洗局中去吧。”

    浣洗宮是宮中環境最瞥的地方,那邊多是一些老年宮女和老年宮人聚集洗衣和居住的地方,而且靠近冷宮地址偏僻。

    被髮配到這種地方她就算是有九條命恐怕也是回不來了。

    “好了,來人帶着她過去。”

    立馬又上去兩個個宮人,大有要強制帶着任鬱歡過去的意思。

    “你們在做什麼?”

    沈衍之得到消息早已經趕來,正好看到淑妃的手下在動手。

    淑妃和麗嬪聽得,臉色便頓時震顫了幾下。

    沈衍之看着跪在地上一臉病態的任鬱歡,當即憤怒轉向那四個宮人。

    四個宮人現狀,連忙跪地顫抖不敢說話。

    “這是什麼情況?”

    沈衍之忍着轉向淑妃和麗嬪,幽深的眸子在她們身上轉動。

    麗嬪眼見得沈衍之動氣,當即搶着說道:“任鬱歡似乎不太舒服,淑妃姐姐恐怕她感染了貴妃和龍子,便要請回宮去看太醫。”

    淑妃聽得這話,也抽動嘴角柔聲笑道:“是啊,臣妾也是擔心貴妃身子要緊。”

    沈衍之聽得冷笑一聲:“怎麼的,需要四個奴才去拖拽?這是請人還是綁人啊?”

    說着眼神一沉呵斥道:“將這幾個沒規矩的奴才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陛下饒命啊!”

    四個奴才被侍衛拖下去,淑妃臉色難看,卻不敢說什麼。

    麗嬪見狀只得說道:“陛下,且莫動怒,淑妃姐姐都是一片好心。”

    淑妃聽得,心中厭惡,麗嬪看着是在幫她求情,實際上只是在將她自己摘乾淨而已。

    “淑妃,你最近似乎變了,還是這纔是你的真性情呢?”

    淑妃碰到沈衍之的冷寒目光,立馬跪地道:“臣妾是在是好心,只是她不願意走,所以沉穩或許是手段有些太着急了,陛下莫要誤會,臣妾真的是一片好心啊!”

    沈衍之懶得聽她辯解,對着麗嬪道:“行了,你們走吧!”

    麗嬪行禮過去攙扶起淑妃,兩人一起往前走,坐輦在後面跟着。

    等到走了一行路,兩人一起回頭,就看到沈衍之伸手扶起了任鬱歡,歪着頭似乎正在查看她的身體。

    淑妃咬咬牙,並沒說一句話,只是對着麗嬪道:“多謝妹妹剛纔幫我說話,不然的話,陛下還真的就誤會了我的用心了。”

    麗嬪聽得,卻不是很買賬:“姐姐要將任鬱歡送到浣洗局的事情,妹妹就覺得過了,雖然幫姐姐暫時瞞住了陛下,未必任鬱歡不會對出來。”

    說着就上了坐輦自己去了。

    淑妃站在原地,握緊了雙手,指甲都嵌入了手心。

    “哼!對出來又如何?你就算是幫我遮掩一下又如何?當初我得寵的時候多次讓陛下去你的承歡殿,這都忘記了?”

    不過淑妃說完之後,也知道這一步棋錯了。

    上了坐輦之後還是非常後悔。

    常嬤嬤說的對,任鬱歡現在明顯就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此刻對付她無疑是自尋死路。

    不過她和麗嬪都看不過的事情,貴妃難道能忍?

    淑妃揚起脣角,斜眼囑咐身邊的宮女道:“明日請貴妃來宮中小坐,發我的帖子吧。”

    “是,娘娘。”

    任鬱歡不敢讓沈衍之請太醫來幫她查看,害怕此刻就對出她懷孕的事情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此刻若是對出來的話,她恐怕也要跟着一起完蛋。

    見到跟隨沈衍之的侍衛之中有自己的人,連忙使了個眼色。

    那個侍衛也是懂事的,連忙上前一步道:“陛下,我這就去請太醫!”

    沈衍之頭也沒回道:“速去!”

    任鬱歡被沈衍之一路抱着回到了御書房之中,躺在了還沒有任何一個后妃躺過的御書房的御榻之上。

    沈衍之拉開任鬱歡的袖口,又看着她脖項上的紅斑,心中擔憂:“是淑妃對你做了什麼嗎?”

    任鬱歡實話實說:“是淑妃娘娘的貓栗子,恐怕奴婢對貓毛有些過敏。”

    江太醫跟着侍衛來了,見到江太醫,任鬱歡鬆了口氣。

    江太醫看了,聽任鬱歡說了情況,當即點頭道:“是對貓毛過敏了。”

    沈衍之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當即問道:“確定是這樣,不是其他的原因,你仔細再檢查一下!”

    江太醫微笑着拱身道:“陛下安心,實際上宮中不僅膳食娘子一個人對貓毛過敏,臣幫好幾個宮女看過,都有這樣情況。”

    沈衍之聽說,也就不說了。

    等到開了藥,任鬱歡喝下之後,確定身子好了,才真的相信了江太醫的話。

    “既然這麼多人過敏,不如在宮中禁貓吧?”

    任鬱歡躺在牀上聽得,這還的了,這段時間她要專心對付任倩玉,可不想在此刻豎立淑妃這個敵人。

    好在江太醫及時勸解道:“陛下,這樣恐怕不妥,貓抓耗子,若是沒了貓宮中恐怕會發鼠患,到時候更加不好處置。”

    沈衍之聽說轉頭看向任鬱歡。

    任鬱歡連忙欠身說道:“陛下不用擔心奴婢,奴婢只要不接近貓就沒事,實際上奴婢還是很喜歡貓的。”

    沈衍之也就罷了。

    江太醫退下,一切都遮掩得很好。

    任鬱歡躺在御榻之上,佯裝要起身:“奴婢惶恐,這地方不是奴婢應該躺的地方,請陛下讓奴婢回去吧。”

    “回哪裏去?朕看你虛弱得緊,今日就在這裏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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