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也有些尷尬,她真的不是想要摸錢宜康的臉的。本想拍拍錢宜康的肩膀,順便查看一下錢宜康的底細。底細一目瞭然,聰慧、帥氣!品行有些小腹黑!對她——有些小反感!
錢宜康把溫心臉上覆雜,多變的表情看的清楚,心中不免黯然了幾分。有多少次就是因爲這嗓音,和心愛的姑娘——們失之交臂。但是,真的被像禮物一樣送給一個婦人,他心中還有很多的不甘。但是,他不敢說啊!
錢世茂識趣的帶着兒子離開了:“不打擾夫人休息了,老朽先去馬車休息了。”他還要整理帶回來的書籍,有一堆的事情要做。把兒子送給夫人的事情,不急於一時。
遠處望去,是一片火海。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溫心一陣的沉默。她知道,這是屍體燃燒的火焰。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是怎樣的。雖然被齊天說成救世主,最近做事,雖然兇險,但是卻很是順利。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氣運,但是氣運之說溫心一點都不相信。做到問心無愧,結局如何,就由天定吧!
天已經大亮,小廝拿出準備好的火炭開始煮飯。溫心也喫到了熱騰騰的飯菜,真是舒服啊!在冰天雪地裏凍上一晚上,真的不舒服。馬車上燃燒的炭盆噼裏啪啦的響個不停,今年燒的炭火基本上都賣了, 留下了一些不怎麼好的。
溫心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看來看天色,雪已經停了,但是天氣更加冷了。紫鳶還沒有回來,這裏雖然離事發地點不遠,但還是早早遠離的好。
溫良已經被帶到最近的一個小鎮休養。這個小鎮裏有溫婉買的宅子,住在裏面比較安全。溫良的傷勢,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
錢世茂、錢宜康和袁朗帶着書籍往石頭村趕去。只剩下溫心在等紫鳶。
江培來到溫心的馬車前稟報:“夫人!紫鳶回來了。”
溫心笑了笑,安全就好。江培有自己獨特的方式,識別腳步的聲音。溫心對江培很是信任:“先回去休息吧!那也忙了一整天了。”
江培恭敬退下,紫鳶就帶着一行人回來了。紫鳶高高興興地上了溫心的馬車:“夫人,一個都沒有放過!全殺死了!”
紫鳶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着描繪自己殺的有多盡興:“還是要偷偷跟着溫良才能逮到敵人啊!自己出行,壓根就遇不到!”
溫心就這麼靜靜的聽着,紫鳶渾身都是傷口,現在正在汩汩流血,溫心欲言又止:“要不你先處理一下傷口?”
紫鳶看了自己一眼:“呀?什麼時候受傷了?那我先去處理傷口。”
紫鳶站起身,正準備下馬車。突然頓住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遞給溫心。溫心詫異的接過包裹,低頭,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艱難地打開包裹。
溫心一臉的詫異:“哪裏來的?你還有空洗劫土匪窩?”
紫鳶切了一聲:“哪用那麼麻煩,那些蒙面人真是有錢,搜身搜出來的。應該是把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帶在身上了。是婉小姐提醒我的。”
紫鳶說完,就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去找楊老留下的藥去了。至於楊老,自然是跟着受傷最重的溫良。
溫心看着這一大筆的銀錢,有些驚喜。這可是意外之財啊!
一切收拾妥當,馬車就緩緩的行走開來。木製的車輪,壓在鬆鬆的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壓出兩行轍痕。
馬車行了一盞茶的時間,紫鳶拍了拍溫心的手。溫心疼得直咧嘴:“這個胳膊疼啊!輕點!”
紫鳶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啊!夫人,你看馬車後!”
溫心掀開車簾,往後看去。遠遠跟着一個黑影,仔細辨認一番後發現,正是何詹然,何詹然正揹着暗衛走在雪地裏。步履蹣跚,看起來很是狼狽。
溫心氣哼哼的放下車簾,一不小心扯動了受傷的胳膊,疼得她咬緊牙關:“真是討厭,但凡換個人,都想搭把手。我這胳膊還沒有好呢,就帶仇人回來了!”
紫鳶看着苦哈哈的何詹然,有些於心不忍。倒是是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都處出了感情了!何詹然嘴巴是賤,但是也爲荒地增添了不少的歡樂。
別看紫鳶平日裏欺負何詹然很是起勁,但是自己人,只能自己欺負,也只能在自己家受委屈。出去受了委屈,會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冒犯了:“夫人,我們要不要管?”
溫心緊閉的眼神緩緩睜開,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紫鳶:“這事就交給你處理吧!”
看着重新閉目的溫心,紫鳶知道,溫心是默許了。掀開車簾往外喊了一聲:“停車休息會!”
馬車就這麼慢悠悠的停下,哪裏需要修整?只不過是想等何詹然罷了!江培還在想着何詹然給的那個雞肉,真是香啊!紫鳶這一聲,把江培皺着的眉頭都喊平了。
時間過得有些慢,站在雪地中,被寒風一吹,還真是冷。溫心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把炭盆往自己身邊挪了挪。紫鳶看溫心有些冷,從馬車的隔層中取出一件厚棉衣,小心的披在溫心的身上。
溫心看了一眼紫鳶:“難爲你還想着我這個病號了。”
紫鳶有些尷尬,她正想着何詹然的事情,沒有注意溫心的胳膊受傷的情況。紫鳶乾咳一聲,拿出水囊,遞給溫心:“夫人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剛灌進去的熱水。”
溫心笑着接過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身上果然暖和了不少。溫心轉手就把水囊遞給了紫鳶,紫鳶麻利的把水囊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