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我以前世的小說逆襲炮灰路 >第11章 將計就計,以毒攻毒
    京市站是起點,火車上這會空氣還不算特別難聞,桑芷萱半倚靠在椅背和車窗之間的三角點,閉目假寐。

    對面那對小冤家吵吵嚷嚷,半刻也不得消停,不知生受了雲婉婉多少冷眼,不過兩人全不當一回事。

    有時候你越是難過,越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獨自舔舐傷口。

    然,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很明顯,雲婉婉的心態還沒有從那個高高的架子上下來,依舊保持着以前的習慣。

    午飯時間,大家陸續從揹包裏拿出喫食。

    桑芷萱沒有喫冷食的習慣,默默拿起軍用水壺和飯盒去開水間打開水、熱飯,順便再上個廁所。

    “徐同志,能麻煩你幫忙看一下行李嗎?等會你走開時,我也幫你看行李。”

    “沒問題,你去吧。”

    徐曉一口應下,覺得都是小事,都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互幫互助有利於隊伍團結。

    桑芷萱路上帶的喫食全是包子、饅頭,還有五顆水煮蛋。

    她都打算好了,先喫雞蛋和包子,後喫饅頭,要不天氣熱,放不住。

    上完廁所,將鋁製飯盒放在開水機上面,熱水燒開後那個鐵皮非常燙,剛好可以溫一下喫食。

    將水壺灌滿,桑芷萱擡起手腕計時,再等個三分鐘,喫食只要不完全冷就成。

    手錶這玩意,在城裏時不敢買,生怕被她媽給薅走,如今下鄉,手錶是必不可缺的物件,不然完全摸不清楚時間。

    走回車廂,剛剛站臺又上來大批人,擁擠着挪到座位,她的位置上坐了個大媽,徐曉正在強調這裏有人,但人家全當聽不見。

    桑芷萱微笑着喊人:“大媽,這是我的位置。”

    對方依舊不理會,我行我素。

    桑芷萱往前幾步,在她警惕外加惡狠狠的眼神中,笑的更甜。

    施施然放下手裏的飯盒和水壺,腳下一個踉蹌,假意踢到東西摔倒,電光火石之間,一隻腳碰到地上的麻袋狠狠一踢。

    麻袋滾到車廂中間,擋住人流,一位嬸子眼珠子左右轉轉,臉不紅心不跳將手伸向麻袋,提起來就走。

    大媽這下急了,一把推開桑芷萱,邊往外邊走邊扯着嗓子嚎:“那是我的麻袋,你這人咋不要臉,搶別人的東西。”

    “呸,你的東西你喊一聲,看它答不答應。”

    大媽緊緊扯住麻袋不鬆手,開始發動羣衆力量:“大夥可都看見了,我就坐那個位置,麻袋也是從那兒滾過來的,你給我撒手。”

    火車上吵吵嚷嚷,看熱鬧是國人刻在骨子裏的基因,大家盡皆順着視線望過去。

    這一看不得了,一位姑娘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身。

    桑芷萱催動內力涌上臉頰,頓時慘白慘白,斗大顆冷汗往下滑落。

    徐曉和雲婉婉哪裏還坐的住,兩人小心翼翼將人摻扶起,半靠在座位上。

    桑芷萱佝僂着腰,手很想撐住腰,剛剛挨着嘶嘶疼叫出聲,就連嘴脣都被咬出齒痕,可想而知有多疼。

    徐曉是個小辣椒性格,她可不怕不講理的大媽,當即開炮:“你還好意思叫我們給你作證。

    搶人家座位不說,還將人桑同志推到在地,摔成這個樣。

    你那臉皮到底是有多厚,怕是那萬里長城的拐角處都及不上你吧。”

    許達跟着重重點頭:“雖然你年齡比我們大,我們都應該尊敬,但你也不能這樣倚老賣老,不講道理吧。”

    嬸子這下更來勁,跳起腳吆喝。

    “哎呦呦,大家快來看啊,也不瞧瞧誰不要臉,前腳搶人座位,現在搶我麻袋,敢情你是個慣犯啊。”

    大媽氣的直哆嗦,伸手就去扯嬸子的頭髮:“我叫你瞎咧咧,還敢搶我王桂花的東西,不給你點厲害,你怕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嬸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尖尖的指甲直往人臉上撓。

    兩人不分場合,勢均力敵,打的難捨難分。

    這個站點上車人流量很大,這下全部被堵在半道上,個個扛着大包小包,頓時罵聲一片。

    有樂於助人者,趕緊尋來乘務員。

    場面異常混亂,桑芷萱冷眼旁觀,坐山觀虎鬥。

    “幹嘛呢,幹嘛呢?”

    乘務員姍姍來遲。

    “哎哎,那兩位女同志,別打架,有問題先站到一邊,把路給我讓出來。”

    “就是,要打架等我們過去再打,誰有功夫跟你們耗在這裏。”

    “有你們啥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嘿,我這個暴脾氣,欠揍是不是?”

    一位脾氣火爆的大娘將肩膀上的兩個大麻袋就地一擱,拔開前邊擋着的那個人,蒲扇大的手一手扯住一人頭髮,使勁往邊上拽。

    大媽和嬸子立時調轉槍頭,就想朝着大娘撒潑。

    被大娘陰測測的眼神一燙,兩人齊齊頓住,又見人家兩個拳頭捏的咯吱作響,再不敢出聲。

    果真是善的怕惡的,惡的怕橫的。

    “哼,慫包。”

    大娘鎮壓不算還要奉上嘲諷,提起兩個大麻袋瀟灑離去。

    徐曉滿眼崇拜:“哇,要是我也有這麼大的力氣就好了,去到鄉下我誰也不用怕,誰敢欺負我直接開揍。”

    她揮舞着兩個小拳頭,充滿幻想。

    桑芷萱看的好笑,搖頭意有所指:“有時候武力不能代表一切,你知道有個成語叫做人言可畏吧。

    流言蜚語同樣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它的威力比明槍暗箭更加厲害。”

    雲婉婉若有所思,似是想明白什麼。

    不等乘務員疏通完人流,那位嬸子偷偷匯入人羣消失不見,想來是佔不到便宜還惹一身騷,覺得半點不划算。

    王桂花欺軟怕硬,抱着麻袋衝桑芷萱重重一哼:“小丫頭騙子,你給我起來,要不是你,老孃豈會和那老孃們打架,看看我這臉被抓的,嘶,賠錢!”

    徐曉和許達立時怒目相向,他們從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就連雲婉婉也暗暗唾罵一聲:“老而不死是爲賊。”

    桑芷萱半扶着腰,一臉痛苦樣,虛弱喊道:“乘務員同志!”

    乘務員剛好站在一旁,並且將王桂花這番賴皮話聽個正着。

    “這位同志,你沒事吧?”

    桑芷萱露出個苦笑,徐徐道來:“乘務員同志,我們廣大青年應政策下鄉插隊,這顆紅心滿懷熱情。”

    一旁同是知青的三人狠狠點頭。

    乘務員一天到晚和不同的人打交道,這些都是小場面,當下三言兩語化解。

    “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大家都是爲了祖國建設而努力,我這顆紅心與你們一樣熱烈。”

    桑芷萱立即鼓掌,言辭真誠:“說得好!不愧是爲人民服務的乘務員同志,覺悟就是不同凡響。”

    徐曉三人也大聲鼓掌,掌聲感染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

    乘務員這顆心火熱一片,妥了,來年的三八紅旗手未嘗沒有一爭之力。

    這可不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的年代,七十年代名聲大過天。

    桑芷萱深諳此中道道,先送給乘務員一份投名狀。

    “乘務員同志,你明察秋毫,我在京市站上車,王桂花同志剛剛纔上車,她非要強詞奪理說這是她的位置。

    我不過同她理論一句,可是你看看,將我給推成這個樣子,就我這個腰傷去到鄉下,談何建設農村。”

    桑芷萱笑容苦澀:“去個廢人,不說引起大隊幹部們不快,我不能上工就沒有糧食,這是要我被餓死啊。”

    她語氣一轉,忽而嚴肅凜然:“乘務員同志,我要控訴王桂花同志蠻橫不講理,她就是個法西斯,獨斷霸道。”

    許達特別機靈,立時附和:“對對,我可以作證。”

    徐曉、雲婉婉:“我們都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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