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自厚無奈搖頭,他就是把脈看出男人情況很不好,不太敢確定,這才讓棠寶也看下,但沒想到男人竟然不相信他們。

    “棠寶,他……”龔自厚跟棠寶確認到。

    棠寶搖了搖頭:“就如龔伯伯您說的,他無可救藥。”

    男人的脈象細弱無力,是明顯的死脈脈象。

    而他的眼底青黑,手掌上還有蜘蛛紋,這些都表明他的肝臟出了嚴重問題。

    棠寶還從他的面相上看出他壽數不多,建議他去醫院,其實也不能改變什麼,只是讓他可以死的不是不明不白。

    “棠寶,你有辦法救他嗎?”龔自厚雖是在詢問棠寶,但看向棠寶的目光很堅定,顯然認定了棠寶是有法子的。

    而棠寶也沒瞞着龔自厚,點頭承認:“有。”

    頓了下她接着說到:“不過這人沒有那個機緣。”

    即使她是玄師,也不可輕易介入他人因果,不可輕易改變他人命運。

    萬事萬物都有機緣。

    她會出手救的人,一定是跟她有機緣之人。

    這種人要不跟她有因果牽扯,要不功德深厚,在這一世該有此機緣。

    很多人會憤憤不平爲什麼有些人那麼壞,可卻沒有得到報應。

    因爲人並只有一世,這些人有可能是前世積累了很多功德,功德還沒有耗完,有可能是他的機緣還沒有到該得到報應的時候,或者讓他得到報應的那個人沒有出現。

    龔自厚雖不是玄師,但國醫多少都懂一點玄學知識,聽到棠寶的回答,他只能唏噓一聲。

    活了大半輩子,他很清楚,這人的機緣有多重要。

    “棠寶,這不挺好的嗎?正好我們人手不夠,要不給你也搬個椅子?”

    白穎壬又湊了過來,嘖嘖到:“就是可憐剛纔那人了,看樣子病情很嚴重,要是用我白家祖傳的十三針,那肯定能救他。”

    “十三針?”

    棠寶本不想理白穎壬,可他說“十三針”引起了她的興趣。

    這十三針是霍少陽師父研究出來的,霍少陽又將其完善,從而形成了如今人們熟知的十三針法。

    只可惜,因使用十三針需要有玄力,而國醫跟玄師共修的人又實在太少,之後慢慢這十三針就失傳了。

    少陽觀這邊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收到合適的徒弟,人品好,還要有能力這是很難的一件事。

    而十三針的針法又特別複雜,饒是霍少陽那麼聰明的人,也用了一生才悟透。

    棠寶能夠會,是因爲棠寶的能力並不是修行來的,而是直接得了霍少陽的傳承。

    而她也經過了很多的試煉才能夠做到如今這樣熟練應用。

    “伯伯,你也會十三針?”棠寶歪頭,好奇地看向白穎壬。

    這人身上一點玄力都看不到,應該無法使用十三針纔是。

    “我……”白穎壬不好吹牛說自己會,只能往另一個方向扯:“這十三針可是我們家祖傳的針法。”

    “我很好奇,棠寶你的十三針是跟誰學的?你小小年紀怎麼就會燒山火?”白穎壬一雙眼睛緊盯着棠寶,好似希望這麼看着就能將棠寶的醫術都吸到他身上來。

    “十三針是你們家祖傳的針法?”

    棠寶眨了眨眼:“伯伯,你出身玄學世家?還是拜師於哪個門派?你也是玄醫?”

    “我當然不是!那玄術都是騙人的把戲,我纔不屑學那些東西!”

    白穎壬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滿臉嫌棄跟不屑。

    他看向國京方向,雙手抱拳朝天上拜了拜:“我家是國醫世家,白家知道嗎?”

    “白家?”

    棠寶想了下:“哦,我知道,就是之前很厲害,但如今賣假藥的?”

    也不怨棠寶對白家這麼個印象,實在是之前白家被人曝光賣假藥那事實在太大。

    當然這事還在棠寶下山前,可她在山上只是少接觸外界,並沒有與世隔絕。

    小師叔經常用手機玩遊戲,偶爾也會刷短視頻,裏面就有各種社會新聞。

    小師叔說這種社會新聞特別好看,賊有意思,他尤其愛看那種抓姦的。

    可棠寶卻覺得沒意思,那次幫小師叔打完遊戲,彈窗蹦出白家賣假藥的推薦,她便打開看了一下。

    小師叔跟她說到白家歷史,最後說到,白家如今是沒落了。

    “你……你胡說!”白穎壬惱羞成怒:“那都是誤會,我們白家是斷不可能做出賣假藥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的。”

    棠寶敷衍點了下頭,並不相信白穎壬說的話。

    可能白穎壬忘記她是個玄師了,會看人面相。

    白家之所以沒落,跟這個白穎壬脫不開關係,他的面相就是俗稱的烏雲罩頂。

    而那些烏雲都是黴氣,祖宗的廕庇跟他的好運都被他敗完了,可想而知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之後他會越來越倒黴,還會有牢獄之災。

    白穎壬往下壓了壓火氣,繼續跟棠寶套到近乎,他想着小孩子好騙,沒準能套出來燒山火的針法。

    “棠寶,你看你也會十三針,這十三針又是我們白家的絕學,不如我們探討一下。”

    “行啊。”棠寶點頭,很有禮貌地朝白穎壬伸手讓到:“伯伯,你是長輩,你先說吧,正好我學習一下。”

    白穎壬:“……”他什麼都不會,他說什麼。

    “棠寶,還是你先說吧,我看你在節目裏用過那個燒山火,我們家那是絕學,這有攝像機不方便,你既然用過,你應該不在意。”

    “這沒什麼說的,就是找準穴位,將針扎進去。”棠寶說的極其簡單。

    就像是有人問該如何寫好字,然後回到握緊筆,照着筆畫寫就行。

    白穎壬被噎了下,暗自抓狂,這小破丫頭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對,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棠寶,你這個燒山火練了多久?”白穎壬換了個問題,決定再問的細一點。

    “我想想啊。”

    棠寶彎到小手指,最後只彎了三根。

    見狀白穎壬驚叫到:“三年!”

    三年就會燒山火了!

    “怎麼可能!”

    “對啊,伯伯,怎麼可能?我一共才三歲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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