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寶說着說着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白穎壬臉色很是不好看,他覺得所有人都跟棠寶是一夥的,他們都在嘲笑他。
而其中最壞的就是杜衡,這個小破丫頭就是杜衡弄過來的,他是故意讓這個小破丫頭來讓他出糗。
“那你到底練習了多長時間?”白穎壬已經沒耐心了,自然語氣也很是不好。
不過棠寶不在意,她豎起三根手指:“三天。”
“三天?!!!”
這下不僅白穎壬,其他人也都震驚了。
三天就會燒山火,那可是燒山火,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的燒山火!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其中也就龔自厚跟杜衡相對好點。
龔自厚是年齡大了,而杜衡則是見多了棠寶的厲害,習慣了。
但饒是如此,還是給了他倆很大的衝擊。
“不愧是鄭老弟的師侄女!”
龔自厚大笑着指到棠寶:“他曾跟我說起,說有個師侄女很厲害,比他還厲害,現在看來,這厲害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棠寶謙虛一笑:“沒有沒有,是大師伯誇大了,還是大師伯厲害。”
她的醫術是比大師伯厲害,可那是因爲她直接得的師祖傳承。
如果真的靠個人努力的話,她絕對比不過大師伯。
大師伯很有天分,而且又特別努力。
“你大師伯的確很厲害。”
龔自厚捋了捋鬍子笑到:“他才那麼年輕,就能醫術那麼了得,不容易,看得出是沉下心下了苦功夫的。”
“大師伯在很小時候就跟在師爺身邊,一直在山上潛心學習。”
棠寶滿臉敬佩:“我特別崇拜我大師伯。”
“棠寶,你可有你大師伯消息?”龔自厚關心到。
他過來看棠寶,一是想看下棠寶醫術怎麼樣,二就是想問下棠寶關於鄭葛慧的消息。
鄭葛慧當年只給他留了封信,便再沒了音信,讓他很是擔心。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打聽鄭葛慧的消息,只可惜,鄭葛慧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大師伯說他要去尋一味藥。”
鄭葛慧當年也給紀凌來過一封信,紀凌看過後告知棠寶。
“他也是跟我這麼說的。”
龔自厚蹙眉:“這是去找什麼藥,找了好幾年?去哪裏找了,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他該不會是遇到什麼事了?”
他經常會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龔伯伯,放心吧,大師伯好着吶。”
棠寶說到:“我跟師虎都有算過,大師伯很平安,他應該是還沒能找到他想找的那味藥材。”
“他到底要找什麼?”
棠寶攤手:“這個我也不清楚,大師伯沒提過。”
龔自厚嘆了口氣:“算了,得知他安全就行。”
又叮囑到棠寶:“棠寶,如果你大師伯跟你聯繫,你轉問他,還記不記得我這個老夥計?”
“龔伯伯,大師伯一定記得您的。”
杜衡突然喊到倆人:“龔老,棠寶,村長說他們村發現了怪病,想求咱們過去瞧瞧。”
“怪病?”
龔自厚跟棠寶來到杜衡身邊,看向站在他們面前焦灼不安的男人。
男人不住搓着手,乞求到他們:“大夫,求求你們跟我去瞧瞧,再這樣下去,我們村就完了啊。”
“伯伯,您別急,您先跟我們說說是什麼樣的怪病?什麼時候發現的?”
棠寶說完,杜衡將一個椅子搬過來,讓男人坐下。
男人坐下後,先簡單跟他們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邵元,是邵家村人。”
“邵家村?”
棠寶想了下:“你們離米家村不遠吧,我聽米菲姐姐說她最好的朋友叫邵梅,就在邵家村。”
“我們兩家挨着,邵梅是我閨女。”
邵元嘆了口氣:“這怪病斷斷續續鬧了有幾年了,我們醫生也找了,玄師也找了,可就是都看不出爲啥。”
“這次沒想到我家小梅也得了這怪病。”
邵元嘆氣到:“就是前幾天,你們也去採藥那次,我們在不遠處,我家小梅晚上回來就不對勁了。”
“跟之前所有人一樣,她變傻了。”
“變傻了?”
棠寶跟龔自厚還有杜衡對視了眼。
“對,之前得病的那些人也是這樣,回家在晚上睡覺前,大概十點左右,突然就傻了。”
“不說話,就傻愣愣坐在那兒,目光呆滯。”
“他們不喫不喝,就是強行灌也不給喫飯,還不睡覺,就這麼活活把自己給耗死。”
“除了這些症狀,還有其他症狀嗎?”
棠寶詢問到:“會不會說什麼話,或者行爲暴躁?”
邵元搖搖頭:“沒有,一個比一個乖,就是強行讓他們喫飯睡覺他們就會反抗,而且一個塞一個力大無窮。”
“我家小梅平時連一桶水都提不了,可這幾天我跟她幾個堂哥,硬是都摁不住她,她能將我們都掀翻。”
“而且我……”
邵元臉色有些難看,抿了抿嘴,看上去難以啓齒。
“伯伯,而且什麼?”棠寶追問到。
“我……我覺得她不是人了。”
邵元斟酌到:“之前他們那幾家人我也去看了,這次我家小梅我看得更清楚,就是他們那眼神都不對,就好像……好像已經死了一樣。”
“對了,還有,他們身上都特別涼。”
邵元吞嚥了口:“也跟……死了人的一樣。”
“我們村裏都管這個怪病叫死人病,不僅說他們像死人,還意味着只要得了這病,必死無疑。”
邵元臉色煞白,他說着就要給龔自厚跟杜衡跪下:“求求你們跟我去瞧瞧我閨女,她還年輕,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啊。”
“我就只有這麼一個閨女,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我媳婦以後可怎麼活。”
杜衡拉住邵元,神色凝重,指了指龔自厚跟棠寶:“邵先生,您先別急,我們商量一下。”
邵元去到一邊,杜衡問到龔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