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金夫 >424 蹊蹺(月票×270加
    “這是何物?”尤氏疑惑地問。

    金溶月已將紙張展開了來。

    “母親可認得紙上這古怪的圖案?”金溶月問道。

    她問了阿碧等人,皆答不知曉。

    現如今與尤氏問起,不過也是抱着隨口一問,不願錯失的心思。

    然而尤氏的反應卻使她十分意外。

    “這圖案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尤氏臉色當即變得極爲謹慎,聲音亦壓得極低,與金溶月問道:“可是從你父親那裏?”

    金溶月聞言眼中神色微微一聚。

    “是。”她順着尤氏的話答道。

    “你這孩子……”尤氏急道:“母親知你聰慧細緻,可有些事情,卻非是你能過問的,這東西……你快些燒掉,更加不能讓你父親知曉被你看了去!”

    金溶月見狀隱約意識到了什麼,不顧尤氏的急躁,問道:“母親,這圖案對父親而言,難道是有着不可說的忌諱嗎?”

    “不止是你父親……”尤氏搖着頭,繼而嘆氣道:“你就別多問了,縱是知道了,對你也無好處可言,我知道的也不詳細,且這些東西,非是咱們該參與的,這上面畫着的東西,你看罷便儘早忘了吧。”

    “母親的意思我明白了。”金溶月先是順從地點了頭,而後又作出一副好奇的姿態問道:“可是母親……不能跟我說說嗎?此處又沒有外人,我也絕不會同他人提起的。”

    “方纔已經說了,我知道的亦不詳細,只隱約得知……這圖案是出自景仁宮……”尤氏覺得不能再多言,當即將金溶月手中的紙張的抽了過來,再三交待道:“你且聽母親的話,不要再問與這圖案有關之事了。”

    金溶月點頭。

    她眼中盛滿了揣測。

    跟景仁宮有關……

    這圖案是之前那貂蟬走投無路,欲從她手中要回兒子之時,送到她面前的‘交換條件’。

    說是什麼這圖案大約是與當初指使她加害馮霽雯的幕後之人有關。

    因當時貂蟬言辭含糊不清,充滿了不確定,加之擺在她面前的不過只是一張舊紙,全然沒有依據可言,故而她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自也不未有答應同她交換什麼。

    可後來貂蟬被押入天牢之後,姑母派人暗中要回了她的孩子,送回了汪家。

    姑母自是不會管這等閒事。

    而能讓姑母出面壓她的,結合當時的情形,必然是和珅與馮霽雯夫妻二人。

    所以,極大的可能就是……貂蟬臨死前,將這紙圖案交給了和珅他們,用以交換自己兒子的安全。

    這些時日發生了太多,她自顧不暇之際,至今纔想起此事的蹊蹺來。

    她雖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當時對此圖案亦是留了意的,故而臨摹出來並不費力。

    本抱着隨口一問的想法與母親詢問,不料竟得到了如此巨大的訊息。

    去年要取馮霽雯性命之人,竟是與景仁宮有關……

    難道是姑母?

    可即便彼時的馮霽雯不過只是個名聲狼藉的英廉府小姐,姑母根本沒有要殺她的動機。端看她如今待馮霽雯這般維護的態度,又哪裏像是會對她存有殺心之人?

    這其中究竟有着什麼她不知道的蹊蹺?

    但直覺告訴她,這

    個看似簡單的‘圖案’,其背後隱藏的東西,只怕遠遠不止馮霽雯這一樁這麼簡單。

    而且……

    她忽然想到了一處關鍵。

    既然和珅已經拿到了那張舊紙,那麼他與馮英廉,想必已經在着手暗查此事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個本領,能查到景仁宮頭上了。

    倘若不能的話……

    她倒不介意幫他們一把。

    因爲這或許……是一個絕佳的契機!

    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金溶月眼角眉梢處,皆藏着算計的冷意。

    ……

    雲南。

    下了一整夜的雨,於天色即將放亮之際,終於停了。

    泥土氣息夾雜着血腥氣,形成了一股極刺鼻的氣味。

    軍營外,除了滿目泥濘之外,隨處可見的便是挽着袖子的軍醫們,和送遞藥材的士兵們來來回回的身影。

    昨夜一戰,傷亡了近千名兵士,眼下正是治傷的時候。

    主將營帳中,亦充斥着極濃重的血腥氣。

    “血怎麼也止不住,凝血丹竟也不好使……這箭上又是淬了毒的,短時間內,還不知能不能找出解藥來。”半夏已經快哭了。

    一是因她深知自己是被衆人寄予了厚望的,覺得壓力極大。其次卻是她長這麼大,雖是自幼學醫,可學的多是解毒與疑難雜症診治之法,外傷卻是沒怎麼治過的,故而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多血。

    原來一條腿就可以流這麼多血。

    “可是大哥他……”

    和琳聽罷半夏的話,也是當即就紅了眼睛。

    近日來他一直隨半夏留在行轅中時刻留意着傅恆的病情,故而根本不知昨夜出兵之事,直到一個時辰前,忽然有士兵快馬趕至行轅,道是有位大人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兩位將軍特讓他來請半夏速去軍營救治。

    待一問是哪位大人,士兵答是欽差和大人。

    和琳當時整個人幾乎是傻掉了。

    他帶着半夏匆匆趕至軍營中,第一眼瞧見的便是身着黑衣的兄長平躺在榻上,黑衣見不出血光,身上的牀榻卻被染成了一片血泊。

    左腿膝骨下方,赫然還有着一支羽箭未有拔出。

    身上其它地方大大小小的刀傷更是有七八處。

    當聽聞八阿哥便是被負傷至此的兄長帶人護送回的軍營,他根本不敢想象從阿瓦城到雲南,這近兩百里之遙的路途,一路快馬加鞭躲避緬人的兄長是如何扛回來的。

    據說是在營帳一里外,從馬上摔下來的……

    這根本就是在以命換命。

    和琳整個人都在顫抖。

    於八阿哥和朝廷而言,這只是一位臣子,可這位臣子卻是他唯一的至親兄長啊!

    想到這些,和琳甚至無法遏制地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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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後一更!第六更!

    本來沒想到還能在十二點前再趕一更_(:3ゝ∠)_

    這回是真的晚安啦,祝大家好夢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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