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招惹到你了。”
謝言晚被他抱在懷中,手裏卻還拿着那支狼毫,在揪着上面細小的毛。
聽得鳳棲止這話,她擡起頭來,格外憤憤道:“哪兒都惹到我了哼,我這兒統共就兩個小丫鬟,都被你身邊的人給霍霍了”
想想她就覺得心痛啊,一個巧穗被辰乙給娶走了,那倒也罷了,至少兩個人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可如今她就剩下一個妙書了,居然又被辰甲給迷上了,且還是個單相思。
她的丫鬟,怎麼那麼命苦啊
聽得這話,鳳棲止先是一愣,繼而便明白她話中意思,頓時失笑道:“這也怪本座了”
他的侍衛有魅力,那是他調教的好。再者說了,就算是侍衛拿下了小丫鬟的芳心,又不是他做的,怎的還怨上他了
聞言,謝言晚越發的氣性大,靠在他懷裏哼哼道:“怪的就是你,誰讓你是他們的主子。”
說到這裏,謝言晚又將手中狼毫轉了個圈兒,復又嘆息道:“不過也不怪你,畢竟辰甲那樣的性子,恐怕沒有姑娘不喜歡的。只可惜,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今日雖然看到他跟禾枷二人在房間內,可那到底是一眼看過去的畫面。究竟他二人是不是真的情投意合,還得辰甲自己說了算。
不想她這話一出,頓時引來鳳棲止危險的眯眼,啞聲道:“沒有姑娘不喜歡你也喜歡”
謝言晚正在思索着辰甲三人的事情,當下便順口道:“喜歡啊,畢竟辰甲爲人溫和有禮,可謂是謙謙君子風。”
她這話原本是值得辰甲性子好,且自己只是欣賞他的品行。
然而很明顯,某個老妖孽並不這麼想。
下一刻,謝言晚便被人打橫抱起,有些粗魯的扔到了牀上。
而後,便有男人俯身而上,神情越發的危險。
謝言晚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更知道她貌似不小心踩到了這大騷包的尾巴,當下便想要開口解釋。
可是不想,鳳棲止的聲音卻當先響起:“本座倒是才知道,原來晚兒是退而求其次啊。”
他的神情裏帶着想要將謝言晚吞喫入腹的危險,其中還帶着幾分戲謔。聽得這話,謝言晚想也不想的擡腳踹上他壓制着自己的小腿。而後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方纔含糊不清道:“咱們在一起這麼久,若是你連我
的心都不明白,那我這顆心就真的是喂狗了”
她自然知道鳳棲止不是真的生氣,之所以咬他,就是氣不過他方纔將自己扔到牀上的舉措。
這會兒才秋天,謝言晚又是睡慣了硬牀的,所以鋪的被褥便不多。這牀上本就有些硌人,被他這麼一扔,老腰都快斷了
雖說被自家小嬌妻啃了一口,可是謝言晚這話,卻是極大的取悅了鳳棲止。
下一刻,便見鳳棲止靠近了她,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咬,方纔道:“是麼敢問夫人的一顆心,在哪裏呢”
他一面說,那手一面不老實的在她腰肢往上游動着。
色狼之手在點火,謝言晚瞬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頓時臉紅,憤憤道:“沒了,喂狗了唔”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鳳棲止重重的咬了一口,謝言晚瞬間眼淚汪汪,控訴道:“你居然咬我”
雖說她方纔也咬了,可是卻沒有下這麼重的口。這鳳棲止,屬狗的麼
聞言,鳳棲止帶着火兒的眼眸裏瞬間燃燒的更旺盛了幾分,在咬過的地方吻了一吻,這才道:“夫人說的話,爲夫總要配合着纔是。”
謝言晚先是有些愣怔,後知後覺的才明白過來。所以,因爲自己說了喂狗,他纔要配合着咬她
她這幅呆呆的模樣格外可愛,鳳棲止越發加深了那個吻,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暗啞着聲音問道:“夫人,下午的賭約,該兌現了吧”
鳳棲止的話題跳躍的太快,謝言晚還不曾回過味兒來,下意識問道:“要兌現什麼”
而後,便聽得鳳棲止覆在她的耳邊,悄然說了一句話。
下一刻,便見謝言晚的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她想也不想的擡腳踹上鳳棲止,羞憤道:“流氓”
對於她的評論,鳳棲止則格外正經道:“夫人,願賭,服輸啊。”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帶着禁慾的味道,可是那手,卻在她的身上點起火來。
“我不嗯”
謝言晚猛地閉了嘴,氣鼓鼓的望着鳳棲止,可是那眼眸裏,卻帶出幾分波光流轉的媚色來,叫人恨不能將她好好兒的疼愛。
鳳棲止自然不會剋制自己,當下便加重了手上的動作,臉上卻仍舊是一副格外正經的模樣,淡淡道:“夫人,你說什麼”
而他帶來的火,更讓謝言晚的臉越發紅潤,噙着一汪眼淚控訴道:“鳳棲止,你無恥。”
這話格外沒氣勢,反倒像是在邀請人品嚐一樣。
鳳棲止再不客氣,擡手將帳子勾了下來,遮住牀上風光。
而那灑金描花的大牀上,則隱隱的傳來他的聲音:“無恥,也只對吾妻。”
窗外一輪殘月如勾,銀輝透過半掩的茜紗窗照進房間之內,更爲那些旖旎添了幾分情調。
窗外月如鉤,房內鞋成雙。而牀上之人,更是無邊旖旎的春色滿室。
白日裏的賭約,到了夜裏的時候,終歸還是讓鳳棲止得逞。等到後半夜的時候,他才心滿意足的抱着倦極的小嬌妻,一同墜入了夢鄉。
昨夜裏,謝言晚被折騰的狠了,到了晨起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痠麻無力。
身邊照舊是沒有人的,她試着起身了一下,又重新躺回了牀上。
“這個老妖孽到底是喫什麼長大的”謝言晚憤憤的吐槽,一面揉捏着自己有些酸的腰肢。虧得她當初還以爲自己嫁給了一個真太監,誰曾想一朝入洞房,真太監變成了真男人。何止是生龍活虎,簡直就是
博大精深
一想到這個詞,謝言晚的臉頓時便有點紅。
她最近,似乎越來越污了吶。
不過博大精深什麼的還真是詭異的適合鳳棲止這個老妖孽的畫風啊
謝言晚在牀上趴了半日,方纔哀嘆着從牀上爬了起來。不管如何,飯總是要喫的,牀是不能一直躺着的。
不然的話,被府上的小丫鬟們看到了,又要笑話她了。
念及此,謝言晚更覺得憤憤。
憑什麼,憑什麼神清氣爽的是鳳棲止而不是她如果有下輩子,她一定要做男人
“王妃,您在說什麼呢”
妙書推門進來,便聽到謝言晚一個人在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只是聽不大真切。
見到妙書來了,謝言晚頓時住嘴,訕笑道:“唔,沒什麼。”
她一面說着,一面翻身下牀,在妙書的幫助下將衣服穿戴整齊。
等到收拾妥當之後,她纔回眸問道:“是了,禾枷怎麼樣了”
話一出口,謝言晚就有點想要拍自己的嘴巴。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奈何話已出口,收回不得了。不成想,妙書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替謝言晚梳頭的手不停,柔聲回道:“奴婢方起牀便來伺候王妃您了,還不曾去看她呢。待會我去洛神醫那裏取了藥,再去替她
上藥。”
聞言,謝言晚微微點頭,便將話題轉開了。待得梳洗妥當,謝言晚問了外面伺候的小廝,才知道鳳棲止居然在府上。她頓時神色一喜,笑眯眯道:“妙書,着人將早膳送到書房去吧。你也不必伺候了,回房歇着吧。
”
說着,謝言晚便徑自朝着書房走去。
妙書見狀,當下便吩咐了下人將早膳送過去,自己則去了洛珏那裏取藥。
昨夜裏,她心裏有事兒,又擔心別人看出來。是以並未回自己的房間,而是隨意在偏院裏睡了。
一夜的工夫,她已然想通了。不管辰甲想要娶誰,他開心就好。至於自己,只要能夠一直伺候着王妃,便是她的福分了。
這會兒她自認情緒調整的差不多,方纔定了定心神,回去看禾枷。
只是不想,當她取了藥,又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後,才發現室內空空如也。
牀鋪被褥被疊的整整齊齊,彷彿從未有人待過一樣。
妙書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禾枷”
然而,並沒有人迴應她。
妙書將房間的裏裏外外都找了一個遍,甚至還問了僕役們,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格外的統一:“不知道。”她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回房想要將藥膏放到桌案上的時候,卻猛地愣住了。